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阿年。”南桑推了推霍韶年,“待会儿就吃饭了,你干嘛说这些。”
“这不是配合阿源么。”
陆源哂笑:“霍三。没事的,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
南桑内心充满着同情:“那真是辛苦你啦。”
“那就全锅吧。”
点完锅底以后,服务员给他们四个人,每人都送了朝一鸡蛋,据说都是从霓虹国运过来的。
霍韶年与南桑先点了牛肩肉,薄薄的牛肩肉的肉色红艳,放锅里稍微烫一下,即刻入口。吃饭期间,陆源为了给自己的媳妇儿和孩子补充能量,还特地点了特选肥牛、牛排以及牛舌后,才专心地涮锅。
“还想吃什么?”
霍韶年将涮好的肥牛蘸上蛋液递给南桑,“我再去问他们要。”
“嗯......”
吃得不亦乐乎的南桑嘴里呜咽着:“要魔芋、响铃......”
“就这两个?”
霍韶年显然质疑自家这位美食达人,“不需要其他的了?”
苏糖倒是和南桑同时在心里呐喊:好想吃墨鱼仔、大虾、虾滑和蟹竹棒啊......
“对不起。”
南桑和陆源同声道歉,前者是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在心里想,毕竟陆源对海鲜过敏。后者是听到的是苏糖的心声,是因为自己的格格不入而使得大家都没办法好好吃饭。
“道什么歉啊。”
状况外的霍韶年起身,“还喝不喝饮料?”
“喝啊。”
等到霍韶年前去热饮区,陆源也站起身:“糖果想吃的那些海鲜,我去点。”
“你想继续过敏吗?”
苏糖拽着陆源的胳膊问道。
“我吃得差不多了。”
陆源话语刚落,肚子发出微妙地响声。
南桑偷偷地笑着,尽量让自己不被这对情侣看出来。
“好啦——”
苏糖抬起胳膊,夹起牛肉朝着陆源的嘴巴里塞,“你就坐下来吧,我也不是非要吃那些。”
陆源的脸幽幽地红了,幸好看到刚端着奶茶走过来的霍韶年,随意扯了个话题,“霍三,你这么半天,就端回来两杯奶茶?”
“怎么?”霍韶年将其中的一杯递到南桑的手里,然后面对着陆源,“自己有手有脚,还打算让我伺候你?”
“你从哪里端来的?”陆源倒也没觉得自己被奚落。
“往后走,右拐。”
霍韶年吸溜着杯里的热红茶道。
“糖果,你想喝什么?”
哪怕知道这个男人跟风,苏糖还是很受用,“雪梨汤吧?”
冬天喝雪梨汤还润喉,养胃。
“行。”
等到陆源回来,三人基本上吃得差不多了,霍韶年看了下手机的时间,“阿源。我跟桑桑还有些事情,明天下午剧组见。”
说着,还未等陆源回应,霍韶年便搂着南桑走出北北寿喜锅店。
苏糖用吸管搅拌着雪梨汁,冲着陆源挥了挥手,“别发呆了,这次霍三哥扫了二维码,结完帐了。”
这不科学啊?
依霍韶年的尿性,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慷慨的事情?
大概是为霍韶年垫付久了,陆源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阿年。我们去哪里?”
两个人走出北北寿喜锅,已是下午三点。
有一段路,霍韶年蒙着南桑的眼睛,走了好一阵儿,才停了脚步。
当重新恢复视线,抢眼的红色玛莎跃入眸中,南桑的第一反应就是:“你去卖|身了?”
卖脸可以蹭吃蹭喝,霍韶年去卖身的话,别说是玛莎,女土豪给他幢别墅都有可能。
“咳咳。”霍韶年喉咙口被热流堵着,半天才顺过气,“我是那种人么?”
“毕竟你有刷脸的前科,再加上你的那方面需求又比别人多,这事儿还真不好下结论。”
南桑耸耸肩,摊着手。
“我霍韶年若是真做出对不起你南桑的事情——”男人右手宣誓,“就让我五雷轰顶,不能超生........”
“好啦。”
后面的那些诅咒自己的话,被南桑伸手捂住了嘴巴。
虽是她随口说说的一句话,搁到霍韶年这里,感慨良多。
霍韶年按下车锁后,做出一个很绅士“请”的动作,“霍太太,你愿意跟着霍先生去兜风吗?”
“如果不愿意的话,霍先生就不去兜风了么?”
“不愿意的话,霍先生只能扛着霍太太回酒店做些运动,消消食了。”
对于霍韶年这种言语间分分钟上车的人,南桑输得心服口服。
玛莎的性能还不错。
霍韶年开到北山的半山腰时,天已经逐渐被染上了黑色。
耳边吹着的夜风。
霍韶年挂上自动挡,扭过身子,右手抓着南桑的左手,“手这么凉,是不是冷了?”
“我的手到了秋冬季节,一直都很凉的呀。”
月色朦胧。
“裹好衣服。”
霍韶年解开自己的外套,给南桑披上。
“阿年。我真不冷。”
南桑今日从希斯墩酒店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暖贴呢,所以即便是单着的毛衣,还热乎着,只是手脚的冰冷,给人错觉。
“我热。”
霍韶年抓着她的手,放在了那里,“感受到了么?”
小女人的脸募地烧得厉害,“......你好好开车......”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一时兴起,把自己拉到北山,车子到了山顶时,霍韶年熄过火。
明明已经是黑天,他还要蒙着她的眼睛!难不成除了玛莎,还真的弄了套别墅?!
“好啦。”
霍韶年站在南桑的身后,拥着她小小的身子,恐怕她着凉,“桑桑。你往下看。”
城市熙熙攘攘刚下班的人群,橙黄色的暖光柔软地包裹着整个临安,整座城市的夜景,被尽收眼底。
来不及慨叹太多,男人又提议道,“桑桑,你在看看天空——”
广阔无垠的夜幕,挂满着会眨眼的星星,闪闪烁烁,似乎低喃着情人间的蜜语。
“喜欢这里吗?”
月色下,霍韶年的模样,愈加好看了。
南桑出自本能,踮起脚尖,勾着男人细长的脖颈,“阿年。相对这里的环境,我更喜欢你。”
被点燃的导火索,他无法容忍这样的撩|拨,咬紧牙关:“霍太太是在惹火。”
“阿年。”南桑伸出白嫩的胳膊扣着霍韶年的脑袋,红唇贴向男人的被风吹得有些凉的俊脸,“还有更惹火的是,我爱你。”
她极少对他讲这些情话。
霍韶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经这些话的贯穿,如同被燃烧的烟花,立刻绽放。
“桑桑。”
男人的眼底浮动,沙哑着问她最后一次,“你知道,你现在这样是在做什么吗?”
“知道。”
她回答得很干脆。
分离三年,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原本有万千的话语想要告诉她,偏偏还是最实际的动作去表明。
“在外边,可以吗?”
霍韶年颤抖着的手,怀里的小家伙像是这世上的无价之宝,失而复得以后,总害怕她哪天就不在了。
所以,每一次,都觉得是一种美妙绝伦的体验。
南桑面色坨红,感受着男人的热烈,点头同意他的问题。
这山里的晚上,很是寂静,还是怕她着凉,所以用极其简单地方式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桑桑。不许离开我。不许不爱我,不许有事瞒着我。”
在工程即将竣工的时候,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响,霍韶年的三个不许,耗光了南桑的所有气力,“......阿年......我爱你......”
“我也爱你。”
慢慢地从后面退去,男人将怀里的女人裹得严严实实,唯恐旁人窥只属于他的宝藏,南桑无力地靠在霍韶年的胸|膛,“桑桑。我们回去吧?”
陆源领证和有娃的事情,给了霍韶年很大的冲击。
方才消耗了南桑所有的气力,抵达家的时候,她睡得正熟。
霍韶年将怀里的小女人放在床上,吻了吻她的眉心,“我去浴室调一下洗澡的水,待会儿再喊你洗澡。”
“嗯。”
她回应的声如蚊呐,应该是累坏了。
待霍韶年进浴室的时候,南桑撑着两条泛酸的腿,从橱柜底层取出一盒药,刚往嘴巴里塞的时候,男人的长臂从她的手里夺走了毓婷,他的语气,比这冬的温度,还要凉上几分。
“霍太太,就这么不想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