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少,要是在敢胡乱多嘴,老子明天就让你爹把你领回去!”
被胡爷训了一道,年轻兵卒根本不敢回嘴,他这才发现,原来除了爹娘没人会在意他的感受。
接着,只听胡爷说道:“大晚上在这北城的街上,除了各位老爷家中的仆人,还在街上晃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就是咱们,倒了血霉抽中了这巡城的差事,冬天冻死人夏天热死人……”
“而另一种……”
就在年轻兵卒等着听另一种人时,却见胡爷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身后,目光中充满了凝重之色。
紧接着,胡爷缓缓将佩刀抽出,同时将灯笼往上提了提,只提他冷声道:“什么人?出来……”
年轻兵卒此时也转过身来,然后望向巷子里面,却只微微见到了有几道黑影。
对面的人没有动,让胡爷的表情更为凝重,于是他拿着明晃晃刀往前靠近了一步,然后道:“你若再不出来,爷就要敲锣了!”
晚上巡街的兵卒,每一组人都配发了小锣鼓,目的就是在不敌时呼叫支援。
正当胡爷要让年轻兵卒敲锣时,却见对面的人影动了,可还没等胡爷把对面的人脸看清,就见到了一个令牌。
这是随便瞟了一眼,胡爷背上就冒出了冷汗,他认得这是锦衣卫的腰牌。
锦衣卫这种衙门,是万万不能招惹的,所以这位胡爷立马将刀归入鞘中,整个人腰杆都弯了下来。
既然锦衣卫是夜间出动,那最好就不要看对方的脸,否则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而在弯腰下去之后,胡爷瞥见一旁的跟班还愣在原地,甚至还往前伸了脑袋看。
这可把胡爷吓得不轻,于他立马将年轻兵卒按了下来,同时满是恭谨道:“不知各位大人在此,请各位大人恕罪!”
这时,刘建平从黑暗中走出,看着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后,说道:“今晚你们什么都没看见,明白没有?”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胡爷连连答道,他知道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刻。
“滚!”刘建平冷声呵斥道。
胡爷再度告罪之后,才拉着一旁的年轻兵卒离开,他现在只想逃离这危险的地方。
待跑远些后,年轻兵卒终于忍不住问道:“胡爷,那些是什么人?您怎会如此畏惧?”
胡爷踹了他一脚后,才道:“方才是那是锦衣卫,你给老子记住了,遇着锦衣卫能躲多远躲多远,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在方才那巷子口,陈啸庭和另外几名校尉,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今晚上之事人越少知道就越安全,所以陈啸庭才会选择潜行,偏偏还是被训斥的兵卒发现,运气算不上太好。
“直接去找季志荣!”陈啸庭沉声道。
刘建平点了点头,然后就在前面带路,很快就进了季志荣所在巷子里。
“大人,季志荣住的院子,是按察使家给的一处别院!”刘建平解释道。
到了雍西之后,和季志荣对接的就是雍西按察使衙门,所以如此安排也是应有之意。
此时的季志荣府门外,还挂了两盏灯笼,所以刘建平很容易就找到了这里。
府门此时紧闭着,陈啸庭抬头望了一眼后,才道:“去叫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