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
衍空看着那比拳头还大的佛像眼珠滴溜溜地转动,当即就惊了。
那佛像睁眼的瞬间,一直护在肚子上的那只手猛地举起拍下,比人都要大的佛掌如同拍苍蝇一样,拍向衍空。
砰
衍空似乎是惊呆了,硬生生被佛掌拍个了实在的。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佛掌拍在衍空身上,不仅没将衍空拍碎,反倒是自己掌心破了个洞,露出了衍空那颗光头。
“这……”苏烈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看得分明,那佛掌当中的破洞边缘全是飞舞的木屑,也就是说这佛掌乃是木制的。
不对,木制的佛像应该挡不住衍空这一掌!
衍空在呆愣了片刻后,他显然也发现了佛掌的情况。
同样他也想到了若是木制佛像,应该会被他一掌击穿才是。
佛肚有异常!
一想到这,衍空大喝一声,运起大力金刚掌瞬间撕裂佛掌,然后附身一拍。
这一掌与上一掌截然不同,衍空使出了十二分力道。
效果也非常明显,佛肚上登时出现数道裂痕,隐约能看到裂痕边缘那金属的颜色,同时底下还有闷哼声传出。
“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衍空横眉倒竖,手似爪形,狠狠切入佛肚中。
陈近南一见衍空这招数,惊诧叫道:“龙爪手!”
苏烈一听赶忙发问:“秘传武功?”
“不是,这是少林寺模仿龙形拳后改良的武功,最是阴险霸道,没想到衍空居然也会龙爪手。”
噼里啪啦声中,铜制的佛肚被衍空抓成了一块块的碎片,同样被他抓出来的还有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如同一只小鸡仔一样被衍空拎在手里。
一见到那汉子被抓出来,原本叩拜的教徒们顿时眼中凶光大作,也不叩拜了,直接跃上佛像围攻衍空。
衍空见状,手上微微用力,咔嚓一声,那人便被他捏碎了喉骨,当即没了呼吸。
顺手将尸体丢下,衍空张狂地看着四周笑道:“来得好!”
噗
龙爪手瞬间穿透了一位教徒的心口。
那教徒只来得及露出一个惊骇莫名的眼神便气绝身亡。
嘭,嘭,嘭
只见衍空又飞起数脚,将几名白莲教徒同时踹飞数丈远,还未等落地,便已经是死人。
眼见衍空如此凶厉,那些人也毫无畏惧之色,嘴里嘟囔着:老母佑我,刀枪不入,便义无反顾地杀了上去。
莫看衍空以一敌多,却是占据了上风。
一拳一脚之间都有沛然巨力,擦着死,碰着伤,短短片刻功夫,佛像上已经没有几个站着的人了。
“哈哈哈,白莲邪徒,不过如此!”
衍空见状忍不住张口大笑起来。
就在他仰头狂笑的时候,那佛像的嘴突然打开,一道暗器猛然射出,佛像双眼也飞出数道暗器,打向衍空后脑。
衍空似乎毫无所觉,任由那些暗器飞近。
袁野安见到这一幕,顿时大喜过望:“中计了,衍空贼秃。”
叮,叮,叮
还不等袁野安的喜悦从脸上完全浮现,那些暗器在穿过衍空的衣服,发出了金铁交鸣之声后,一件件掉落在地。
袁野安见状,他的脸色急转直下,瞬间变化。
衍空带着股瘆人的笑意转身道:“果然还有后手。”说罢便扑向佛头处。
还没等他靠近,佛头便猛地炸裂,
三道持剑人影成品字形,瞬间逼近衍空周身,漫天剑影刹那间如同狂风骤雨,密密麻麻地攻向衍空。
衍空赶忙将手遮住眼睛,然后扎了个马步,任由对方攻击。
叮,叮,叮,叮
剑影如漫天飞雨,又快又急,可在击中衍空周身皮肤的时候不得寸进,还不断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甚至接连刺中耳后,咽喉,腋下,胯下数处要害都没有建功。
袁野安看得眼中喷火,几乎是咬着牙道:“金钟罩铁布衫!”
看到这一幕的客巴也是心头一凛。
怪不得衍空会问起金刚身残篇,原来少林根据金刚身残篇创建的金钟罩铁布衫已经被他练到这等地步。
想要再进一步,确实只有金刚身残篇可以助他。
一想到这,客巴心中更是杀意横生,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飞轮。
再快的雨,也要停下,再凶的剑,也要歇息。
三人接连攻了数十剑都破不了衍空的防御,顿时心生恐惧,剑势免不得要出现一丝破绽。
衍空虽是在挨打,但他武功造诣比三人高出一个境界,瞬间就察觉到了这处破绽。
龙爪手“呼”的一声撕破风雨,眨眼间便折断了一把剑。
剑势一破,衍空当即就要乘胜追击。
可他刚一准备动身,便见街上酒楼里跃出一个人来,口中大喊:“衍空受死!”
见那人来势汹汹,又是以上击下,衍空当即止住追击的想法,反手一掌迎了上去。
砰
衍空与那人对了一掌,身子微微摇晃了几下,心下讶异不已。
白莲教哪来这么多宗师,刚刚杀了一个,面前居然还站着四个。
袁野安心急之下跃出酒楼,没想到这有心算无心的一掌对轰,结果反倒是他被衍空一掌击退数步。
不过也救了那三位剑客一条命。
那三人见他来到,纷纷喊道:“袁长老。”
袁野安也顾不得其他,当即高声呼喊道:“所有人,出手!”
所有人!?
衍空当即转身一个飞跃,回到了马上。
他刚刚回到马上,只听得脚步声接连不断,四面八方涌上来不少身着黄衣,头戴红巾的白莲教徒。
他们嘴里喊着:“老母佑我,刀枪不入。”
神情狂热地冲向车队。
陆海涛当即下令:“迎敌!”
就在清兵们拖着昏昏欲睡的身子爬起来时,突然一阵妖风吹来。
街道上空满是花瓣飞舞,那些身着黄衣头戴红巾一脸狂热的教徒们在清兵眼里瞬间就变了一个样子。
空中天花乱坠,地上金莲涌起,黄衣的菩萨们成群结队,满目慈悲地向他们走来。
这些清兵立刻就呆住了。
“菩~萨~菩萨降世”
“娘,我见到佛了。”
“大哥,快看,菩萨来接我们了。”
就连那残破的佛像,此刻在他们眼里也变了个样子。
成了一个憨态可掬的弥勒佛,正在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清兵们眼神迷离的异样自然瞒不过陆海涛等人。
他心头一急,挥起马鞭抽打离他最近的兵丁:“你看看清楚!那是白莲教徒!”
那兵丁徒然吃痛,见是上官抽打,只能呐呐回头。
岂料这一回头,他顿时惊呆了。
什么天女散花,地涌金莲,黄衣菩萨,全都不见了。
只有杀气腾腾的白莲教徒将刀挥下。
转瞬间,已有十数名清兵倒下。
陆海涛看得眼眶欲裂,只见他提着刀,驾着马,便往那人群里冲。
衍空见状当即下令:“黑罗汉听令,留十个人守着铁猴子,剩下的去解决这些贼人!”
“是!”黑罗汉齐声应道。
他们因为内功较普通清兵更好,因此这迷魂烟草的效果大打折扣。
虽然在他们眼里此刻也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菩萨降世的奇景。
但这种景象只能维持片刻,很快就变成了浑身浴血的白莲教徒屠杀没有反抗的清兵。
只是随着吸入烟草的时间越久,他们看到菩萨降世的景象也越多。
在这些黑罗汉眼中,菩萨与邪教徒的景象在不断交换着。
一会是菩萨,一会是白莲教徒。
但毫无疑问,对清廷极为忠诚的黑罗汉面对菩萨是一点手软也没有。
这些横行江湖的黑罗汉加入战场,瞬间就杀得白莲教一方人仰马翻。
袁野安自然不会错失良机,当即汇合了三名剑客直奔囚车而去。
可未到半途,马宁儿与高进忠已经飞身而来,拦下了他们。
苏烈见状,询问道:“西门老兄,我们是不是也该动手了?”
西门仁点点头,指着衍空道:“我去拦住他,麻烦两位去救少主。”
说完,便从酒楼的桌下摸出一柄长枪和长剑。
右手持枪,左手扣剑,西门仁一跃而下。
陈近南与苏烈互相看了看,点点头,也跟着一跃而下。
自从袁野安从酒楼出来后,衍空便时刻注意那里,当看到三人跳下,并以极快的速度靠近时,他径直迎了上去。
咻
西门仁长枪一甩,措不及防地点向衍空双目。
刚刚楼上几个人都看得清楚,衍空一身金钟罩铁布衫已经练到极致,周身上下除了眼睛再无罩门。
那枪飞驰如流星,一点寒光就如同勾魂夺命的阎罗王,瞬间就迫近衍空
饶是衍空走南闯北,身经百战,也不由得被这一枪吓出一身冷汗。
咔
衍空仗着一身横练功夫,眼疾手快地赤手握住枪尖后,死死盯着西门仁。
此刻枪尖距离他的眼睛已然不足三寸。
衍空舔了舔嘴唇道:“够快,可惜不够快!”
“是吗?”西门仁冷冷一笑。
扣在左手的长剑一翻,再如鬼魅般一戳,狠狠地刺中了衍空丹田处。
哪怕金钟罩铁布衫已经被衍空练到除了眼睛没有罩门了。
可丹田终究是武夫一身真气来源,极为重要。
这一剑虽是破不了防,可也让他措不及防下吃痛松开手掌。
长枪一朝得了空,西门仁立刻便右手枪扫,左手剑刺,枪剑合击,攻势凌厉。
西门仁与衍空同为大宗师,衍空也不敢如对待那三名剑客一样,任由他随意施为。
一手成爪形,一手竖掌,同样还以凌厉攻势。
两人爪掌对枪剑,眨眼间便过了数招。
一个枪剑合击,独步天下,一个铜皮铁骨,金刚称雄,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苏烈只看了两眼,便知道西门仁虽然拿不下衍空,但他那枪剑合击的本事一使出来,衍空也拿他没辙。
他与陈近南越过这两人,往囚车处奔去。
此刻囚车附近只有十个黑罗汉与客巴守着。
客巴一眼便看到两人越过整条街道,直奔囚车而来。
陈近南还好说,他与之交过手,虽然未必能打得过,但总算可以拖延时间。
可客巴一看见苏烈的身影,顿时就觉得腿肚子发软。
那日苏烈先战白眉,后敌他与陆海涛,更是险些将两人打死。
其威势至今让客巴不能忘怀。
本以为这位煞星已经随着陈近南离开了。
哪想到今天还能再见。
可眼下白眉已经失踪了好几天,就凭自己,能与这个煞星放对?
客巴心知,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扭头沉着脸对黑罗汉们说道:“我去拖住陈近南,那个道人交给你们。”
“是”
黑罗汉齐声听令。
他们也不傻,客巴用的是拖住,而不是打杀,可见客巴面对陈近南也没有必胜把握。
所以他们必须先解决那个道人再来帮客巴。
一想到这,黑罗汉们个个眼中凶光大作,朝着苏烈就扑了过去。
苏烈:“????”
这么多人?
顾不上吐槽与陈近南的区别对待,苏烈摆出架势,直面十位黑罗汉。
黑罗汉乃是衍空训练出来的,一身武功都是杀人技,全无半点多余招数,更为可怕的是他们联手合击的本事。
据说攻破南少林便是黑罗汉的功劳,这些杀人机器在结成阵势后势不可挡,哪怕是南少林的僧众也挡不住他们。
虽然不知道苏烈的底细,但这些黑罗汉也不会小看他。
小看任何一个对手都是不被允许的。
黑罗汉们团团围住了苏烈,齐齐大喝一声,气机瞬间连成一片,出手如同滚滚洪流,从四面八方一起涌向苏烈。
苏烈对这些人并不放在眼里,周身真气一震,就将这些人震开。
“???”
苏烈的轻描淡写让这些黑罗汉面面相觑。
“喝!”
这些黑罗汉并不死心,再度攻向他。
面对这些黑罗汉的纠缠,咆哮着的龙吟声瞬间响起。
噗噗噗
数道身影倒飞出去,凌空喷出鲜血,落地后便已是尸体。
那奇异的声音在这条长街上徒然响起,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尤其是正陷入幻觉的清兵,那种不和谐的感觉让他们顿时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