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边侧是值班人员的办公区域,地面是水泥地。此时有多人进出过,已无从观察和采集脚印。
“麻将,给你副手套,把尸体放下来。”
“哦,我有点怕,他不会乱动吧。”
“他如果动了,我买100公斤巧克力送给你。”
“呵呵,说话算话哦。”麻将傻乎乎的把凳子扶起,站了上去。
陆去病招招手,把李师长叫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轻声道:“李师长,封锁消息寻找目击证人,问问有没有人看到于挺进入仓库,甚至和他有过接触,有发现把人带过来。
放心,我属于警察系统,钱警督亲自领导,你不用担心甄帅给的压力。”
“好,立即派人去办,我也希望他没事!”李师长忧心忡忡道。
“他不会真欠你5000吧?”陆去病忽然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真的,他这么多女人,钱怎么会够花,再说他又大手大脚的。”
“知道了,羡慕嫉妒吧。”
“那倒是没有,甄帅的确孔武有力,有人样子,就是影响不好。”
“放心吧,这事多半是嫁祸,要让你们互相怀疑,肯定是为了隐藏什么。”
李师长匆匆去了,麻将已把尸体平放在了水泥地上。
陆去病在包里掏摸了一阵,戴上手套蹲了下去。
他要仔细检查尸体。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带着点兴奋,虽然不知道自己病有多重,想必是有的。
几分钟后,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房梁,若有所思。
还有细节没弄清楚,凶手到底是怎么做到密室杀人的。
“陆警官,兰小姐带来了。”两个宪兵将云鬓散乱的兰若师给带了过来。
她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脸上惊恐的表情一下破坏了妩媚的五官。
“兰小姐,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帅,帅哥警察,您问。”
“您的职业,年龄?”
“我是电信室的班长,在军队里已服役5年了,今年38。”
“您没结婚?”
“我先生8年前被傀儡人吃掉了,后来,后来,这两年一直和甄帅来往。”
“死者于挺你认识吗?”
“认识,他是我的老乡,我们都是南部永昌人,这还是两年前在部队联欢时,我们两人无意中谈起时才知道。”
“你们平时有交集吗?”
“没有,除了公务,我平时从来不和别的男人来往,甄帅大男子主义的很。”
“昨天见过他吗?”
“没有!你也看到了,昨天晚上我和甄帅在一起。”
陆去病点点头,让小白搬张椅子,请她坐下。
“我要问几个极为敏感的问题,请你谅解,事关人命和甄帅的名誉。”
“帅哥你问吧,我这个年纪的女人没什么不敢说的。”
“你爱甄帅吗?听说他跟很多女人有暧昧,恕我直言。”
“我爱他!我也知道他有很多女人,可他和我在一起时对我真好,他只是受伤太深了,像个孩子一样要各种各样的玩具满足新鲜感,我愿意等他玩累了收心。”
“如果有人怀疑你因妒生恨,故意和于挺好,给甄帅戴绿色的帽子,你会怎么回答?”
“哈,世上有哪个傻女人为了给潘驴邓小闲戴绿帽,会和一个矮矬穷在一起厮混,恶不恶心?”兰若师气的脸都红了,觉得陆去病侮辱了她的审美。
“咳咳,虽然直白了一点,我却无力反驳,不麻烦的话,请你把甄帅和怀仁请进来。”
“好的,小伙子,你不要也做甄帅第二哦,啧啧,好多女孩子喜欢你的。”兰若师意味深长的眼光看了眼小白,又瞅了眼外面的甄怀仁,转身扭着腰走了。
陆去病抓抓头皮,老子也希望传统文化能传承发扬,可法律不允许啊。
惆怅之余视线飘散,忽然注意到了右侧墙体高处,有一扇大大的工厂式气窗。
正要过去看看,仓库外涌进来一群人。
陆去病见进来的几位张嘴准备发问,眼看就要变新闻发布会,立刻抬手大声道:“不要浪费时间,都闭嘴听我说。”
“去病,你说吧,请麻将和小白维持秩序,谁捣乱就拖出去乱棍打死!”甄怀仁气势汹汹的环顾四周,还狠狠的瞪了李师长一眼。
陆去病站在尸体前指了指地上:“我先说结论,于挺并不是自杀身亡。虽然还没做详细尸检,可基本已明确他是被人迷晕或打晕后,吊上了绳套!”
“何以见得?给我们上上课,讲讲细节。”冷静下来的甄大力搂着兰若师小蛮腰问道,一点也不忌讳旁人的眼光。
“人如果上吊自杀被勒住脖颈后一定会挣扎,那是生理反应,无可避免。而房梁的绳子周边没有摩擦和移动的痕迹,于挺的脖子上也没有任何摩擦挣扎的痕迹,说明那时的他已经失去了知觉。”
“你这个判断有科学根据吗?”李师长皱眉问道。
“要不你上去试试?”甄大力鄙夷的看看李师长,坏笑着邀请道。
“咳咳,不用试了,肯定如此。”
“可反锁的门又怎么解释?仓库里真的没有人在,门窗都紧闭。枪械仓库的大门反锁后外人根本无法进出。”
“我已经有了点不成熟的想法,还没来及实践和检查,大家容我几分钟找出答案。我先说一下动机,如果有人杀于挺是为了栽赃甄帅,那就有点无稽了。
这些把戏一经核实就显得可笑,毕竟一个少妇名媛们疯狂追逐热爱的甄帅怎么可能缺女人,还要和一个管仓库的抢女人,这也太侮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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