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完毕之后,便是一些例行公事的敬酒喝酒,对此陈啸庭并不太感兴趣。
他今日过来,其实还要自己的目的。
就在钱守德等人互相吹捧之际,陈啸庭却沉声道:“你们喝酒的声音都小一些,不要吵到了别人!”
虽然这话陈啸庭是冲两边校尉们说的,但钱守德等人的吹捧也停了下来,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喝酒讲究的就是气氛,当现场彻底安静下来后,谁还有继续喝下去的心思。
作为东道主,钱守德此时便道:“陈大人,今日都是为了高兴,不必过于严苛!”
陈啸庭点了点头,他要的是现场安静,自然不会继续训人。
只听他道:“钱大人,陈某也有些话要对在座诸位说,还请你们听一听!”
不管心里对陈啸庭有多不满,但段侯宁三人还是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而紧挨着陈啸庭的刘阳辉则问道:“不知道陈大人有何见教?”
陈啸庭便道:“在座诸位,都对广德有深远影响,如今广德风雨飘摇,诸位难道就不忧虑吗?”
钱守德听得云里雾里,于是他便问道:“陈大人何出此言?”
见其他人也是同样不解,陈啸庭便道:“广德白莲教反贼斩之不绝,落云关外又有金帐汗国大兵压境,关内又有其细作探听消息,你们说广德危不危险?”
其实,这些事情在座众人都有耳闻,但却没有引起足够重视,或者说他们认为这与他们无关。
此时陈啸庭接着道:“落云关才安生没几年,诸位可以想想看,若是白莲教造反和关外胡人进攻,内外交困下落云关陷落,大家会是何结果?”
确实,落云关才安生没多少年,最近几年局势紧张在座众人也是有目共睹。
也就是说,经过陈啸庭这样直白的提醒,让在座众人心里都紧迫了起来。
紧接着,陈啸庭又继续道:“恐怕钱大人还不知道,绑架令公子的贼人,就是关外蛮夷的细作!”
见到众人一副吃惊的表情,陈啸庭便端起酒杯道:“今日这些贼人敢绑你钱知府的公子,那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干的?诸位心里就不担忧吗?”
终于,还是段国安忍不住问道:“敢问陈大人,那我等该当如何?”
一个人唱独角戏很无聊,既然段国安来当这个捧哏的,陈啸庭便接着说道:“很简单,那就是在在座诸位都携起手来,不管是白莲教或是关外蛮夷,咱们将其势力连根拔起!”
“广德府可是咱们的地方,哪怕是为了保护咱们自身安危,诸位也当尽心竭力吧?”陈啸庭肃然问道。
现场安静了好一会儿后,才听钱守德道:“陈大人说得有理,此事应当官民合作,才能将其贼人完全根除!”
“毕竟,不管是白莲教造反,还是关外的蛮夷入寇,吃亏的也是咱们自己……”
“无论你官居何职,又或是家财万贯,最后都会化为一空!”
不得不说,钱守德最后这一句话更透彻,让段侯宁三人都不得正视这一点。
“二位大人所言是,我段家必定配合官府,查找打击贼人……”
有了段国安开头,宁有言和侯平山也是如此表态,最后则是钱守德代表府衙表态。
也就是说,从这一刻起,广德官民力量被整合到了一起。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此时,陈啸庭才重新端起酒杯,朗声道:“来,为了咱们团结一致,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