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个菜刀,把我的手腕给砍掉,省得我自己被这个肉疙瘩变回成的长虫给吞噬掏空。看来我还是年纪尚轻啊,居然被自己给吓得要砍掉手腕。
还没等我跨进灶屋的门槛,就听到有声音从我头顶传过来:“你想干什么?找菜刀吗?”
“我的乖乖,谁在说话,谁,你出来!”我有点害怕,说话的声音就有些破了嗓子的感觉。
“我不出来,我奉命过来给你传授法力的,出来了就传授不了了。”那声音有些细,跟个公鸭嗓差不多,还在我头顶上丝丝缕缕地发出。
我真有点受不了了,难道这是肉疙瘩在跟我说话吗?
其实就这两句话的功夫,我已经冲进了我家灶屋里。我看到我妈做完饭后,把菜刀洗干净了,平躺着放在了案板上,我再有两三步,就能够到菜刀了。
可是,我眼前却出现了一个穿着宽袖白袍白胡子老头,这老头拄着弯弯曲曲的拐,就站在案板跟我之间,我看到这老头连眉毛都白完了,可是他站在那里,却把案板给挡了个结结实实。
就在我伸手要拨开挡着我的老头时,只见那老头抬起胳膊,那个宽大肥硕的袖子,在我眼前轻轻拂过,只听得一阵巨大的蜂鸣响过,我眼前一花,竟一头栽倒,人事不省。
我是在三天之后醒过来的,我醒过来后,我爹坐在床边的板凳上,一边吧嗒着旱烟袋,一边不停地用眼光打量着我,好像他不认识我一样。
我躺在床上,看着我家西屋房顶那大梁上绑的那些硬币,又看了看床边坐着的我爹,就问我爹:“爹,你上地回来了,我咋睡在床上啊?”
我爹听到我说话,赶紧在板凳腿上磕了磕烟袋锅,等烟气散尽,我爹看向我:“小良啊,你已经躺床上睡了三天三夜了。”
我的天呢,什么,我都睡了三天三夜了,怎么会呢?
我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时,我扭过头,隔着我家西屋的山墙,就看到我奶从院墙外面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粗瓷大碗,碗里还冒着热气。
“小良娃省了没有,都三天了,咋还木醒啊?”我奶还没有进屋,就开始焦急地问我爹。我爹听到我奶说话,赶紧从屋里走出去。
我刚想闭眼捋一下记忆,可是我突然发现,我是怎么隔着我家厚厚的山墙,看到我奶从外面进来的,难道……
不可能啊,如果说我奶说话,我听到声音倒是让我知道我奶来了,可是我奶说话前,我是实实在在看到了她端着碗,从外面走了进来啊。
我就赶紧扭过来,睁着眼睛,隔着西屋的山墙,看到我爹走到我奶的面前,小声地说话,我听得明明白白,根本不用看我爹的嘴型,我就知道他说的啥。
“小良刚刚醒,是昏过去了三天,都不知道现在是几号了,一个劲地说胡话。”
我奶一听我爹说的,赶紧把手里的碗,往我爹怀里一塞,就冲到了西屋,坐在我的床帮上,又是摸我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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