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家挨户的问,那粪桶是谁家的吗?
听得田思思那声叹,田大同又道:“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算作线索。”
“爹且说说看。”
“当年我在接下那个差事的时候,曾从介绍人口中听说,我负责的那一片住的都是些大将军。”
“大将军啊……”
田思思嘀咕着捏上了下巴。
她娘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不成?
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虽然她娘如今形容消瘦,可那脸型,那眉眼,还是依稀能够看出她娘年轻时的貌美程度。
那等姿色,绝非丫鬟!
思忖了良久,田思思正要再问什么,就听到了开院门的声音,她立刻又将兔肉汤端起,“爹多少吃点吧。”
话落,田思思在田大同伸手接过后出了房间。
迎面鲁氏就冲她问:“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娘不欢迎我?”田思思瘪着嘴反问。
“我听六郎说你近日很忙,抽不开身。”
“哦。”
应了一声,田思思直接拉着鲁氏往外走,“我有事要跟娘说。”
鲁氏顿生狐疑。
想到她家思思嫁去那边也有些日子了,她就在被拉着步出院门的一瞬小声问:“是不是你有了?”
田思思果断摇头,“没有!”
“那你……”
“我是要跟娘说爹的事情。”
“……”
鲁氏脸色瞬间就变了。
田思思对鲁氏这样的反应有些在意,就试探着问:“娘是不是已经隐约察觉到爹的病很严重了?”
鲁氏摇头,直言道:“我曾习医,可学着学着,我却对施针使毒生出了浓浓的兴趣,但最终我连施针使毒也没有学精,故我只能探出你爹病情严重,探不出究竟来。”
田思思‘哦’了一声,一直跟鲁氏走到了后山入口处才道:“徐大夫说爹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你说什么?”鲁氏满脸不可置信,那好不容易养出了些血色的脸上瞬间变得惨白一片,她知道他病得严重,却还没有想过他是患上了不治之症。
“爹患的是骨瘤,徐大夫说他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田思思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重复了一遍,接着还又补充道:“也就是说,这三个月内,爹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去了。”
“不可能!”鲁氏摇摇头,转身就要回家去。
田思思一把拽住她,大声说道:“我之所以把娘带到这里来说这事,是因为我还没有想好要如何跟奶奶说,娘你这样冲回去,可是做好要告诉奶奶的准备了?”
鲁氏被问的愣住。
见状,田思思索性直接道:“爹怕他走后,你一直病着不好,就把他当初遇上你的事,以及我并非你们俩的孩子这件事告诉了我,娘你能去把自己的事了结了,让爹走的心安吗?”
十多年的朝夕相处,她不相信她娘对爹半点没有感情。
而她这招就是所谓的激将法了!
只要她能逼娘去面对过去,娘就算不能自己去了结,那也或多或少会跟她透露一些事的。
那般一来! 她就有更多的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