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在前道廊下去蹲一夜?”
这唐僧听了这道人转述的话,一大连串喷了出来,倒也算是真情流露了。
唐僧下意识的便要走,再去寻找个其他落脚的地方,但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忍不了,便越过这道人径直往内堂座去,林云自然也跟着,毕竟唐僧发火还是少见。
其实这也不能怪唐僧,佛教一直有着挂单的传统,这一路上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寺院不给挂单的,毕竟只是借住一宿。
毕竟东土大唐来的还是金招牌,当然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个主持说了可能让唐僧极为不适的话。
唐僧带着林云进了后堂,只见那僧官脱了衣服袈裟,也是气呼呼的坐在那里,不知是念经,又不知是与人家写法事祷告词语,只见那桌案上有些纸张堆积。
唐僧想了想还是先礼后兵好了,便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然后说道:“阿弥陀佛,老院主,弟子唐三藏见过方丈!”
至于林云倒是没有行礼,毕竟眼前之人,他还不配。
这方丈本来就有些不耐烦,看唐僧林云两人有进里边来的意思,半答不答的还了个礼道:“你们是那里来的?”
唐僧压着火道:“弟子乃东土大唐驾下差来上西天拜活佛求经的,经过宝方,天晚已晚,想要求借一宿,明日天不亮,我们就走了。还望老院主方便方便。”
那方丈听完了,这才欠起身来道:“你是那唐三藏么?”
“不敢,弟子便是。”
“你既往西天取经,怎么路也不会走?”
唐僧道:“弟子也不曾走贵处的路,都是第一次。”
“正西去,只有四五里远近,有一座三十里店,那里有卖饭的人家,也好方便住宿。至于我这里,是在不方便,也不好留你们远来的僧人。”这方丈倒是找了一堆还不错的说辞。
唐僧有些压不住火了,不过还是合掌道:“院主啊,古人有云,庵观寺院,都是我方僧的馆驿,见山门就有三升米分。你怎么不留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唐僧语言中的火气,这方丈也是怒声说道:“你这游方的和尚,油嘴滑舌!”
三藏道:“什么叫油嘴滑舌?”
“古人都说,那老虎进了城,家家都闭门。虽然不咬人,却是坏了名。”
“怎么就坏了名?”林云插嘴问道。
听到林云说话,这方丈抬头望了望林云,然后继续说道:“向年有几个行脚僧,也是来我山门口坐下,是我见他们一个个衣破鞋破,光头赤脚,就款待了斋饭,又将旧衣借了几件给他们,还留他们住了几日。怎知他们居然贪图自在,还有我们的衣食,便再也不想着继续云游天下传播我佛,在寺内就住了七八个年头。住便也住了,又干出许多不公的事来。”
“有什么不公的事?”
“闲时沿墙抛瓦,闷来壁上扳钉。冷天向火折窗棂,夏日拖门拦径。幡布扯为脚带,牙香偷换蔓菁。常将琉璃把油倾,夺碗夺锅赌胜。”
唐僧听了却是心中极为愤怒,这是在说那几个子虚乌有的和尚吗?这是在拐着弯骂自己呢!
唐僧听完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林云,眼神中传达的意思很明显,为师我好难受,你快替我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