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移,是以才对他苛刻刁蛮,便是警告他若叫芫芫受委屈,他这个当爹的,绝不会饶了他。
不过今日,他再次如此说到,池承便沉默了。
沈昭慕的人品,放在京城那是拔尖的,从不去勾栏酒肆,洁身自好,高洁傲岸。
哪哪都好,就是先前眼神不好,看中了那争强好胜的公主——
要他说,他家囡囡才是京城里,样貌才华性格都顶尖的那个。
对,要不是她体弱不出门,哪有长宁公主的事儿?
如果池芫在这,系统又读取池老爹的心理弹幕的话,她一定要当场头给笑掉。
彩虹屁这东西。古代也流行的,尤其是像女控的池老爹。
话说到这,池承又道,“既如此,我也不多说——你这样想最好不过。对了,方才我瞧见囡囡她用完膳似是满面困倦?”
话音一落,他便发沈昭慕眉头一皱,很快舒展开。
似是在回想有没有发生池承所言之事一般,顿了顿,方笑着摇头,“芫芫近来说是要锻炼身体,起来早了些,想必是没睡好,才会犯困。我回头啊,劝劝她,就算锻炼,也莫起太早,省得觉没睡足白日里没精神。”
他这么解释了,池承便点点头,觉得应是这个原因了。
“爹,夫君,你们在讲什么呢?”这时,池芫的丫鬟打了帘子,她捧着一个大盒子进来,面上是温软甜美的笑,好奇地望着二人,问道。
翁婿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没有如实告知。
池承眼珠子一转,视线落在池芫手里神神秘秘的大盒子上,“你这盒子里装的什么好东西,这么神秘,可是送给爹的?”
顺利岔开了话题。
池芫听他问起,便献宝似的将盒子抱过去,沈昭慕担心盒子重她受累,连忙替她端到了桌上,这个举动自然不刻意,叫池承眼里多了点欣慰。
“是呀,爹爹打开看看。”池芫笑得神神秘秘的,手背在身后,期待地眨着眼,对池承道。
池承自然是满足她那点小期待,打开盒子,见是一件崭新的袍子,不禁一怔,抬眸看了看池芫,似是在无声询问“这是你做的?”。
池芫有几分得意地弯了弯眸子,“女儿还从未给爹爹娘亲做过衣裳,近来闲来无事,便试着上上手,还望爹爹莫要嫌弃女儿女红粗糙……”
“诶诶不嫌弃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呢!爹爹瞧着,甚好,甚好!”池承不禁眼眶一热,摸着光滑的布匹,声音里都有了几分哽咽。
乖女儿嫁了人没有忘了他这个爹,还给他做衣裳了!
“傻孩子,难怪你看起来困顿,定是做衣裳累的,爹啊,知你有这个心意就够了,以后啊,莫再做了,当心熬着眼睛伤了手。”
池芫乖巧点头,“无事,不费体力的。”
父女俩天伦之乐,而沈太傅却盯着盒子里的袍子,目光深了下。
她还没给他做过衣裳呢……
给读者的话:
沈太傅:吃醋jpg,岳父的醋我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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