了,真要里面有个品级高的官员,那事情可就真正闹大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陈啸庭顶不住压力的话,刘保全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是替罪羊。
基于这些,刘保全随即否决道:“别忘了咱们是来抢粮食的,村里人可还都饿着肚子,赶紧装车离开!”
“驿站易守难攻,咱们要是被纠缠的话,到时候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也就是这话,才给村民们心里降了温,让他们认清了现实。
驿站外的仓库是因为有各种疏漏,而且还是在脱衣躺下之后才被他们一举拿下,而驿站内可不止如此。
出了驿站围墙是个麻烦,里面的驿卒虽战斗力不强,但住在里面的官吏们,却带有自己的护卫,这些人都是有抵抗能力的。
“听张大哥的,快把粮食装车!”伍阳对村民们道。
好在方才他们动手迅速,所以直到现在驿站内还没发现情况不对,才让他们得以从容搬运粮食。
这次出来,他们都各自带了背篓,虽然库房内却有几辆大车,但他们却不能用。
用车就得走大路,走大路直接就是找死,所以他们还是得靠肩挑背靠。
虽然这样带走的粮食少,但也够一家人熬上一个多月,到时候就只能再想办法。
取完粮食之后,库房内粮食还剩大半,伍阳虽然眼热无比,但身上却是再也扛不动。
“张大哥,反正也都带不走,干脆一把火烧了!”伍阳恶狠狠道。
“烧了?烧了官家还不得重新征粮,到时候苦的还是咱们这些穷苦百姓,走吧!”刘保全将伍阳推了出去,此时他身后也背了一大袋粮食。
于是,在驿站内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刘保全一行悄然离开了驿站,然后彻底融入了夜色之中。
直到第二天早晨,当第一批官差从驿站内动身,要离开驿站时才发现了不对。
然后,驿站内便卷起了一场轩然大波,特别是驿丞更是急得跳脚。
库房被抢,还死了五名驿卒,这是极其恶劣的案件,必须要尽快上报才行。
北山县城,县衙后方的一处宅子,正是知县江宇清的府邸,此时他正坐在书房内看书喝茶。
和大多数知县不同,江宇清是雍西本地人,所以他才专程在县衙后置了宅子,方便把家人接过来同住。
衙门里的事不多,即便有也可以交给下面属官去做,所以江宇清轻松得很。
在手里握着权力的同时,还能在家享受这样一份清闲,江宇清的日子别提有多舒服了。
至于治下百姓生活如何,却是从未被他关注过,或者说至始至终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才换来的官,如果不抓紧时间满足志趣,岂不负了后半生韶华。
就在江宇清怡然自得间,书房外却来了他的属官,北山县典史周大坤。
“大人,不好了……石坝驿的粮食被抢了!”周大坤未经通禀,咋咋呼呼就进了书房。
按照一般情况,江宇清一定会发火儿,但现在他没心思关注这些小节。
“你说什么?”江宇清站起身来,神色间满是怒火道。
即便江宇清喜欢清闲,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正是因为他什么都懂,官场衙门的事都了然于胸,他才敢放心的怠政。
所以,当周大坤才把事情说出,江宇清就知道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