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难得有个知情识趣的人。有她陪着就连这日子都多了几分滋味。
她又不是那动辄恃宠生娇、无事生非的浅薄人,素来规矩得体。
就这,也碍了人的眼,竟被人如此诋毁,着实可恶。
这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也是没把他放眼里吧?
这府中,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乌烟瘴气了?
他就不信了,他堂堂皇子贝勒,连自己多喜欢几分的女人都护不住?他还不能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不能喜欢人了?
他偏要抬举她!
苏培盛前来回话的时候,一眼瞥见四爷正哄着沐格格喝粥,吓得急忙禁声,悄悄站立门口边上静候。
待里边用好了、漱了口,这才进屋,“主子爷!格格!”
四爷瞅了他一眼,“说吧。”
“是,”苏培盛躬了躬身,“奴才查着了,这些话最早是从紫藤苑的婢女香草口中传出去的。那香草乃是瞧见大千岁一天之内去了紫藤苑两次,便胡乱猜疑瞎传。奴才已命人将她堵住嘴捆了起来,请主子爷发落。”
按说香草是紫藤苑的人,捆了她沐瑾也会面上无光,毕竟这说明她这个主子教导无方,结果闹了这么一出闹了个大笑话,也是她无能。
但香草的情况不一样。
香草不是沐瑾想要的,是背叛了沐瑾离开了紫藤苑、结果又被李侧福晋送了回去的。
捆了她沐瑾并不丢脸。
四爷冷笑了笑,这事儿与李氏有没有关系没有必要往下查了,香草绝不敢攀咬李氏,李氏也绝不会承认。
四爷心中厌恶更甚,对李氏的情分,消失得干干净净、荡然无存了。
女人变起来,简直面目狰狞得可怕。
四爷心里已经决定,等李氏生产之后,便将三阿哥挪到外院单独住,大格格也另外安排单独的院子与李氏分开住,他会亲自挑选一双儿女身边伺候的人。
至于那刚生下来的孩子,满百日后寻个由头送福晋那,让福晋养着罢了。
其实他也并不太想让福晋养李氏生的孩子,福晋与李氏不和,不是好人选。
可李氏是侧福晋,有资格养她孩子的,也只有福晋。
四爷心里有些烦恼,这些人一个个怎么就这么不消停?
也就他眼前这一个,不让他烦心。
四爷看向沐瑾:“香草到底是紫藤苑的人,瑾儿想怎么处置她?”
沐瑾心下颇为意外,心里感慨不已。
原本瞧着苏培盛在四爷面前得宠,还当他只是忠心、有眼色。谁知办起事来如此雷厉风行。
这么短的时间就让他把香草给挖了出来!
沐瑾居然觉得有点小遗憾:可惜了,她都已经准备好机会让香草爬四爷的床了,但是显然,用不上了啊。
“奴才不想再看见她。”
四爷点点头,吩咐苏培盛:“杖责三十,叫后院所有奴才们观刑,明日一早送走。”
“是,主子爷。”
“还有那些多嘴的,各扣罚两个月月钱,杖责十下。”
“是。”
四爷的话一传回后院,各处主子、管事们无不心中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