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雾是同一人,许是变换了声音,所以他一时并未想到。
“一抹残念能让尊上也未曾察觉,甚至有东西护体,唯一的可能便是他是某位上古大能。”
“这些本座并非没有想到。”
他只是疑惑那残念为何要不遗余力地告知他这些,甚至连同贺宝宝的出现他也知晓。
好似一切皆在他的算计中一般。
“此事本座心中有数,你不必管。”澹台突然出声。
“你只需助本座查清楚这玉骨是何物,以及与本座的是何联系。”
澹台周身寒气浓郁,刺骨的寒意与骇人的煞气交缠,让他原本漆黑的双眸犹如诡谲的夜空深邃难测,眼尾的一抹红痣也勾勒出冰冷的弧度。
那种身陷谜团,犹如他人手中的棋子一般,毫无掌控权的感觉让他很不满。
他活了这般年岁,还是第一次有这种让他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
沉寂几万年的血液也在此刻沸腾不已,似乎是在兴奋有事可做。
“是。”闻人雪见状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妖界的万兽阁古籍众多,我这就去看看。”
说完就要动身,却被澹台拦下。
“慌什么,此事不急。”他在闻人雪半是询问的目光下幽幽说道:“如今本座既拿到了玉骨,那背后之人,怕是坐不住了。”
不论是那抹残念,或是那背后之人,只怕此刻的心境定然是不同的。
闻人雪瞬间明了:“尊上是想以静制动,引蛇出洞。”
“前些日子抓到的那些仙门爪牙可还关着?”
那是上次贺宝宝出宫被绑时,抓到的碧落宗和流云宗的人。
“还在水牢里。”被一群魔修日日当玩偶似的玩着,只要并无大碍,他也不去管。
“将消息放出去。”澹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记住,本座还未出关。”
闻人雪了然地勾唇,摇着折扇若有所思。
恰巧在千寒塔有异动之际,他便遣散了周围观看的魔修,想来现下宫里应当无人知晓尊上已经出关。
此时正是引蛇出洞的好时候。
忽的想到某个小人儿,他道:“那崽崽那边……”
“她有本座管着。”
“那是否要将崽崽的消息透露出去?”闻人雪可没有忘记那些人打的都是她的主意。
可毕竟相处久了,已经有了感情,崽崽那般弱小,他实在不想现在就暴露她的消息,将她置于危险之中。
唯恐澹台又要拿她做诱饵,闻人雪赶忙道:“崽崽现今还年幼,身份又特殊,若是此事暴露出去,于她无益,于魔界也无益。”
贺宝宝经常走动的位置皆是在魔宫的最内部,也就是澹台的专属区域,除伺候的魔女外,并无其他人知晓,因此外界并不知晓她的存在。
魔女又都是重新经过精挑细选的可信之人,断然不会将她的消息暴露出去。
便是上次将消息传递出去的眼线也被剔除得一干二净。
澹台知晓他的顾虑,沉吟片刻:“本座心里有数。”
“你且去逼问流云宗的人,本座要知晓他们绑架贺宝宝的目的,可有将她的消息传递出去。”
碧落宗掌门是察觉到他可能要去找碧落的麻烦,所以才会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让眼线抓走贺宝宝以作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