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方远笑笑道:“他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而且我也没有食言,我在易华容处学得的剑法照样传给他,因为我们同样的受着易华容的威胁。”
云天凤笑着问道:“后来你又怎样离开易华容呢?”
张方远一叹道:“那是有一次南宫一雄来找我,我偷偷将剑法传给的时候,被易华容发现了,也偷偷听到我们的谈话,她一怒之下,才算真正地看透了人间。”
云天风点点头道:“所以你又找苦果了?”
张方远道:“是的,其实那也是一个巧合,我不容于易华容,从南宫一雄的口中得知易娇容的剑术实飞猛进,恐怕我们还不是她的对手,我只好又躲起来,这一躲刚好上了仙霞岭,我看中了苦果那个藏身的地方,就想把她赶走,利用那个地方安心练剑。”
云天凤道:“结果你又看上了她的恨天四式?”
张方远一笑道:“是的!那时我仗着从易华容那儿偷来的铸情剑,再加上我学得的易家剑法后,一定可以胜过易娇容了,所以我在她身上下功夫。”
云天风笑道:“你能把她说动了心倒是不容易。”
张方远笑道:“不错!我与她整整相处了一年,又把铸情剑给了她,总算取得了她的感情,学会了她的剑法,我发觉了那四式的威力很大,不用铸情剑也可以铋-睨天下了,所以我把铸情剑留在苦果那儿偷偷地溜了。”
云天风道:“你藏在什么地方?”
张万远道:“我那时已经不须躲藏了,可是我为了加强剑法的威力与造诣,隐居在天目山练剑,只有南宫一雄一个人知道我的下落。”
云天风哼声道:“你们倒真是臭味相投。”
张方远笑笑道:“这倒不是我喜欢他,而是我们有着共同需要的地方,我学到的剑法比他多,可是我对于剑式的理解不如他深,所以我们必须互相切磋。”
云天风忽然问道:“你为什么忽然又想起要索回铸情剑了呢?”
张方远道;“年前南宫一雄把南宫送到我那儿去练剑,我起初还以为他是南宫一雄的儿子,教他的兴趣不高,直到不久前,南宫一雄自己又到我住的地方,告诉我一个重要的消息。”
云天凤哈哈一笑道:“他告诉你南官玉梅重入剑城,学取一种秘藏的剑法,学成之后,可能对你们不利?”
张方远一叹道:“是的!那时我才知南宫少雄是我的骨肉,南宫玉梅不是我的女人,自然不会放过我,为了对付她起见,我必须要重借铸精剑。”
云天凤道:“有一件事我始终不明白,苦果怎么知道我在黄山,她为什么要到黄山向我求救。”
张方远笑笑道:“说起你也不信,那是一个姓卓的人告诉她的,他在我快要杀死苦果的时候,突然现身救她,同时又偷偷地告诉她几句我没听见的别的话,只听见黄山两个字,所以我又追到黄山来了。”
云天凤一怔道:“姓卓的年青人,是卓少夫吗?”
张方远道:“也许是吧?南宫一雄认识他,可是他却故意躲开那个卓的年青人。”
陈剑被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扰昏了头。虽然觉得有点奇怪,却并不太感兴趣,倒是云天凤兴奋地道:“卓少夫是易华容一手教出来的徒弟,现在又投到易娇容的手下,更知道苦果的事,还知道我在黄山,这个人太不简单了,我应该会他,说不定从他身上,还可以找到更多的秘密呢?那个卓少夫是否也到京师来了?”
末一句是对着张方远问的。
张方远摇摇头道:“不太清楚,从仙霞岭之后,我一直没有再见过他。”
云天凤点点头,然后道:“你与南宫一雄一路都没分过手吗?”
张万远想想道:“我们虽是一路同行,却并不走在一起,他认识的人很多,消息也灵通,为了打听事情,他必须接触很多人,我却懒得应酬,所以每天都是商定路程,我在前面走,他赶快与我会会。”
云天凤笑了一声道:“好!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么多的事,本来你杀了雷大哥,我必须要替他报仇的。”
张方远傲然道:“我不在乎,以你那点本事永远也别想杀得死我,倒是那个老叫化颇令我担心,那天要不是苦果把铸情剑还给我,又出其不意地刺她一剑,也许我会败在她手里呢,既然他死了,我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云天凤微笑道:“南宫玉梅呢?她也不能使你担心吗?”
张方远征了怔,随即笑笑道:“听南官说她早上与个年青人动过手,那个人叫甄隐,剑法与华容同出一辙,他怀疑那人就是南宫玉梅。”
云天凤连忙道:“不用怀疑,她就是南宫玉梅。”
张方远哈哈大笑道:“假如她真是南官玉梅。那我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虽然她的剑法能胜过南宫,可绝胜不过我,南宫在那学了几个月的剑,已经不比她差多少了,不管他在剑城中新得的那套剑法如何精妙,我相信足有胜他之力。”
云天凤冷冷一笑道:“你别把自己想得太美了,你的剑法大部分得自易华容而南宫玉梅新得的剑法,是专门对付易家剑法之用,我倒觉得你未必乐观。”
张方远微愠道:“胡说!我真没把她放在心上,不信的话,你可以把她找来试试看。”
云天凤笑道:“不用找她,她自己会找上来的,我把雷大哥的事暂延一下,就是想看你跟她比个高下。”
陈剑心中对云天凤的作法大为不满,他知道云天凤是想利用张方远踉南官玉梅之间的仇隙,来个坐山观虎斗,说不定利用他们两败俱伤的机会,来个渔人得利,因为她认为南宫玉梅的存在是个威胁。
因此他立即表示态度道;“天凤!雷老前辈是丐帮的元老,他的血仇该由丐帮来解决我”
云天凤立刻一摆手道:“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答应过南宫玉梅找出杀死她母亲的真凶手,由她亲手报仇,你也答应过她的。”
陈剑微愕道:“可是她?””
云天凤笑指张方远道:“他说他没有杀死易华容,你就真信了?这家伙专说谎话。”
张万远怒道:“放屁!我虽然在女人面前不说真话,但对于自己做过的事却从不否认,我并不怕南宫玉梅来找我报仇,为什么不敢承认杀死华容呢?”
云天凤淡淡一笑道:“这些话你跟我争辩是没用的,最好能使南宫玉梅相信你不是凶手。”
张方远冷笑一声道:“我不需要她相信,就是不为了华容这事,我们也难免一战,现在我要看看华容的尸体,你们是否还有意阻挡。”
云天凤想了一下道:“既然你不怕南宫玉梅,你是不是真凶都没关系,何必还要看尸体呢?”
张万远微微有些惆怅道:“华容究竟跟我有一段感情,虽然我对他并不真心,但是她被人不明不白杀死了,我也该为她尽点心,假如南官玉梅找不到凶手,我就要替他把凶手找来。”
云天凤微笑道:“你见到尸体后能认出凶手吗?”
张方远道:“不错,跟华容有关系的人我差不多都知道,只看她是怎么死的,我就能大致判断是谁下的手。”
云天凤仍在沉吟,陈剑说道:“好!假如你真有这个把握,倒不妨让你看看。”
说着首先在前引路,丐帮弟子自然不敢阻挡,恭身肃立两旁,张方远毫无所惧地跟在他身后。
云天凤却没有跟过去,二人走进草堂,只见林玄鹤身上带着剑伤,垂手站在一具红漆棺木旁边。
陈剑见那具棺木已经盖好了,不禁微怔道:“你怎么地棺盖封上了,那尸体还要辨认的。”
林立鹤望了张方远一眼道:“属下并未封死,因为怕灰尘沾尸体,才暂时盖上,随时都可以打开的。”
陈剑道:“好!你把它打开。”
林立鹤顿了一顿,欲言又止。
张方远却迫不及待地道:“她又不是丐帮的人,要你们这么小心干吗?”
说着大步上前掀开棺盖,却另外还有一层白绸遮住尸体,陈剑怕他太鲁莽,冒读了易华容的遗全,正想上前掀开白绸。
林立鹤急叫道:“掌门人,动不得。”
陈剑的手已摸到绸上,连忙又缩回来道:“为什么不能动?”
林立鹤顿了顿才道:“这位夫人的遗体因寿衣末及时准备,故才用丝绸挡了起来。”
陈剑一呆道:“这倒是造次不得。”
张方远连忙道:“难道她身上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