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的清光从淡白的窗纱里渗透而入,窗外却有一株梧桐,细细层层的枝叶随着风在窗纱上摇曳不定,活似细细描摹的画儿,却又添了几分灵动。
叶斐安然躺在床榻上,睫毛微微颤了颤,一双眼便是慢慢睁开来,露出几分柔软安谧的慵懒来。
昨日,那默然与谭言略有些不着头的说了一通,倒是让谭言沉默下来,许久才是随意问了一个屋子,说是这段日子都在那里等着,旁的事不必打搅他。
之后,便是没了声响。
以叶斐的想法,这谭言自然是这样留着最好,但凌霄却是不同,想了想,却还以默然曾经说过这里对他们限制极大为由,好生将谭言的底细打探了一番。也不知道他当时与谭言说了些什么,这么一番事左后,那谭言却是对他们的事有了些兴致,也要求加入其中。
虽然受这里特殊的地理因素所限制,但谭言先前为外门弟子时,便是内功高手,体术亦是极佳,在这里虽然实力大大受损,却也在叶斐凌霄两人之上。只是略有些生疏了而已。
“醒了?”就在边上躺着的凌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转过头便是微微笑着道。
微微愣怔,叶斐抿了抿唇角,并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是起身从床榻里下来,略微活动经骨,一些细微的声响后,竟是浑身舒爽,并无一点不舒坦的地方。
看着叶斐的举动,凌霄自然也是下地来,入了侧面一个小房间,不消片刻就是捧来几个盒子。打开盒子,取出两碟糕点,一大海碗微微泛着嫣红的粉粳米粥,并三四碟爽利的小菜,一时间屋子里便满是芬芳的饭菜香味。
叶斐坐下,只随手拈起一块糕点嚼了一下,那边凌霄已经递过一个粉彩细瓷碗,里面盛着八成的热粥,米香浓郁,极是引人垂涎。
两人当下一并吃饭,并不多做声。
不想,待得两人吃完这一餐,外头却是传来一阵喧闹。
侧耳细听了一会,叶斐与凌霄两人都是微微挑眉,却还是将这一顿吃完,略微收拾了才是往外走去。
谭言安然靠在一株梧桐树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舒展开来,在淡金色的阳光下反射出浅浅的萤光。而在他不远处,三两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着的人连哼哼声都是没有了,只是半喘着气,嘴角还有一点点白沫血丝,看着是被折腾了一番。
凌霄慢慢走到那三人的面前,先是微微挑眉,才是转过头看向稍显得郁闷无聊的谭言,眯着眼轻声道:“能让我插手一下吗?”
连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谭言只慢悠悠地瞟了叶斐一眼,侧过脸斜靠在梧桐树上,懒懒着道:“不愧是默然寻来的人,都是一个德行。这些事,你不必问我。”
言下之意,便是除非大事,旁的小事都是随凌霄的意思。
叶斐转头看了谭言一眼,心里有些微的诡异感觉。这谭言的行事,与先前的映像全然不同,是之前的错觉,还是因为凌霄他与默然行事言谈很是相同的?
如果是因为后者,倒是和自己……
想到这里,叶斐嘴角微微动了动,心里倏然冒出个奇异的念头,斜眼看了那谭言一眼,就转开视线,只看着凌霄行事了。
凌霄慢慢走到那三人的面前,只轻轻瞟了几眼,就是捻出一根明晃晃的银针,轻轻地在其中一个看着好似要昏过去的男子迅速地戳了几针。
那男子仿佛是被揪到了最为细嫩的内脏,整个人便是猛然跳了起来,口中咕噜噜地吐出一大口黑血,撕心裂肺一般地喊了出来。
凌霄连眉毛都不曾有丝毫的动弹,当下只是慢慢着又戳了一阵,细细微微的捻动着又戳入几寸,才是慢慢拔了出来。
那男子经过这一番的针灸,浑身大汗淋漓而出,脸色却是苍白发青,看向凌霄的目光如同看到了恶魔一般的惊惧,半晌,也只是蹭着地面往后退去。
“是谁派你们来的?”凌霄微微一笑,温和得如同初春才绽开的嫩黄柳叶芽儿,低声轻轻道。
这轻轻的一句话,却是让躺在那里惊惧着的人猛然一颤,一双不大的绿豆眼睁得想要从眼眶中掉下来,唇角颤了颤,却是没吐出半个字。
凌霄微微一笑,银针在日光下闪烁出一片浅浅的光彩,仿佛是要重新在那男子身上动手一般,微微的颤动起来。
看到这种景象,叶斐与谭言难得对视了一眼,才是各自转开视线。从两个人的个性说来,这种逼迫的确有些无聊,特别是对手是个软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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