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哥,你是不是被那个狐狸给勾住了魂儿?"苏酥糖伸出手,小手放到苏昭的额头上。
"我没事。"苏昭无奈的抓住苏酥糖的小手:"你手上怎么黏糊糊的?"
"哦,那是先前的西瓜汁,洒在手上了。"苏酥糖嘻嘻一笑,根本不当回事。
苏昭摇了摇头,叫来***,要了包湿巾,给苏酥糖把手擦干净。
也就是苏昭,换其他人,谁不嫌弃苏酥糖?
手上洒了西瓜汁,还往苏昭的额头上碰。
隔壁桌,坐的是戴维德、道格拉斯几个外国青年那一桌。
本来与戴维德、道格拉斯几个外国青年同行的华国男女们,被赶到了另一桌上。
"你没有被那个狐狸迷惑,为什么要跟她来喝酒?"苏酥糖抬起头,环顾这家酒吧。
这家酒吧跟苏酥糖先前想象的不同,觉得有些无趣。
没有劲爆的DJ,没有摇晃疯狂在舞池的年轻人们,也没有激情四射的打碟师...
与符合现代年轻人喜欢的潮流酒吧相比,这家渡口酒吧生意就显得有些清冷。
让人不由得想起,一些古色古香的清雅茶楼。
这种酒吧,还不如改建成茶楼,说不定生意还好些呢。
有人在台上演奏着古乐曲,曲声美妙悠扬,让人全身的心浮气躁,都在此刻安静平复。
很快,就有***送上来酒水。
秋极乐走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不知道可否请苏先生,到旁边小酌一番。"
苏昭起身,随秋极乐过去。
"看吧看吧,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苏酥糖非常不满的双手捧着酒杯,杯子里面的酒水,闻起来有着淡淡的茶清香。苏酥糖抿了一口,酒味和茶味在舌尖晕开,甚是奇妙。
说是酒,却有茶味。说是茶,却又有酒意。
"好奇特的酒吧,渡口...名字也很好听。"楚佳音也小小的喝了口酒,眼睛一亮。
她不喜欢喝酒的,出去更是没喝过。
可是这杯子里的酒水,恰恰就像飘到了心坎儿里。
...
苏昭和秋极乐,在不远处的卡座边坐了下来。
不用吩咐,就有***走来,送来两杯酒水。
曲声仍在,苏昭循声望去,是位姑娘在弹古琴。灵动的十指行云流水拨弄琴弦,这曲声却越发的悲戚,彷佛是跨过数百年数千年岁月长河的忧伤。
如同酒水,随着时间的沉淀,忧伤也越发的醇厚难以释怀。
"淳熙丙申至日,予过维扬。夜雪初霁,荠麦弥望。入其城,则四顾萧条,寒水自碧,暮色渐起,戍角悲吟。"秋极乐轻声道。
她的声音,与曲声交融,竟是让苏昭的心情都有些低落消沉。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苏昭眼角余光扫过那一桌的外国青年,他们坐在那里,视线涣散,如同行尸走肉。
"这曲声,对我没用的。"苏昭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茶香和酒香交融的奇特美感,让苏昭吐出口浊气。
很奇妙的酒吧,很奇妙的古曲,很奇妙的酒水,很奇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