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在徐州之事告知曹操,一心想着在正面领教一下吕布军一击解了下邳之围的赫赫战力之时,秦旭也没有闲着。此时青州尚且没有吞掉徐州的软实力,曹操来袭徐州之事,对吕布军来讲,左右不过是何时撤军回临淄的问题,也无所谓有什么压力可言。在和吕布约定以三日为限之后,秦旭的主意打到了露出了太多一点的那名老者身上,管他究竟是不是秦旭心中所想那人,先试一试再说。
“秦主簿所言何意?老朽怎么听不明白?”被救回吕布军中的这名重伤老者,听到秦旭“莫名其妙”的一番话之后,眼眸中很好的掩饰了一抹慌乱之色,强自镇定的问道。
“怎么?太尉大人听不懂晚辈的话?”秦旭好整以暇的在老者对面坐下,摸着已经长出些软软黑色绒毛的下巴,笑眯眯的说道:“此番令郎孟德公不知从何处得知当日之事,以为老大人您已然被陶谦谋害,现下正全军举哀,竖白旗,上书报仇雪恨四字,放言要屠尽徐州子民为老大人您殉葬!旭对老大人您的遭遇深感同情,但徐州百姓何辜,平白遭此大难?旭深知老大人秉性忠孝,当日董卓暴政之时,能弃万金所得之官,不与之同流合污,难道要眼看着无辜之人为那害你全家的逆贼担了令郎的雷霆之怒么?”
“你……你说的话,什么太尉?什么孟德?老朽不过一介商贾,不知是此话是什么意思!还请恕老朽体弱重伤,秦主簿又军务繁忙,便不劳烦秦主簿多陪了!”听秦旭似乎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老者曹嵩双手紧握,脸颊也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似乎对秦旭所言有所触动,但最终还是用自己受伤颇重精力不济的托词回避了秦旭的问话。
“也罢,巨高公既然身体欠奉,旭也不便多加叨扰,这就告辞了!”秦旭似乎对曹嵩这幅表现早已料到,见曹嵩下了逐客令,也不见恼,依旧笑眯眯的说道:“孟德公本同我青州份属同盟,大公子曹昂现下也在青州稷下学宫之中,照顾巨高公乃是我军分内之事,待来日我军回师临淄之时,巨高公便可以同令孙相见了。至于此番令郎来徐州之军,说实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或许刚刚老大人也听牵校尉处听说了一些,秦某虽然年幼又无甚建树,只靠着岳父的威名在军中混口饭吃,但也尚且能在当初以两千残兵击溃孟德公的四万精锐,又曾经生擒过曹仁、曹纯、夏侯惇等将,此番若是孟德公被奸人蒙蔽,擅起战端,秦某不在意再施手段,令孟德公也能够去临淄同巨高公及大公子祖孙相见。您老可要好好休息,养好伤势,可别到时候令孟德公责怪旭这做晚辈的没有照顾好太尉大人。秦某告辞!”
“唔?秦……秦主簿且留步!”没等背对着曹嵩脸色诡异的秦旭数到三,果然这老者曹嵩便因为秦旭这番匪夷所思的话而生出了几分疑虑,下意识的开口挽留道。
“曹老大人还有什么吩咐?”秦旭等的就是这老头开口。曹嵩做过太尉,虽然是花钱买来的,但毕竟也曾经是名义上大汉朝廷最高军事顾问长官,正所谓屁股决定脑子,出于对军事的敏感性,半年前的那次令所有人掉落一地眼球的吕曹无名山谷大战,秦旭还就不相信这老头没有关注过。一次还可以算是侥幸,可曹仁曹纯被抓,连夏侯惇也落入过秦旭之手,就由不得曹嵩不好好琢磨琢磨了。所以虽然年纪颇为年轻的秦旭在曹嵩面前佯作出一副信誓旦旦的不将曹操放在眼里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说大话,其实也就是在说大话,但还真就让生出曹操这么个多疑儿子的曹嵩心里一时间也没了底气。
“吕青州能得秦主簿这一佳婿,当真是好运道啊!不错,老朽正是那曹孟德之父,可惜我那孙女年方七岁,否则,说不得也要命孟德同吕将军争一争才是!”曹嵩犹疑的看着秦旭半晌,最终还是坦诚了自己的身份,说开之后倒是还颇为坦诚的说笑了一句,旋即似乎还有些想不通的问道:“只是不知道秦主簿却是如何得知老朽身份的?怎么觉得秦主簿好像自打第一次见到老朽,就已经猜出了老朽的身份?莫非秦主簿之前见过老朽模样不成?”
“咳咳,说来让您笑话,其实,旭一直都没有猜出曹老大人您的身份,不过就是在您昏迷时候说出的模糊不清的孟德公的字,让军中医者无意间听到,旭也不过无心出言相试探而已,却不料真让秦某蒙对了!”秦旭假撇清,呵呵一笑,对脸色有些精彩的曹嵩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