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这个虫子真正的样子,也没办法跟眼前这土窠里的玩意儿对比。
可是,这真要是萤火虫的话,可它为什么还会一声一声地叫我呢?而且叫得那叫个真实,那叫个有劲啊,比我爹叫我可要好听多了。
不要说我不知道这东西叫个什么,我之前连见过也没有见过的。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又不敢冒失地用指头去抠这个土窠,只怕这东西会突然从里面钻出来咬到我指头。
我就趴着看,那个东西,很小,比我小拇指甲盖还要小上几圈,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它每转一圈,身上就发出一些细微的亮光,然后就听到它轻弱地叫我的声音:“小良啊,小良……
我的乖乖,这不是叫魂,是啥?难道我的魂丢了?我摸了摸头,又左右看了一圈,觉得我跟平时没啥两样,又没发傻,又没癔症,怎么可能魂丢了呢。
我实在是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从陈刺树上,掰下一根稍微长一点的绿刺,非常小心地朝着那小土窠伸了过去。我的想法是,把这绿刺从这土窠边上插进去,然后趁这东西叫我的时候,一下子把这个小土窠给撅起来,用手把这黄土揉碎,捏起这个会转圈会叫我名字的东西,来一番仔细端详研究。
可是,可是,还没等我捏着的绿刺触碰到这个黄土窠时,这个正发着光叫着我名字的小玩意,突然像是放屁一样噗地一声,从它屁股后面弹出一小团灰色的烟雾,我躲闪不及,那烟雾就顺着这土窠上面的空隙,一下子冲了出来,瞬间把我脸颊给整个儿罩住了……
我也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味啊,那味道,像极了腌坏了的咸菜味,又跟沤坑里沤了好几年的大粪一个味道,也好像谁家茅缸里发出来的味道,反正是臭得让人想吐,又酸得让禁不住发晕,我一个背气,整个身子直直地往后仰了过去……
我是在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醒过来后,我发现我怎么坐在一个屋子里面,这屋子里黑乎乎地,连个灯都没有点,我扭着头看了一圈,四周空荡荡地,没有旁人,我摁着地一下子站起身,伸出手拍身上的灰时,才突然看到,这屋子山墙正中间竟然挂着一幅画。
那画看着很有些年头了,因为我看到地纸张都很是发黄,画上画的是一个身穿长袍的男人,这男人一手拿着一个拂尘,一手伸出两个指头在自己左前方比划,而那拂尘散开着,细若游丝的那些拂尘碎子,都直直指着右下角的一个小东西。
那小东西蜷缩着,那样子看着很是惊恐,我咋看这个小东西有些眼熟,就揉了揉眼,仔细一看,我的天,这小东西,竟然是熏晕我的那个会闪光也会叫我名字的小东西!
不过,这个小东西可比那个把我熏晕的东西,要大上好几圈都不止。看样子,完全就是一个东西。只是,我不理解的,为什么这幅画上的男人,用拂尘指着这个东西,而这个东西却吓得魂不附体呢,难道说这个东西不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