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的身子,熊熊燃烧。我是完全在被动的情况下,从嘴里喷出这个力量巨大的火焰的。
看到这样,我自己就被吓得一个哆嗦,差点跌倒在地。还好,还好,我感觉我肚里一直有东西往外喷,我试了几次想闭上嘴巴遏制住这种往外喷的冲动,可是根本没用。
那团黑漆漆的东西,被这绿荧荧的鬼火缠绕着,灼烧着,没多久,就变得很小了,而且从它身上发出来一种怪怪的味道,那味道就跟烧猪毛的味道一个样子。
没一会儿,我感觉这鬼火就小了,接着我的嘴巴就能合上了。我伸手摸摸发木的嘴唇,还好,没有被烧到,一点灼伤的感觉都没有。
再看那上黑东西,那么大一团没一会儿就被烧得所剩无几。原本我以为这玩意儿应该是被烧成灰的,结果,等那绿火退去,这东西外面那一层黑乎乎的慢慢落尽,我才发现,留下来的竟然是一堆冒着黑烟的枯骨!
我的天,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着完全没有骨头的样子,却烧出来这么多骨头。
那个味道很是难闻,而且一直在往我鼻子里钻,我好一阵恶心,真怕一个憋不住要哕出来,我马上就跳离了这个烧砖窑正门口。
来到马路上,我再一次看向这个烧砖窑,乖乖,虽然东北风刮得很是汹涌,但这窑洞正上方,不知道什么时间竟然笼起来一层黑如浓墨的雾气,久久不散……
我跑到家里的时候,我父母都已经睡着了。天呢,看来我是记错了时间。我也没有去打扰他们,跑到灶屋里,胡乱吃了一通,觉得吃饱了才返回院子里。
坐在椅子上,一边洗着脚,一边想着我这一趟遇到的事情。真是不敢想啊,水坑里的长虫肉球,乱葬岗上空的闪闪金光,机井房的剥皮骷髅,老神仙的绿色鬼火,还有这个枯骨太岁,天呢,要是我把这些都说给我爹妈听,他们会不会以为我这是犯了什么神经病啊?
我一点都不困,不想去睡觉,就坐在院子里,想那老神仙教我的法术,没想到啊,这老神仙竟然是那个绿色蛇神的大师兄,他们竟然是一个师门,乖乖。
一想到这里,我就不由自主地往我家那棵大楝树上看,这完全是无意识的动作,毕竟那个绿长虫就是在这里,变成了一个肉球钻进我的手腕里的。
那大楝树又高又直,茂盛婆娑的树顶,被东北风刮得左右直摇晃。我看这楝树上空空荡荡的,也没有过多关注。可是,我刚把视线移到下面,就看到我家东屋的西山墙上,有一条不长的白长虫,沿着山墙斜斜地要往高处爬。
乖乖,我竟然还看到了白长虫。在我的记忆里,白长虫可是神蛇啊,要是叫上了年纪的大人遇到,肯定会立刻跪倒在地,砖头烧香。
不过,很久以来,我只听说我们家屋里有一条白长虫,却从来没听说,其他家里也有。可能人家也没有往外张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