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
徐老爷和安氏等候多时,外甥女儿么,又是宝贝儿子千辛万苦娶回来的意中人,两人倒没有丝毫不耐,气定神闲的品了三杯茗。
徐祈元伸手从丫鬟手里接过茶,递到文菊手中,文菊款款两拜,先后为安氏和徐老爷敬了茶。
安氏喝了媳妇茶,一把将文菊拉到身边,欢喜的不得了:“小菊儿都成大姑娘了,舅妈好些年没见到菊儿了。”
文菊软软的靠在安氏怀里,发自内心地道:“菊儿每次去寺院,都会为舅舅和舅妈祈福呢。”
一句话哄得安氏心花怒放,一旁的徐老爷亦是喜上眉梢,儿子和媳妇站在一起真是珠联璧合,看上去怎么也有五六分相像,倒是天生的夫妻脸。
文菊甜甜地又道:“舅妈什么时候带菊儿去还愿罢。”
笑容满面的安氏正要应下来,一旁的徐祈元突然插话道:“不行,娘和爹最近要出门访友。”
什么时候说要去访友了?安氏和徐老爷同时望向徐祈元,见他一脸坦然,立刻配合地道:“对对,我和你舅舅,啊,现在是爹爹了,要去访友,对,访友。”
徐祈元咳了声,从怀里摸出个荷包塞到老爹手里:“事不宜迟,趁现在天气晴好,赶紧出门罢。”
安氏和徐老爷上了马车,看了眼紧闭的徐府大门,徐老爷摸出荷包,掏出一沓子银票,加上些散碎银子,和安氏面面相觑。
眼巴巴地看着徐老爷点完银票,安氏低声问道:“多少?”
徐老爷盘算了下,答道:“统共三千六百五十二两。”
安氏无可奈何地道:“看来儿子是叫咱们年前都不用回去了。”接着恼道:“这个混蛋,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了。”
徐老爷赶紧安慰发飙的老妻,儿子不在,万一殃及池鱼就麻烦了:“夫人息怒,等回来了说不准就有孙子抱了。”
孙孙……
安氏立刻眉开眼笑地道:“那咱们晚点回去罢,话说,这西湖上的艺楼我还一次都没去过了。”
两个人欢天喜地的奔着西湖去了,呃,便每个楼船都住上十天罢。
文菊坐在徐府花园的秋千上,荡来荡去,十几个丫鬟媳妇在后面规规矩矩地候着,有的手里擎着外袍,有的捧着靠垫,还有的举着各式吃食,俱都一动不动,仿若木石。
徐祈元这个不孝子,把舅舅舅妈轰出去后,便借口公务繁忙,跑去衙门了,谁不知道你那个冷衙门连只苍蝇都不进的。
嗯,不如白日里养精蓄锐,晚上折腾徐祈元,打定主意的文菊跳下秋千,看了眼身后的丫鬟们,诡异地一笑,撒足狂奔。
掌灯时分,徐祈元精疲力竭地坐车回府,暗自琢磨,本以为是个冷衙门,上午的时候还门可罗雀,下午便跑来一帮子工部的匠人,把衙门面上整修一新,又有户部的来送钱,兵部的派人来学习,准备在军中成立球队……打听了半天,也只知道皇上下朝后唤左相右相去喝了个茶,什么茶这么神奇……
刚一踏进府门,徐祈元的眉头一皱,看着立了黑压压一片的下人们,包括管家在内,似乎所有的下人都在这里了。
徐祈元毫不犹豫地问道:“少夫人怎了?”
管家心道,少爷真神人也,沉声回道:“少夫人上午在花园中荡秋千,之后跳下秋千,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小的带下人们找了整整一天,现在还没找到少夫人,请公子责罚。”
徐祈元沉默半晌,吩咐道:“你们下去罢。”
管家和下人们待徐祈元行的远了,方纷纷散去。
徐祈元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见屋内一片黑暗,他也不点灯燃烛,摸黑来到床前,直接躺了上去——
“混蛋!”文菊破口大骂,使劲地推着身上的徐祈元。
徐祈元的体重全压在文菊身上,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道:“娘子这一招还玩不腻啊。”
文菊无言,心道,是了,小时候娘老是喊自己弹琴给徐草包,没少用这招糊弄过去,可惜后来被徐草包发现了。
徐祈元翻了个身,落到床的另一边,仰面而卧,轻声道:“娘子在身上摞上这么多床被子,这样丫鬟来探,便以为床上都是被子,不会想到娘子就藏在被下了,是罢?你不怕闷死自己?”
文菊撇了撇嘴巴,不以为然地道:“你以为她们会查几遍?两次就不会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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