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变换,处处精致。
就连前世生于北方,长于北方的钟晚颜也不禁为这江南秀色所动容,然后便暗自盘算,钱袋里的全部家当够不够买下这座宅子。
“二位可是看好了?”人伢子姓黄,名春,笑呵呵的看着钟晚颜二人。
严管家见钟晚颜没应声,但见她神色满意也不需多问,便答道:“看好了,宅院不错,只是这价钱......”
不待严管家说完,黄春便接过话头:“哟,严爷,我给您这价格可是您满兰溪找不到第二家的低价了,我也是看在您的面儿上,您是爽快人儿,咱就六百两,行咱们就去衙门写契书,换成其他人,少于七百两,我都不可能带人进来瞧的。”
黄春在兰溪所有牙行里算比较有名气的人伢子了,此人极有眼力,只凭人谈吐穿着便能分门别类的为雇主推荐最适合的,就比如严管家,见识虽然也广,但初到兰溪总归是不熟悉,被钟晚颜嘱托,几乎快走遍县城,也没遇到令他满意的,直到遇见黄春,接连看了几个宅子,都比较合乎心意,这也是一份能耐了,所以听到价格严管家虽然觉得颇高,但也没打断他,主要还是要看钟晚颜的意思。
“后山那片竹林,周围的山林,荒地,良田可是也在出售?”钟晚颜抬手一指,比了个大概范围,笑吟吟的问向黄春。
黄春一愣,他看着面前的二人,以为是家中叔伯带着子侄出来长长见识,没想到其实二人中做主的是这位唇红齿白的小公子,其实这也不怨他,实在是严管家那身阳刚气质,没掺杂半分奴相。
黄春的惊讶只在一瞬,敛了神色,面带七分笑:“有是有,但有多少我得查查记档,小公子稍等片刻”
黄春请钟晚颜二人到宅院的暖厅稍坐片刻后,便来回道:“东边有两座山头,一大一小,山脚下的荒地七十余亩,良田不多,十亩,小公子的意思是?”
钟晚颜一手托着茶盏,一手轻扣杯盖,听了黄春的话,微微皱了皱眉,沉吟片刻,抬头笑吟吟的看向他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院子加上你说的两个山头,荒地,给你七百两,十亩良田也要,价格你另算,你看可好?”
不只是黄春,就连严管家听后都有些哑然的看向钟晚颜,一个不识柴米油盐,一直养在深闺的娇弱小姐能把价格估算的这么精准?不仅他们能用合适的价格买下,而且也没有亏待黄春,这......老爷夫人的故去对小姐影响这么大?严管家有些不可置信,但也未曾多言,只将钟晚颜的变化看在了眼里。
桃源村的地方不错,但位置较为偏僻,轻易是脱不了手的,难得碰上一个想买的,黄春本想再还价一二,可是一对上钟晚颜笑吟吟的目光顿时觉得被看穿了一般,其实这笔买卖他不亏,给主家办完了事儿,他也有得赚,忙笑道:“得嘞,今儿算我交了您二位朋友,您是立白契还是红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