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哪位?”谢小宁不动声色地道。
胖男人立刻堆起笑脸:“谢姑娘,我是周棋的二叔,有件事想跟谢姑娘商量商量。”
周棋二叔?谢小宁眉梢微挑:“周二老爷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谢姑娘,周棋年纪尚幼,如今我们家老太爷让我来接手这新平县的客满楼,听闻周棋让谢姑娘入股客满楼了?”
“确实是的。”
“谢姑娘,明人不说暗话,周棋年纪小不懂事。这客满楼也是我们周家的一部分产业,自是没有与外人合作的道理。
今日前来,便是想让谢姑娘退出客满楼,至于谢姑娘的损失,我们周家也会一并承担,这里是一千两银子,望谢姑娘笑纳。”
周二老爷说完,便给一旁的管事递了个眼色。
管事立刻捧上一千两的银票。
谢小宁微微勾唇:“周二老爷可知道,我与周棋签下了文书?”
“她还小,这事他做不了主,谢姑娘应该知道,生意上的事,还是要与大人商量才是的。周棋不懂事,相信谢姑娘明白事理的。”周二老爷说。
“听周二老爷的意思是,我收了一千两,以后客满楼的事与我无关?”
“正是如此,谢姑娘最近不也开了铺子吗?我们可以和谢姑娘谈谈铺子的事。”
谢小宁笑了。
她觉得谢家大房二房挺极品奇葩的。
没想到周棋家的亲人过河拆桥的功夫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之前想阻止周棋接手周家的生意,便想方设法将周棋排挤到新平县,用生意最差的客满楼作为所谓的考验。
如今客满楼一有起色,这帮人就忙着来抢了。
连同她谢小宁一个外人的铺子,也想据为己有。
真当她是十多岁的小姑娘,那么好糊弄?
“周二老爷可知道,客满楼拿了我多少菜谱吗?是否清楚买断我一个菜谱需要多少银子?”谢小宁看向周二老爷。
“谢姑娘,得到自己想要的即可,做人还是不要那么贪心的好。”周二老爷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
若是让客满楼的生意继续火爆下去,那么周棋的考验就算通过。
偌大的家业,怎么能让一个姑娘家接手?
周家的东西只属于周家的人,决不能让周棋带着周家嫁给外人。
“我就与周二老爷算一笔账,买断一个菜谱是五百两,如今客满楼已经用了我至少是个菜谱,周二老爷拿一千两来打发,是把我当小孩?”谢小宁淡淡地道。
管事冷声道:“谢姑娘,一千两已经很多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既然如此,那让周棋过来与我说,当初是她开出五百两的价钱。”谢小宁作势要回去。
“等等!”周二老爷喊住她,“谢姑娘,你确定要拿这五千两?”
谢小宁回头:“这只是菜谱的价钱,至于我与周棋签下的文书,周二老爷不妨要来看看,单方面毁约,需要赔偿十万两银子,周二老爷考虑好了吗?”
“岂有此理!”周二老爷勃然大怒,“谢小宁,狮子大开口之前,先看清自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