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甬道,砌下数十道浅青色的石阶。微尘四漫,一股淡淡的腥味伴着略微呛鼻的尘埃,一并随着气流涌了出来。其后,却是一股似麝非麝的香味与些微纸墨间浸染出来的书香。
这就是那一块金块背后的景象。
叶斐将那金块轻轻放在一侧,嘘出一口气,脸上却是微微露出几分笑意,连着一双黑瞋瞋的眼眸也是清亮了好些。
这里,就是这一处藏宝图所指示的藏宝地点么?
凌霄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叶斐那有些发亮的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半晌才是慢慢着沿着那石阶,慢慢地往下走去。
石阶看着略显狭窄,但往下走了几步,便是能看着那石阶越发得宽畅,踩着并不费力,不消多久,众人便都是从上面走了下来。
满眼看去,除却一张书桌、一卷画像、一个藤编盒子以及些许笔墨纸砚外,其余的都是书卷。绿檀书架,上面或是一卷卷竹编的圆筒,或是一册册经卷,带着些微的灰尘。
走到哪书桌前,也费伸手将悬挂在那里,用一层青纱遮盖的画轻轻取了下来,将那青纱拂去,一卷仕女簪花图便是显现在眼前。
临水独坐,春水透碧,繁花似锦,女子探手簪花于发髻之上。那柔软轻盈的姿态,秀美绝伦的容貌,就算只是一卷画,也是能显露出女子身上那一种独有的风流绝俗来。
这边上却有一行字,仿佛酒醉之后所写就的,虽然笔力深厚,却有些宣泄狂草的感觉。叶斐仔细辨认了半晌,连蒙带猜,也不过是认识个三成,其余的却是如同鬼画符一般,让他连个具体的形容都说不出来。
屠夫、青丘与谭言自然比不得叶斐,他们连着直觉都没有,看下来,竟是九成的字都是不识得。
“二月二十四日,花朝节,清芷临水簪花,如圆月清辉,秀美绝伦,吾心甚慕,故作此画。又两日,为清芷所见,霞生双颊,心许之,吾辗转欣喜欲狂,此画,为吾之媒人也。”凌霄凝视着一处字迹,慢慢将这些狂草似的字一一读出,神色间,不见丝毫的艰涩。
叶斐的目光微微暗沉,在屠夫与青丘的身上顿了顿,才是又转向凌霄,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二十年如一梦,花朝节再至,清芷已殇。当年种种,一场幻梦,唯有数千经卷,一卷画,伴吾终老。然吾虽无伯乐之能,猜得书中之千里马,却实实不甘挚爱因此间经卷伤逝他人之手,故将此间书卷,尽数移入山中,布下死阵。世间万苦,求不得最苦,吾已尝尽此间滋味,若能施加一二与罪魁,纵使身死当场,亦足矣。”
凌霄淡淡读完这些话,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细细又是看了一通后,才是无奈着道:“这里的宝藏,估计也就是这些东西了。”
此间的经卷数千,谁也说不准是哪里一策经卷引人觊觎,竟然因此而痛下杀手。众人随便翻了翻,却是发觉当真是繁杂之极,当下就是没了兴致,随便让凌霄一个包了个圆。
毕竟,这里虽说是有好东西,但要人一样样翻腾,然后找出来,还真是一件难事。毕竟,除了凌霄,其他的人也没有那样的好性子,对着这些书更是没什么特别的兴趣。
凌霄自然是应许来,将这些书卷一册册收入乾坤环之中。好在前段时间,他又是将这收藏的乾坤环扩充了数倍,就算是这里的经书极多,好歹一部分都是能叠加起来的,算起来倒也不算太占据空间。
一番功夫收拾完了后,凌霄顺手就是将这些书架也是收入囊中,或许其中有什么别的东西藏着,倒也有些可能。
就在凌霄整理收纳,叶斐在一边帮着的时候,青丘看着无事,就是将那书桌折腾了一番,又是将那藤编盒子打开,却是看着里面端端正正放着一个妆奁镜盒,打开后,一阵宝光烁烁,竟是满满的各色首饰。
青丘随手挑起一支九凤朝阳衔珠钗,只见黄金微紫,珍珠浑圆皎洁,那一只祥凤精细得连一丝翎毛都是栩栩如生,放在手中更是颤颤巍巍,仿佛一只真正的凤凰,正是展翅欲飞一般。其余的各色首饰,无不是精致秀雅,材质绝佳,各有一番特色。
只是这里的人,就算是凌霄,对此也没什么兴趣,当下也不过是随手将之分了。倒是叶斐,看着这妆奁镜盒轻巧玲珑,动了些兴致,将之收入囊中。
一番折腾后,叶斐又是对各处慢慢探寻了几次,眼见着实在没有别的机关,五人才是无奈着往回走去。
这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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