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是来抓人的,你们的同知刘阳辉在里面吧?”
是来抓人的,而且要抓的居然是同知刘阳辉,这消息可谓是振聋发聩。
班头正想要问话,却被张成发呵斥道:“还不赶紧把路让开?”
锦衣卫总旗发怒,莫说是他一个小小班头,便是捕头也得胆战心惊,于是这人老老实实就散到了一边。
于是,张成发便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踏进了府衙内。
也幸好北城是官署区,此时府衙外也没外人,否则方才一幕被人看见,府衙面子上也会很难看。
府衙内,吏员们皆前前后后忙碌着,此时闯入的张成发等人,也打乱了这里忙碌的气氛。
本就是来闹事的,只听张成发下令道:“给我搜,一定把人找出来!”
于是乎,众校尉差役立马分散开来,进入各个值房搜索着。
就在这时,收到消息的钱守德二人,也在衙役们的护持下走了出开。
“住手,官署重地,岂容你们胡来了?”钱守德呵斥道。
钱守德毕竟是一方父母,所以基本的面子还是要给他,于是张成发一挥手,手下这些人便停了下来。
可还没等钱守德高兴,便听张成发说道:“知府大人,我们陈大人叫在下过来抓人,搅扰了府衙清净还请大人的海涵!”
陈啸庭让过来抓人,而且还是在当前铭感时期,傻子都知道这是他在报复。
“抓人?抓什么人?你们凭什么抓人了?”钱守德连续逼问道。
但这可吓不到张成发,只见他抬起手来,指着刘阳辉便道:“在下要抓的,就是这位刘同知!”
此言一出,房间内众人皆是大惊,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锦衣卫要抓的会是同知刘阳辉。
对府衙众人惊讶视而不见,只听陈啸庭接着道:“根据我们收到的消息,刘同知收受贿赂,而且暗地里还诽谤朝廷,实乃大逆不道……所以要将其缉拿!”
刘阳辉气得发抖,顿时大怒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收受贿赂,这是做官都面不了的事,如今都成了潜规则,一般不拿此事来定罪。
而真正让刘阳辉感到愤怒的是,这些人居然说他诽谤朝廷,这简直就是栽赃陷害。
张成发此时则道:“是不是胡言,刘大人和我们走一趟就是了,我们也是讲证据的!”
难道这就是陈啸庭的报复?钱守德心中暗道,他是真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且恶毒。
一出手,就要把刘阳辉给抓了,这已经不是在府衙的脸,而是直接要砍他钱守德的手。
原本还想给人家上眼药,哪知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人家打上门来。
“刘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张成发笑着道。
说完,张成发一挥手,便有校尉差役涌上前去,要将刘阳辉给捉拿。
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如果任凭锦衣卫抓人,那他钱守德可就真的半分面子都没有了。
随即,钱守德呵斥道:“你们放肆,朝廷命官,岂容你们胡来!”
可这话,刘阳辉听着都感到心凉,因为这没什么用。
其实刘阳辉知道,把自己救下来的唯一可能,就是钱守德主动给陈啸庭认错,但偏偏钱守德不可能这么去做。
或者说,在面皮的作用下,钱守德不会这么做,至少当场不会。
所以刘阳辉知道,锦衣卫大狱一行,他是去定了!
没有理会钱守德的呵斥,张成发语气严厉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