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径打开房门,径直向那前堂的掌柜处走去。
结算了银钱,凌穹与叶斐又是唤了一辆车马,说定价钱后,往那柏氏绸缎庄走了一趟后,从那里去了一些东西,才是又到城东的一处车马行,寻了一辆车马,就是径直往那苏宁城而去了。
这苏宁城与千叶城,前者是浏匀国的国都,其中最为繁杂微妙的事情都是能从中探查到几分,后者却是现下宿曳国最为重要的基地,若是要探寻到宿曳国的事,怕也是要往那边走一趟方是好的。
只是,苏宁城离着近些,先前那安澜曾是说过的那位定南王听闻也是到了那里,叶斐与凌穹的调查中最为重要的还是浏匀国的这部分,当下自然先将行程放到苏宁城上。
对于此事,叶斐自然是没有什么反对的地方,只是他坐在车马上,略微散淡一会后,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你准备怎么做?”
凌穹听得微微一笑,对于叶斐的话,倒也没有太过在意。这游戏中的车马,若是平素的时节,玩家总是能快三倍以上的,因着如此,到这苏宁城倒也不算得太耗费时间,总共也就只要两三日的时间。
趁着这机会,叶斐常日里总是会向凌穹问一些问题,或是精神力异能的锻炼,或是现实中自己的发现,再或者游戏中的一些事情,不一而足。
而凌穹,自然也是一一回答的。
“到了苏宁城,先探听局势,再到那位定南王那里看看,或许,那里还有什么好的东西也说不定。”凌穹微微一笑,虽然对从定南王那里取得信息并不抱特别大的希望,但是细细推敲起来,倒是这一条线索最为重要。
先前安澜就是说过,这雍朝的文官总是比武官好打通关节一些的。其中的内情,想想也是清楚的,毕竟,武官总是靠军功起家的,不论上下高低,通敌的那是少之又少。一来,这高层的武官多半是从底下一点点升上来的,期间的艰险且不说,只这一路走来,袍泽亲戚什么的多多少少都是有被那外敌给杀了伤了的,到底是物伤其类,只有越发得不喜外敌的份。况且,雍朝周围的国家,哪个能拿出真正能让人不顾一起的东西和底气来?
而底层的武官,平日里这些外敌就是他们的军功,只有盼着多杀几个的份,哪里有别的心思出来?
因着如此,雍朝的武官通敌的少之又少。
而这一次,他们却是能拿住一条少见的大鱼。想必这大鱼的手中必定还有旁的线索,才是能让他这么容易的就是上了钩,也不怕被掐死。
想到这里,凌穹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又是与叶斐细细说了一通后,才是与他道:“好了,今日也足够劳累了,精神也是不大好的样子,横竖这一会也没什么事,就是好好休息一会,进入深度睡眠吧。”
叶斐听得微微一愣,看着凌穹的神色似乎有些微的不同,但也没有太过细想,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就是微微闭上眼,从游戏中半脱离出来,转入深度睡眠这个程序里。
看着叶斐沉沉睡去,凌穹柔和温存的目光静静凝视许久,正是想要伸出手摩挲一会,倏然间一点淡淡的光芒从他的手臂处缓缓亮了起来。
眉梢微微挑起,凌穹只是轻轻点了点那一点光芒,就是看到了一条简讯:穹少爷,敷家已经开始入局。
凌穹唇角微微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眸光流转间,深沉如海晦暗不定,半晌后他才是轻轻回了一句:知道了。
眼前的简讯倏然消失,凌穹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颇有些不疼不痒地想到那位敷小山:此时的她,大约连哭都还是哭不出了吧。
若说是之前,他对于敷家的打压与限制,刻意将敷家搅乱,使得敷小山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原是一种战略。但到了现在,他刻意使用自己的势力,将敷家提早拖入局中,却是出自感情上的一种报复。
他从开始就是不愿意叶斐沾染上各种政治上的事情,但这种精心却是因为敷小山的缘故,被生生破了一个口子。虽然叶斐仍旧是坚持他的想法,并不愿意因为他的缘故而限制自己,但多多少少总是会让叶斐受到一些不良的影响。
在这,敷家的提前入局倒也对眼下的局势不算得有多少影响,那位敷小山稳坐钓鱼台的戏唱不全,在当真入了局中后,大约也是得耗费大量的精神力在各种事务上,大约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没有精力再动别的心思了吧。
心里盘算了一番,凌穹唇角的笑意越发得深浓,连着眉梢眼角都是浸染出一片浅浅的弧度。(未完待续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