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脸。
他阴森森地盯着剑客,目光中尽是轻鄙。对于如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无名墨隐那一脉,尽出无耻之徒。不管是易容术,还是这种偷袭手段地,都让人不耻之极!
奈何这种小人偏偏极重诺言,使得他们的名声也不是特别的坏。
对方既然宣战了,他自是不会惧战。
当下,稳公缓缓抽出长剑,缓缓向剑客跨出一步。
黑暗中,卫洛站在另一处屋檐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她虽然没有料到公子泾陵会派两个宗师前来。不过她一直知道,那个人行事,喜欢尽量做到周密稳妥。因此,她也没有感觉到有多意外。
可惜的是,要是只有稳公一人,那此刻身负重伤的就是他了,而她也真是高枕无忧了。
这样一来,以后还是得警惕了。
她盯了一眼渐渐逼近的两人,想到自己也插不上手,头一转,便纵身隐入了黑暗当中。
整个义信君府中,她已暗中下令,这两日里,如听到意外响声,不必惊乱,无需理会。
走在黑暗中,卫洛的脚步很轻。
不一会,她便跳入了自己的房中。卫洛弯起腰,把蜡烛点好。
火苗腾地一升,卫洛便眉头一皱。
蓦地,她迅速地回过头去。
这一回头,她赫然对上了一张苍老的面孔,这面孔,离她不足一步远!这是一个苍黑老朽的麻衣赤足的老者!
他脸上沟壑横生,整个人表情木然,连看人的眼神,也是没有光芒的。这样的夜晚,在卫洛放松了的时候,却出现了这么一个老人。而且,这老者还有点面熟!
卫洛瞬时僵硬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公子泾陵竟然同时派出了三个宗师?这怎么可能?
卫洛没有动。因为,在这样的距离,又在失去了先机的情况下,她已没有与一个宗师相拼的机会了。
麻衣赤足的老者盯着卫洛,宛如枯树的右手缓慢地伸出。
卫洛一动不动,任由他伸手在自己身上拍了拍。
这一拍,她半边身子瞬时一麻,整个人一阵虚软无力。
这不是点穴,这只是一种阻滞对方血流运行的手法,它叫子午流注截式。
这是对方从天干地支中运算出,在这个时辰的这一刻,人体的气血流动会走到哪里。然后,他提前截住这种流动。到了后世,这种手法被普遍用在针炙治疗上了。
截住卫洛的气血,令得她虚软无力,再也使不出内力后。老者右手一伸,顺便从床上撒下一块布塞到她的嘴里,然后抓起了她的胳膊,远远地投入了黑暗中。
直到去得远了,卫洛还可以听到剑客与稳公博斗中,发出的激烈的金铁交鸣声。
不过,自这个老头出来后,她既没有想到要挣扎,更没有想到要出声求救。因为挣扎是无用功,求救的话,只会乱了白衣剑客的心。他们那一级别的高手相博,分心的后果很严重。
老者扯着卫洛的手臂,并没有在城中停留,而是奔走如飞,不过半个时辰,他便跳出了临淄城的城墙。带着卫洛出现在官道上。
官道漫漫,老者又奔出了一个时辰时,天空开始蒙蒙亮。而前方的树林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支不大的车队。
那车队的人没有入睡,他们远远地看到老者来了,同时围了上来。
这一围上,卫洛顿时明白了!
这些人身穿绣着巫山,麻姑,青鸟的长袍,一个个面容粗旷中带着一种趾高气扬的神情,可不正是楚人?
她居然落入了楚人手中!
是了,公子泾陵是只派了两个宗师,可奈不住黄雀在后啊!
这时候的卫洛,紧紧地闭上了双眼。那一次祭秋节时,她明明听到了,楚人准备对自己下手。而且,面前这个古怪的老头也现过身的。这么重要的事,自己怎么忘记了呢?
其实,卫洛也知道,就算自己知道了又怎么样?以她的实力,加上白衣剑客一个宗师,是抵不过两批人马的同时算计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