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晴朗的天,太阳还很高,我走过来,也是微微冒汗,可当我坐下来时,我才觉得这松树的阴影下,没来由得很是凉爽。那种凉爽让我感觉好一阵舒服,只是等我静下来,我才感觉,这个凉意根本不是刮风带过来的,而且那种一丝丝萦绕不断的阴冷。
我爷的坟前,我来了也不只一次,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我就马上坐起来,往身周看了一圈,除了高高低低的庄稼,我啥也没有看到。
可是这丝丝不断的阴冷,是哪里来的呢?我找了一遍,啥也没有。当我无意间抬头往这松树上看时,我就看到,这松树上面的树杈间,不知道啥时候,那里竟然有一张很宽的长虫皮,像一带塑料纸一样,微微抖动。
我吓了一跳,这长虫皮,我第一眼就看出,那宽窄程度,可比我的两个巴掌合起来的宽度要大的多了,最起码得有将近三十公分那么宽!
天呢,这还是长虫蜕皮后收缩了的宽度,那么,这长虫得有多大啊。我不敢想像,也没有好奇心泛滥,跳起来去看这长虫皮上是否还留有血迹,就跟谁踩到我的尾巴了一样,噌地一声就跳到了外面的土路上。
这玩意儿,要是刚刚蜕的皮,那么这长虫肯定还在坟堆附近,万一这东西要是饿了,看到我这个胖胖的肉墩,一下子不就把我给吞了,天呢,还好还好,我逃了出来。
我站在土路上,紧张得用手不停地在胸前拨拉着,好让我紧张的心情快点平复下来。我再次看向坟堆边上,在确认没有那大长虫的踪迹后,我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可是,就在我马上要放松心情时,我却听到了细细的哭声,从东北方向,悠悠地传了过来。天呢,难道那大长虫真的还在?我浑身一个激灵,马上站得笔直,侧着耳朵听了过去。
这是哭声啊,我听出来了,分明是一个女人的哭声,那哭声,正从东北方向传过来。我连忙往那边看,可那边种的是一大片包谷,那包谷已经长得很高了,红的白的顶穗已经长成。
我隔了包谷地再往东北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我看到了那几个隐藏在包谷地里的坟包,那些坟包很是低矮,也很小,好像已经有很多年没人来添坟了。
我不知道那个哭声是否来自那里,就牢牢站定,侧着身子听,那哭声,就跟远处的风声一样,细到几乎听不到,却实实在在地能听到。
加上现在我的听力极好,我就捕捉到了。确实是一个女子的哭声,那哭声很是幽怨,好像也很是压抑。这是谁家的女子啊,怎么跑到这野地里哭个啥啊。
我跳起来,往四周看过去,结果,让我吃惊的是,这些庄稼地里,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在忙活。有些奇怪,不过,我抬头看看太阳,我的天,正中间啊,这晌午头的,哪有什么人在地里劳作呢。
可是,随着风来,那女子的哭声,竟然响了一些,我听得出,极度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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