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你已经没事了?二弟,你这又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佑承看着李佑安的手搁在西楼的手上,莫名觉得有些刺眼,他将目光挪开,却发现李佑安的衣衫上竟有血迹。
“哦,大哥,是去采药时不小心弄伤的,刚才一着急劲使大了点,伤口又裂了。”
出了门,借着光亮,西楼瞧见李佑安身上污迹斑斑,左腹处的血迹晕开一大片,眼眶有些湿润,握着李佑安的手紧了紧。
正和大哥说话的佑安感觉到西楼细微的动作,回头一看,西楼正盯着自己的伤口,眼睛里闪着盈盈的泪光,如菊瓣上清甜的露水,滴进了他的心田。李佑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低语道:“怎么刚还好好的,说话间又要哭了,这就回去处理伤口,不会有事的。”
西楼抬起头,李佑安清幽的眸子里映出自己的脸,他正抿嘴微笑,那淡淡的笑意却如暖风微醺,这几日压抑的心情也随着他的笑容烟消云散。她冲着李佑安点点头,“那就快些走吧,别耽搁了!”
李佑承站在一旁,见二人相互扶着,温言细语,再看西楼双眼含泪的模样,心上像被人敲击着,闷痛,也许他真的醒悟得太迟了,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不能重来,只能徒留自己,黯然神伤。
“大哥,那我先回去了,至于翠玉的事……”
“翠玉可是一条人命,怎么能让西楼就这么离开呢?”李佑安正要告辞的时候,刘子珊却过来了,一见他要带着西楼回去,佑承却还死死地盯着西楼看,气不打一处来。
“子珊,休得胡闹!”李佑承出言阻止,伸手欲拉刘子珊到一边,让佑安和西楼离开。
“胡闹?西楼本来就与翠玉的命案脱不开干系,如今她还没有招认,怎么能放她离开呢?”刘子珊一把甩开佑承的手,挡在西楼和佑安面前,“二弟,你房里出了命案,你这个做主子不问缘由,还要放了嫌疑人,看来也是被个小狐狸精迷晕头了,学你大哥不明事理。当嫂子的劝你一句,不要将害人的东西搁在身边,仔细被人暗算了都不知道!”
看着刘子珊飞扬跋扈的俏脸,嘴角一撇,不屑一顾地斜睨着自己,西楼愠怒,正要反驳,李佑安拉住她,不让她言语,自己接口道:“大嫂,有些事情不需要我挑明吧?西楼身中剧毒,这毒是谁下的,自有人心里明白。至于翠玉,曾经也是棣棠居的常客,她究竟怎么死的,恐怕有些人比我们更清楚?”
刘子珊脸色突变,“二弟,你这是何意?莫不是怀疑凶手是大嫂吧?”她说着,还不住地偷瞄旁边的李佑承,担心起来。
李佑承听了佑安的话,深深地看了刘子珊一眼,见她神色慌张还要故作镇定,也起了疑心,“子珊,这几日,你是不是经常叫翠玉去棣棠居?难不成西楼后来中毒又是你所为?”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子珊,等着她的回答。
“我,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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