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只看这一句“你最礼貌”,便引得众学子侧目,百态各不同,就可以预见梁山伯这风头一出,接下来又该倒霉了。
而宴熙一直站着,望着梁山伯,眼睛都快冒火了。只等梁山伯一坐下,他便急忙向王博士一揖道:“先生,学生以为问可以解惑,可以得到新的问,可以再就新问题而解惑,可以再问,可以……可以……”
王博士面带微笑地紧紧望着宴熙,可宴熙的结巴依然持续,脸却像被火烧了似的。
祝昊宇看着他的样子,总觉得他会像只猴子一样,伸出爪子,去挠自己的脑袋……当然,这毕竟是正殿课堂之上,宴熙如果这么做,那他的品状评议大概也就完了——宴熙当然不会这么做,他急得狠了,却忽然一转头,巴巴地望向祝昊宇,那神情,怎么看怎么像是正向大人讨糖吃的小孩。
祝昊宇心念电转,瞬间便做出选择——虽说低调是王道,但今天这个风头,他还是必须得出。
先不说少待他还需与王博士就《儒行》而公开辩难,风头是早晚都得出,便是宴熙的请求,他也不能推拒。
想那日骑射课前,吟心叮嘱着祝昊宇最好与宴熙靠近时,祝昊宇就知道祝英台与宴熙关系应该不错。而此刻宴熙有难,他第一个想要求救的便是“祝英台”,也可见在他的心中,“祝英台”才是整个学院最值得他亲近的人。
那么祝英台与宴熙,究竟是何关系呢?
时间容不得祝昊宇多想,他当即站起身来,先向着宴熙一点头,又向着王博士一揖道:“先生,学生以为宴熙兄所言甚是。问之一道,在于学问。学而须问,问而为学,因学而问,借问而学。学问之道,便在循环,在平衡。有学有问,敢于提问,问字高悬,才能时刻提醒学子们,当虚怀若谷,不耻下问,勇于上问。”
“好个循环,平衡!”王博士轻轻一叹,看向祝昊宇的眼神里终于自淡漠中多见了几分色彩。
“祝英台,”王博士又道:“将你的《儒行别解》取出,先读一遍。”
祝昊宇先行一礼,然后取出早准备好的《儒行别解》,便欲开始读出。
“等等!”这时候,正殿外的院子里却传出一阵喧闹,一个女子的声音自课堂外脆生生地响起,蓦使殿内惊诧一片。
几乎是所有的学子都一齐起身,转身便往殿门口看去。
殿门口却不见人影,只听得又一男子声音道:“郗小姐,此乃学堂正殿,你是千金小姐,如何不懂规矩,却要往这里面去?”
“我偏要进去,你让开!”这个声音,带着满腔的火气,却如冰晶滚珠,又似星火乍裂,瞬间便火辣辣地直直熨烫进了人的心里。
正堂内也是一片骚动,有人开始小声说着:“快快进来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