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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再闹了!”夏泽远再次捉住凌卉的手,野蛮地拖着她走向海边。
“放开我,放开我!“凌卉激动地捶打着夏泽远的身体,在他英俊的脸上抓出几道血痕。
夏泽远没有一点反应,只管把她往海边拖。
不远处,在一片树林掩隐下的海边有一只小木船,夏泽远将凌卉扔到船上,并封住了她的穴道,使她动弹不得。接着,他将手按在船舷上,念了句咒语,小木船向东方游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凌卉尖叫道,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茌滇或者快点从这个噩梦中清醒。
夏泽远背对着凌卉负手站立,面向东方,说:“苍海,你的新家。”
“我不要去那里!“凌卉想动,无奈穴道被封住。
“你必须去,你是苍海的功臣,昭帝要嘉赏你。”叛国者回头对着凌卉微笑着说道。
“我不是!我怎么会是伏镜的后人,我姓凌!”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的那块玉佩道破了天机,你姓伏,不姓凌!我五年来一直在寻找你,为了找到你,我有好几次差点丢了性命。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数百年前,苍海以重金请伏镜毁掉宝鼎,没想到伏镜销声匿迹,不再出现在世人面前。只是没想到数百年他的后人又回来了,正是白费了心机。”
泪水无声的从凌卉的眼中流出,她没想到此次东行会是这样的结果;没想到堂堂繁苕国大将军夏泽远竟已叛国;没想到她被最爱的人利用,毁掉了护国宝鼎,使繁苕即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她想起了寂雪和娴伊,觉得自己已无颜再面对她们。
真的如眼前这个可耻男子曾经对她说过的一样——她会后悔的。
是的,是的。她现在后悔的都恨自己生在这个人世间,后悔自己偷偷翻了太爷爷的东西,后悔自己草率的答应叛国者一起去寻亲。
怀抱着梦想踏上回家的旅程,可现实无情地将一切摧毁!
她喜爱的繁苕即将因为她的血统,她的手坍塌毁灭!无数生灵也会因为她莫名其妙的无辜死去!她的手将间接的沾染上一辈子都无法洗清的鲜血……
“你想过你的父母吗?你这样走了,陷他们于战乱中!”凌卉哽咽着问道,泪水湿了秀丽而稚嫩的脸。
夏泽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没办法的事!为成大业必须牺牲一些人的。”
凌卉真想狠狠抽夏泽远一巴掌:“你为什么要叛国?繁苕有什么地方亏欠了你?非要他亡国不可?”
“亏欠我的是云镜公主杨寂雪!她当众悔婚,一点面子也给我!所以我恨,恨这个女人,恨这个国家!当然不止这些,还有很多,但我不想告诉你。”夏泽远怒目瞪着碧波荡漾的无垠海,眼睛里充满了鲜红的血丝,似乎是勾起什么痛苦不堪的回忆。
凌卉望着夏泽远,心如死灰,不停的哭泣。
“你要从中得到教训,小姑娘。人是绝对不可以貌相的哦!”夏泽远舒服的靠在船舷上,坏笑着说,刚才眼中的神色瞬间消失了。
傍晚的时候,夏泽远和凌卉到达苍海国西海岸,海滩上站着迎接他们的几名锦衣男子和数十名侍卫。
“叩见皇上!”夏泽远向昭帝单膝跪下。
凌卉恍恍忽忽的看着这些人,觉得他们十分可笑。
昭帝没有理会夏泽远,走到凌卉面前,和善的问:“你就是伏镜的后人?”
凌卉没有理会他。
昭帝不仅没有介意凌卉对他的无礼,反而哈哈大笑:“果然像伏镜一样有骨气,可惜你太单纯,被夏泽远给骗了。朕要封你为郡主,你可是苍海的大功臣啊!”
“谢谢了,这个名号我可担当不起。”凌卉冷冷的说,眼睛往向一边。
“你担当的起!你是苍海国成就霸业的第一大功臣!”昭帝笑道,“护国宝鼎终于毁了,毁了!我们苍海等了六百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落日的余晖中,昭帝面向西方,欢快的大笑。
就在这笑声中,不知有多少生命将毁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