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说:“你们谈生意了?我咋不信呢,还动手了吧,枪也拿出来了,老张这些事你别瞒我,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对不?”
丁凡这番话一出口,张志文脸上先是若有所思的平静如水,然后手指头开始慢慢发抖,鬓角上出现了几滴亮晶晶的东西,丁凡虽然和他隔着一米多,似乎都能听到他心跳加快,喘息加快的声音。
或许,他这只是一种预感,可这种感觉一出来,事后验证的话绝对是准的。
他扫了一眼里屋和门口处,抓起一根烟来,慢慢的站起来身来,开玩笑的说:“老张,你在兴隆矿,在呼鹿县,都是有名气的款爷,你说我一个新来的能抓了你吗?还有,刚才咱俩是单独说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算我出门写在材料上,你能签字吗?行了,外面你没弄伙人等着黑我,说明你想解决问题啊,这样,咱就走程序吧,你弟弟在里屋吧。”
他说完,站在窗口,向着远处漫无目的的看去,心里算着时间“唉,半个多小时了,差不多了,他那暴脾气。”
就在他准备进屋搜查时,突然看着楼下胡同里,正有个人从狭小的店铺之间,向着这里疾步而来。
“给我十分钟时间,这事对你,对他没坏处。”丁凡说着,转身就往里屋走去。
就在他刚才和张志文说那些事时,一字一句的化作和风细雨,和治疗某种担忧的良药,一点点的摧垮着张志文的心理防线,虽然被这小子弄的迷迷糊糊,起起伏伏的,可脑子里总是有个坚定的信念:这家伙不光聪明,还执着的要命,不见到弟弟张志新绝对不会走的。
“小子,这是我的歌厅,你好好唠唠,我等你!”张志新像头斗了几个来回的猛兽,虽然气急败坏,还是盯着他的背影威胁的喊着。
“谁犯了事谁明白,一个都跑不了。”丁凡到了门口就发现这个厚厚的实木门,里面的锁是防盗锁,顺手反锁的同时,顿时态度大变,厉声无情的回敬他说。
外面,张志文一下子没回味过他这话什么意思呢,只听里面已经吵吵上了。
张志新坐在沙发上,跟前摆满了四五瓶特制铁罐啤酒,已经喝的醉醺醺的,双眼猩红,满脸绝望的看着丁凡。
“小子,新来的吧?今天活腻了?”小地主张志新嘴里含糊的说着。
丁凡看他喝的醉醺醺的样子,根本就没搭茬,掂了掂手里的枪,无声的警告他别耍花招。
张志新隐约听清了外面丁凡他们俩说的事,虽然很多内容不太清楚,可心里早就恨死这个家伙了:不依不饶的,还闯进来了。
他那双猩红的眼睛看着地上,眉头一皱,手一下子伸到了身下沙发下面猛的一拽,抓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枪!”丁凡看清了,心里一颤,嘴里大声的喝道:“小子,什么玩意?”
这个声音短.促而果断,刺激的醉醺醺的小地主一下子兽性大发,失去理智的喊了起来:“枪啊,现在就跟干.死你,么B的!”
仿佛丁凡就等着他大声喊出去,因为防盗门外已经聚了不少人,正有人拼命的拧着防盗门,他猛的把手枪在手里耍了几下,一下子抓住枪身,举手的同时已经确定了枪把子的位置,对着小地主的手狠狠的砸了下去。
他抡起的胳膊,在空中画了个强劲优美的弧线,然后就是两个利器突然相撞的声音,丁凡只觉得手腕震的发麻,手腕一挺,接着用尽全力,把那个短把的猎枪,一下子打到窗台上,然后掉在了外面。
“成了!人赃俱获!”丁凡脸色平静,手脚更是临危不惧,伸手过去,抬起的膝盖探了过去,想直接给他来个顶膝锁喉,直接把他放倒,然后上了手铐,自己一枪在手,谁进来都不怕了。
不得不说,从他进了这家歌厅,一直就在和对方斗智斗勇,真正抓住了这么个凶手,心里一下子涌起了成功的兴奋。
“大哥,咱老娘拜托你了。”小地主胡乱喊着,眼睛睨了一眼对面的窗户,猛的向丁凡撞去。
“不好!”丁凡心里想着,心到手到,被撞飞到底的同时,伸长了手去抓狂奔的小地主。
似乎,他抓住了小地主的裤腿,但被巨大的惯性一下子甩掉了,对方几个箭步就跑到了窗口跟前,一拳砸在虚掩的窗框上,紧接着就听到了人上了窗台的声音。
“跳楼,摔死你。”丁凡心里想着,眼珠子都气红了,一个就地翻滚起来,抬头想着窗口那望去,顿时又察觉出了致命的问题:“是打死他呢,还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