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衡的意思,反而还要感谢你,将我的院子收拾得这般模样。”
被他这么安抚,子衡也稍微没那么紧张了,他是宗门中辈分最低,年纪最小的弟子,平日里虽也是羞涩的,但也不至于如此。
只因他的大师兄是光风霁月般的人物,每每望着,都觉得他不容侵犯,而他自己也是止不住的慌乱。
被男人夸赞,子衡稚嫩的脸上扬起羞赧的笑容:“我也没怎么打理,倒是那些鸟雀如何也赶不走。”
他指着在院子里旁若无人地四处张望的一群鸟雀:“我想着它们应当是觉得大师兄的院子里是块宝地,又知晓大师兄是个好人,所以不肯离去。”
“又在胡言乱语。”男人温润地看了他一眼,听着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嘿嘿~”
男人望着地上的鸟雀,眼眸里意味不明。
小师弟猜错了,他向来不是个好人。
“咳咳咳~”凉风拂过,牵扯出因胸口疼痛而强忍着的咳嗽,男人咳得腰都弯了下去。
这可把子衡吓坏了,赶紧扶住他道:“大师兄,你没事吧?”
“无事。”
“你不是才出关么,怎会伤得这般严重?”子衡担心极了,这才留意到他惨白的面容和毫无血色的嘴唇。
在他的眼中,他的大师兄一直是最厉害的人物,他能在一众长老中谈笑风生,也能默不作声地解决宗门面临的问题,对待师弟们也是十分的友好,会耐心的教导他们。
可以说在宗门弟子的心中,他们的大师兄便是那云间月,水中华,是仙人般的人物,即便长相稍逊一筹,但丝毫不影响弟子们对他的追捧与尊敬,他的身份无形中是超过各长老的。
男人听到子衡的那句话,眸色微不可见地变了,但又很快恢复,拂去他的搀扶,笑道:“前阵子修炼一时不慎,许是有些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这可不是小事,大师兄,我还是去找长老们过来帮你瞧瞧吧。”子衡说着就要走。
他们宗门不比寻常门派,修炼的路子不同,若是一时不慎修炼的路子不对,那便是自毁根基,是修炼的大忌。
男人瞧他说风就是雨的模样,有些头疼地皱眉,无奈地喊道:“回来。”
这一生声成功让子衡顿住脚步,他回头,一脸焦急与担忧。
“我可是大师兄,我若是处理不了的事,各位长老便能行?”
子衡一拍脑袋,是啊,各位长老还没大师兄厉害呢。
男人知晓他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又说道:“闭关多日,伤早已修复得差不多了,只需静养便可,你莫要去惊动长老。”
若不是看在他时常为自己着想,又并无坏心的份上,男人也懒得与他解释这么多。
“是。”
并不知晓他想法的子衡问道:“那可要找医修帮大师兄看看。”
不能惊动长老,找医修总是可以的吧。
“医修医的是外伤,这内里之事何必为难人家。”男人责备似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
“我回去养养便是。”
男人见子衡还怔愣着,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还请小师弟按时去药峰为我抓着疗养内伤的药。”
“是,大师兄。”子衡笑得恣意张扬。
男人又回了房间。
其实任何丹药都于他无用,他只是见着那小孩的眼神,有些不忍叫他失望,既然如此,那便装装样子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