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诗显露才华,然后再将其吹捧上天,就更容易从这些人口袋里掏银子来。
作诗在座众人自然在行,反正又不是要名传千古,所以很快这些人都作了出来。
虽然已经接近是打油诗,但姑娘们还是夸得眉飞色舞,反正夸就完事了。
只听其中一姑娘道:“诸位公子才情高觉,便是比那解元也不差,小女子佩服至极!”
她这话夸得自然是极好,可偏偏用错了地方,听得这七人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便有一人直接站起身来,狠狠便是两个耳光甩了出去。
这一幕看得其他姑娘目瞪口呆,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翩翩公子们居然会动手打人。
“滚出去!”打人青年大声呵斥道,几乎又向甩出一个耳光来。
众女噤若寒蝉,被打的这女子小声哭了起来,然后往打开门逃了出去。
就在这青年要重新将包厢们关上时,却从外面伸进来了一只手,随即只见一黑衫男子出现在外面。
“你是谁?”青年满是怒火道。
黑衫男子正是岳梦豪手下小旗官郑春,他可是费了些功夫才找到的这些人。
其实之前他在外面偷听了一会儿,所以知道房间内众人的想法。
于是他直接开口道:“陈永义中了解元,不只是你们觉地奇怪,在下心里也很是不解!”
“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怎么就能胜过诸位大才,夺得那解元之位呢?”
这话让房间内众人都竖起了耳朵听,有关陈永义一切消息他们都会在意。
用这些话将众人吸引住后,郑春便走进了房间里,随便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方才诸位诸位在还在问,陈永义为何没来和诸位一起喝酒,那是因为他另有地方要去!”
打人青年此时也坐回了自己位置,只听他问道:“那你说说,他去了何处!”
但郑春自然有自己说话的思路,只听他道:“据我所知,在乡试开考之前,陈永义去过锦衣卫的陈百户家,而在乡试成绩公布的当天,他又去了一次陈府!”
这话听得在场众人很是不解,凭这两句话他们得不出什么答案来。
此时郑春接着说道:“那位锦衣卫的陈百户,就是看守乡试考题的官员……其人也来自广德!”
在场这些人也都来自广德,此时立马反应过来,陈啸庭就是上一任的广德百户。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时有人问道。
此时郑春也不废话,直接说道:“陈永义和陈啸庭关系紧密,后者还负责看守的考题,如今陈永义中了解元,难道你们不觉得这里面可能猫腻?”
顺着郑春思路,便有人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两人勾结起来舞弊?那位陈百户向陈永义泄露了考题?”
这个问题郑春没有直接回应,而是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否则怎么会是陈永义中了解元呢?”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便骚动起来,甚至有人还气得摔了杯子。
“你为什么要跟我们说这些?”有学子问道。
郑春便道:“这些舞弊的人何其可恶,难道我们不该去揭发他们吗?”
“让这些不学无术之徒坐到头上去,难道你们就甘心?”
此时有人恶狠狠道:“我当然不甘心了,一个落魄书吏之子,他陈永义凭什么为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