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到了杨泽的跟前,先是放声大笑,双手叉腰,露着肚皮,先是大笑了数声,这才指着杨泽,道:你们这帮强盗,竟然敢来攻打县城,活得不耐烦了吧,现在被本官抓住,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大汉说话的语调古怪,长得也和汉人不太一样,似乎是有着胡汉血统的混血,长相倒是不丑,可脸上和胸上的毛太多,还特别爱显,这大冷的天露着肚皮,也不知他冷不冷
杨泽被绳子套着,人又在地上躺着,身上又疼,心里又气,他听到这胸毛大汉自称本官,他急道:你是当官的我也是当官的,我是新上任的镇西县县令,难不成你是前任县令
胸毛大汉一愣,眨巴眨巴眼睛,回头望了一眼城墙附近的付丙荣,心想:不会吧,难不成这队人真是当官的,真是新的县令要真是新县令,那我可惹了祸了,第一次见面就把顶头上司给绑了
胸毛大汉不再凶巴巴的了,他换上了一副笑脸,虽然这笑脸实在是不咋好看,但好歹也有点儿笑模样,他蹲子,道:你说你是新上任的县令,可为什么要带这么多的大车在我们这里,带着大队,又这么多人大冬天的出行,只能是部落迁移,我看你不是新县令,而是一个化妆成汉人的蛮夷,想要赚开我们的城门,进去抢我们的财物
看样子真的是本县的官员,杨泽立时架子就摆起来了,可惜现在还躺在地上,否则非得好好训斥一顿这个大汉不可
杨泽大声道:你看见过没有女人的部落吗你还看见过带着这许多财物出来抢劫的强盗吗
没见见过啊,你们不就是么胸毛大汉感觉大事不妙,他赶紧回过头,冲着手下的大汉们叫道:都住手,不许乱翻,都站一边去,听我的号令
破衣骑士们正兴高采烈地翻东西呢,这么多辆大车,上面全是好东西,有一个大汉手里正捧着一个坛子,叫道:是盐,是盐啊,把手伸进坛子里,抓了把盐出来,放在嘴里,一脸享受之sè
杨泽真替那大汉咸得慌,他道:你们少说废话吧,我的告身文书就在怀里,你取出来看看不就得了
胸毛大汉哦了声,伸手从杨泽的怀里取出了告身公文,打开看了好半晌,他挠了挠胸口的黑毛,很是尴尬地道:本官倒是识字,就是认识得不太多,上面不少字不认得啊
杨泽气道:不认识几个字,你还看这么半天字你认不全,可大印你不会不认得吧,那可是吏部的大印,你要是当官的,你也应该有的
胸毛大汉更加尴尬,他并不是吏部派出来的官员,而是上任县令委派的,哪可能有吏部盖印的告身文书,说起来,他这个官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只不过在这偏远地方,没人和他计较罢了
胸毛大汉赶紧又回过头,叫道:赶紧给他们松绑,他们是新县令的随从又再回过头,冲着杨泽道:大人,卑职错了,卑职对不起你手脚麻利地把杨泽从绳套里解救出来
杨泽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双眼一瞪,喝道:混帐东西,我还没进城呢,就敢把我给绑了,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烦了呢说,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官职
胸毛大汉立即便给杨泽跪下了,先来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嘴里说道:卑职郝威峰,是本县的县尉,见过县尊,刚才都是误会,县尊不要见怪
对于西北边疆的人来讲,县令就是名副其实的百里侯,一个大方帝国的县令,都可以和草原上的部落首领平起平坐了,甚至草原上的小汗王,都没有县令威风,而前任县令非常强横,对属下掌控甚严,属下要是敢不服,那非得打到服不可。
胸毛大汉郝威峰以为杨泽也是个强横的上司,这才害怕得不行,先是五体投地,然后求饶,一点都不含糊,刚才的凶悍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那些他的手下大汉,也都怕得不行,连给谭正文松绑都来不及,就一起学着郝威峰的样子,全身着地地给杨泽磕头
事态变得太快,一会是凶狠如狼般的骑士,一会儿又成了哆嗦着的小绵羊,把杨泽也给弄愣住了
杨泽道:好威风这名字是你自己取得吗,这是个汉人名字啊,看你的长相却是胡人
郝威峰听杨泽语气缓和起来,他忙抬头道:卑职的名字是王爷给取的,是姓郝的郝,郝威峰的威,郝威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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