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站起来俯下身子在西楼耳边轻声说道:“嗯?你说什么,听不见?”
西楼觉得耳边热气传来,脸倏地一下红了,不敢扭头,生怕再发生什么尴尬事件,心里暗骂李佑安表面平静淡漠,实际上就是个妖孽!分明是故意戏耍于她。她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双颊染上红晕,李佑安瞧着她紧张的模样,睫毛如蝶翼轻颤,玩心大起,伸出手指,放上去轻轻拨弄了一下。
西楼大惊,猛地睁开双眼看向他,小嘴微张,一脸惊讶。再看李佑安,已经挺直了身体,坐回了圆凳上,轻描淡写地斜睨了西楼一眼,说道:“你的睫毛很美!”他声音很轻,在这安静的房间内,愈显飘渺,充满蛊惑的味道,一时之间,西楼竟不知如何回答,呆呆地看着李佑安,清隽的眉眼,淡雅如风,与刚才的举止轻佻,判若两人,心中暗叹,果然是妖孽啊!
想到此处,她猛地回过神来,挣扎着试图起身,却被李佑安按下去,“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躺下。”
“我,我……奴婢今日得二少爷相助,十分感激,可是奴婢是下人,怎好霸着少爷的床?奴婢还是回清风阁去吧。”西楼解释道,心想再呆在这里迟早会露馅。
“莫不是我这暖玉阁比不上大哥清风阁的下人房?”李佑安听了西楼的话,下意识应了一句,虽然面上平静无波,可自己却暗暗心惊,刚才话语中的吃味,连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西楼微微皱眉,总觉得这话说得不阴不阳,不知道他想些什么,回答说:“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你且在此处休息,刚去了春毒,哪里有力气下地,我已经吩咐人给你准备点稀粥。还有……”李佑安本想问西楼会武一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再想想今日种种,自己何时对眼前的少女如此上心,她如今还身份不明,若是意图不轨,自己这样心软,怕是要反受其害。思及此处,李佑安的神色又凝重起来,万一如此一问打草惊蛇,就更难查处背后是否隐藏他人,还是静观其变吧。
西楼见他半天不语,想到今日中药一事,便开口问道:“二少爷,西楼想知道池边,您提及的春qing,究竟是何物?”
“春qing,是毒仙所制秘药,一种烈性的催情春药,且此药最忌冷水相激,否则会昏迷不醒,直到虚脱而死。半天内需用热蒸之法,催汗,以汗液排出体外方可解毒。”看西楼对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春qing”一无所知,再加上清澈干净的眼神,李佑安隐隐觉得自己也许多心了。
“我与别人无怨无仇,是谁如此歹毒?”西楼自言自语,思酌着今日之事,有些摸不着头绪,习惯性地伸出手来挠头。那白臂玉腕,看得李佑安心痒,赶忙扯着被角给她盖上。西楼不解,李佑安面色尴尬,解释道:“一会儿让人给你备些热水沐浴,刚解了毒,不能受凉。”
二人没有注意到,此时门外站着的人已并非丫鬟,而是大少爷李佑承,他看见佑安坐在床边整理西楼的被角,神色微变,正要叩门的手停在了空中,久久不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