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侠应该可以设法找到他,如果是别人故意学他的笔迹假祸给他,大侠可以公开宣扬此事,他一定会出面来澄清的!”
姚胖子道:“假如他已经死了呢!”
刘昆道:“那他就不必再挂这个总镖头的虚名了!”
姚胖子道:“不行,不管他生死,四海镖局开着一天,李韶庭就是总镖头,杀了我也不能更换!”
刘昆沉下脸来道:“无论如何,三天后兄弟重访贵局,一定要个交代,那管兄弟做错,以后割下脑袋来向大侠陪罪都可以,大侠请慎重考虑一下吧!”
姚胖子道:“五爷!您见过李老弟,该了解那样一个侠义的汉子,决不会做出杀伤害小孩子的事吧!”
刘昆道:’‘我就是对他的为人稍有了解,才给他三天的机会解释,否则我今天就不放过他了!”
姚胖子道:“仅凭一张纸条也不能确定是他呀,字迹是可以摹仿的,这一定是有人嫁祸!”
刘昆道:“我那受伤的女儿听见家父在临死前还叫着一个李字,家父总不会临死还咬他一口吧!”
姚胖子道:“刘老英雄的眼睛瞎了怎能认人?”
刘昆道:“家父目盲心不盲,他以前一直以为李韶庭葬身河中了,突然叫出这个李字,总有他的根据!”
姚胖子无可奈何地道:“五爷,您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我尽量在三天之内找找李老弟,老实说,我更希望他没死而见他一面,不过,我相信他断然不会是害令媛的凶手,四海镖局的总镖头也绝不会易人!”
刘昆淡淡地拱手道:“最好在三天之后,李韶庭能给我一个解释,否则兄弟就难免要得罪了!”
语毕回头运去,姚胖子发了一阵呆,才回到柜房中,吩咐王九道:“赶快把老史跟郎小姐找来!”
王九骑了一匹马,如飞而去,史进是因为接洽一笔生意,上京城去了,郎秀姑则回到家里歇宿!
两处都不远,没两个时辰,两个人都来到了镖局。
姚胖子把刘昆来访的情形告诉我他们,同时也取出那张字条来给他们过目,史进拿着那张字条,跟李韶庭以以往在庙中时、所写的诗文与抄的经册对了一下,然后道:“我只能证明这的确是李老弟的亲笔,而且也确实是近日所书,李老弟尚在人间绝无疑问!”
郎秀姑道:“那么杀人的事也的确是李师哥所为了!”
姚胖子道:“我不相信李老弟会做出这种事,刘琮可杀,劫镖的两个贼子可杀,但绝不会杀伤一个小女孩!”
史进道:“也许他是不愿现露形迹,那个女孩子刚好碰上了,李老弟怕她声张,一时失手也未可知!”
姚胖子道:“岂有此理,李老弟一身武功,要叫一个小孩子不开口,什么法子都行,何必要伤她呢?再说他不愿现身,何必又留下一张亲笔的字条给人做证据!”
郎秀姑却取过那张字条,看了一下道:“史大哥,你看看这张字条的纸质是什么?”
史进道:“那还用看,是薛涛笺,也是最名贵的一种素笺,散通都由作诗笺”
郎秀姑道:“这就对了,如果是李师哥要用来哄骗刘昆,绝不会是事先写好,多半临时书就叫人送出去,他不会随身带着这种名贵的诗笺吧。”
史进一怔道:“这话有理,我要再研究一下!”
说着拿起那张字笺在桌上;用茶发涨在笺上,等茶水将字笺湿透后,又拿起来仔细端详片刻道:“字是最近写的,但至少在十几天前,而且道墨法经水不濡,非常名贵,可知他写字的地方一定很考究!”
姚胖子道:“你有把握吗?”
史进笑道:“错不了,我对这一道研究有年,薛涛诗笺,名墨,古砚,正宗狼毫笔,而且还是用胭脂水研磨,这是个大家小姐的闺房,才有这种设备,我奇怪李老弟上那儿去找到这么个地方的?”
姚胖子道:“别的不去管它,我主要是知道时间,这真是十天以前写的吗?”
史进道:“不错!至少要十天以上,墨汁才会凝聚,经水不濡!”
姚胖子道:“十天以前我们的镖还没丢,李老弟总不会算得这么准,预先写好一张字条来行凶杀人吧!”
史进道:“那当然不可能,至少他不会知道那两个劫镖的人会投靠刘昆!可是这字条上的语气又怎么说呢?我对书法极有研究,这的确是李老弟的亲笔,绝未经过临摹,字条既是李老弟所留,把刘昆骗出去,杀之事也不可能有别人吧!”
姚胖子道:“字条只说一个时间与地点,而并没有指名给谁,我想李老弟一定是写给别人的”
史进道:“他的别人去那荒村干嘛?”
姚胖子笑道:“你也太糊涂了,那字条上说前次相逢的地方,对刘昆来说才是那个荒村,对别人来说,自然是另一个地方,一定是另有人拿了这张字条,刚好利用上了,硬栽在李二弟头上!”
郎秀姑道:“那会是谁呢?”
姚胖子道:“郎姑娘,我如果知道就好了,这件事只有李老弟明白,不过由这张字条我们可以确定李老弟尚在人间,这对我们实在是个好消息,否则三天以后,我们对刘昆如何交代呢?”
姚胖子沉思片刻才道:“三天后我们什么都不说,只要一口咬定李老弟没于那件事,绝不撤消他总镖头的名衔,刘昆要拼就拼,要斗就斗!”
史进道:“恐怕拼不过他!”
姚胖子道:“拼不过就把镖店关门,反正咱们能出头,也是靠着李老弟,如果没有他,我还是开酒馆,你还是开茶楼,郎小姐的父仇也报不成,为朋友两肋可以插刀,咱们受惠太多,这点买卖砸了算什么?”
史进道:“我不在乎招牌,再苦的日子也挨过去了,跟刘昆干一下,至少不会丢脑袋,只是咱们得设法找到李老弟,叫他出头解释一下不是更好吗?”
姚胖子一叹道:“李老弟尚在人世,不肯见我们,一定有他的苦衷,最主要的是咱们很顺利,他们认为无此必要。咱们如果遭受一次打击,他就不好意思再藏着了!”
史进道:“如果这么做能叫李老弟出头,自然是值得的,我就怕毫无用处!”
姚胖子笑道:“我相信另外还有人要出头呢?取回失镖的不知是谁,但在刘家寄柬伤人的一定不是李老弟的公开现身,他能取得李老弟近日的书柬,一定知道李老弟的藏身之处郎秀姑却道:“姚大哥!我想的没你那么多,但为了李师哥,任何事我们也得替他顶起来,三天后,刘昆再找了来,我一个人去斗斗他?”
紧张的暗云笼罩在四海镖局内,但姚胖子十分沉着,根本就没有派人去找寻李韶庭,或是想法子去通知他。
到了第二天,消息传来,刘昆在家中为金刀刘琮发丧,他躲在京城的三个哥也去了,刘家的旧日部众也有不少前去祭墓的。
入夜,又有消息传来,说宝珠听见李韶庭尚在人世的消息后,陪同李老太太一起到长辛店来探询究竟,在半路上被劫掳,送到北通州刘家去了。
郎秀姑听了当时就忍不住,要找到刘家庄去理论,却是姚胖子将她拦住了道:“郎姑娘,你别急,有刘五爷在那儿,她们不会受虐待的,这对咱们反而是一件好事,李老弟知道了,他绝对无法再藏住,何况刘昆这么一来,咱们在江湖道义上也站得住脚了,还是等明天吧!”
死劝活劝,总算把郎秀姑按捺住了,当夜她也没有回家,就在镖局中,整夜擦她那两柄剑。
姚胖子磨他的枪,史进拾夺他的三股刺虎刀与分水峨嵋刺,准备一场激烈的厮杀,因为刘家的那三个坏种搅了进来,加上旧日的一批党羽,事情要善了是不可能了。
第三天,是个灼热的天气,一早的太阳就晒得人心里发燥,当然那也与大家的心情有关。
长辛店的镖局很多,所以事前就都聚集到四海镖局来,有的瞧热闹,有的还想做和事佬,劝他们息事宁人,把李韶庭的名字取消算了,因为照道理上讲李韶庭是不对。
姚胖子只是含糊以对,上午辰时将半,刘家的四弟兄由天星镖局的总镖头罗世番伴同,带了一批凶神恶煞似的江湖人,浩浩荡荡地来了,姚胖子迎了出去,但见追魂刀刘芳的气色好多了,人也胖了,他是较为幸的一个,只被削下了半只脚掌,走路一跛一拐,动作还算俐落,宝刀刘刚两腿全折,柱着拐杖,一脸凶色,可惜不能再动手杀人,飞刀刘胜只剩了一条胳臂,飞刀是不能使了,独臂中持了一口钢刀,大概还能耍几下子。
神刀刘昆的脸色铁青,背上插着他的大砍刀,向姚胖子一拱手道:“五爷,罗大哥,如果是您二位前来,兄弟一定请二位进去坐下好好谈,可是各位人太多,局里太小,招待不开,再者有几位够不上交情,只好委屈大家,在门口站站了。”
刘芳首先叫道:“姚胖子,你少放屁,今天不是叙述交情来的!是报仇来的!”
姚胖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仍然对刘昆道:五爷,咱们前两天可不是这样约的吧!”
刘昆轻叹了一声道:“家父之死,家兄们要报仇,大哥是长子,兄弟只好由他作主!”
姚胖子冷冷一笑道:“早知如此,兄弟根本就不必出门来迎接了,大门开着,各位要找谁报仇,尽管指名叫阵好了,四海镖局绝不含糊!”
罗世番道时才开口道:“姚老弟,咱们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你藏晦开酒楼,我这个老哥哥可没掀你的底,总算对得起你吧,今天我可说句公道话!”
姚胖子道:“罗大哥!您一向照顾兄弟,恩深义重,只要您的吩咐不失公正,兄弟无不遵从!”
罗世番道:“老哥绝不会偏向那一边,你把李韶庭叫出来,就没你的事!”
姚胖子道:“李老弟自从张家湾堕河后,一直就没有再见过他,不信您可以进来搜!”
罗世黄道:“那倒不必,我绝对相信你,既然他不在,你把他的总镖头的名义取消了,宣布跟他脱离关系,我保证刘昆转回头就走,绝不找你们的麻烦!”
姚胖子道:“那可不行李老弟跟我们的交情非常,兄弟们能东山再起,完全拜他所赐!”
罗世番脸色不悦道:“我说姚兄,你在江湖上享有侠誉,何必为一个狠毒的小人而自绝于江湖!”
姚胖子道:“罗大哥,您说话可得讲道理,绝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李老弟是个侠义男儿,刘家杀人之事,绝非他所为!”
刘昆怒道:“胡说,我亲眼看见的!”
姚胖子一怔道:“五爷什么时候看见李老弟了?”
刘昆道:“昨天晚上他又来了,起先是纵火焚烧先父的灵堂,趁我们忙着救火,他又潜入室中,将我那断臂的女儿乱自砍死了!”
姚胖子神色一变道:“真有这回事吗?”
刘昆怒道:“我的女儿死了还用得着骗人吗?”
姚胖子道:“兄弟对令爱之死感到十分难过,但五爷真有见是李老弟所为吗?”
刘昆道:“他蒙了面,但身材剑法都是证据;我跟他对了几招,从来人来多了,他才跑了!”
姚胖子吁了一口气道:“光凭身材不能确定一个人的,至于剑法更不可靠了,兄弟与李老弟相处时间比各位都久,也不知道他是那一家的路子,五爷仅凭着动手的几招就能确定是他,那未免太武断了!”
刘昆怒道:“我虽然说不出他的路子,但那蒙面人能架过我五六招杀手,绝对不会是别人!”
妹胖子笑道:“五爷,四海镖局的人虽然不敢说武功了得,但能架住五爷几招杀手的,倒还有两三个!”
刘昆叫道:“别人不需要杀死我女儿,只有李韶庭才有此必要,因为我女儿是唯一可以指证他行凶的活日!他心虚杀之灭口!”
姚胖子道:“这更证明不是李老弟而是别人的嫁祸了,李老弟的剑法有胜过他的人可以说没有了,他并不怕人寻仇,何必要杀死一个小孩子灭口,五爷一向处事精明,这次可能是伤痛过度,才做出许多糊涂事!”
刘昆道:“我什么地方糊涂了?”
姚胖子道:“李老弟的母亲与宝珠姑娘被人劫往刘家庄。不知可有此事!”
刘臣道:“有的!是两位朋友将他送来的,兄弟本来很不满意这件事,斥责了他们一顿,正想给人送到贵处来,可是小女被杀后,兄弟觉得李韶庭手段太毒,才留下他们作为人质。”
姚胖子冷笑道:“凶手并未确定是李老弟,五爷都掳人妻人母作为人质。倒是颇有令尊家风!”
刘昆被说得不好意思,低声道:“她们并没有受虐待,只要李韶庭出头,我马上放他们走!”
姚胖子道:“李老弟生死未测,府上杀人的证据井不能确定是他,五爷最好是将他们送出来,以免贻笑江湖!”
刘昆顿了一顿才道:“放人可以,李韶庭不敢出头,我也不会为难他的家人,不过四海镖局的总镖头,绝不能再挂他的名字,除非他能证明不是凶手!”
姚伴子正容道:“李老弟生死未测,如果他死了,岂非永无法证明他的冤屈了,因此兄弟无法从命,除非五爷能有真凭实据,证明行凶杀人的真是他,否则他永远是四海镖局的总镖头,他的家人,我们更有保护的责任!”
刘芳已忍偿住了,厉声叫道:“老五,你还跟他罗嗦什么杀进去,拆了他的局子!”
刘昆忙道:“大哥,我们不是土匪!”
刘芳怒道:“父仇不报,女儿被杀也不管,你算是那门子英雄,女儿是你的,父亲可是我们大家的,你不想报仇,可别拖着我们跟你一起做道子,老二!上!”
说着一把大刀,冲了过来,刘胜独臂单刀也冲了过来,胖子空手还没拿到兵器,幸亏郎秀姑拿着双剑,截住了两人,后面的江湖人已一涌而上,史进挥刀架住,则时把姚胖子的枪带了出来,顿时形成了一场混战了。
这批江湖人已没有多少好手在姚胖子与史进两人力敌之下,顿时有好几个人受了伤挂了彩退下!
其他的人也被赶得东跑西躲的,刘芳的一把刀也失去往日的凶锐,虽然有刘胜独臂单刀为助,也仅仅能与郎秀姑个平手。
残废的刘刚拄着一双铁拐挤了过去道:“老五想爹在世之日,何等英雄,今天弟兄们落得如此凄惨,你看得下,我可看不下了,拼了我这条命,也得为刘家出口气!”
他的铁拐杖,特装的,下半截是个圆筒铜套,根下铜套,里面是一双两尺多长的利刃,他一手拄着拐杖,另一手就挥舞这杖半刀半剑的武器,跟姚胖子交上了手。
他的刀法是几兄弟中仅次于刘昆的,所以才有宝刀之誉,自从断了腿之后,行动不便,刀法倒没扔下。
更因为使了半年的拐杖,臂力增强了不少,居然能与姚胖子的双枪战成平手,虎虎风生,颇为凌厉。
姚胖子连接几个狠招,颇为惊奇地道:“刘老三,你这半年倒是没闲着,越来越有出息了。”
刘刚怒目圆睁,厉声叫道:“姚胖子,三大爷今天非要砍断你的双腿,报半年前一枪之仇!”
叫声中招式更为凌厉,姚胖子倒是不敢怠慢,舞动双枪,架住了他一连串的杀招。
口中还故作轻松地道:“刘老三,如果你早肯如此发狠在功夫上求上进,半年前的一双腿就不会残废了。”
刘刚不理他的讽嘲,埋头苦攻,只苦在行动不便,无法迅速追击,否则姚胖子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因为刘刚的加入,史进只能一个人去应付那批江湖人的围攻,情况就不如先前那么轻松了,好在这半年里面,为了镖行的业务需要,他把手下的那些徒弟都加紧训练了一下,以前他收徒弟,只是挂个名,随便教几手拳脚,近来因为要用人,又请不到教师,只好从训练徒弟着手。
他与姚胖子节节顺利时,那些徒弟都瞧着没上来,现在见史进一个人应付不来,各挺刀器上前帮忙了。
这些人的底子太差,资质又笨,虽经名师指点,还是没多大长进,跟前来索仇的江湖狠手一比,就差了一截。
混战中各有伤亡,但以史进的徒弟们受伤较多,除了廖大发,王九等几个贴身弟子外,躺下了一大半。
史进杀红了眼,厉声叫道:“姚大哥,郎姑娘,这是他们上门欺人,为了李大爷,为了四海这块招牌,可不能再存客气,豁开手干了。”
叫着峨嵋刺一紧,洞穿了一个对手的胸膛,郎秀姑独斗刘芳刘胜两弟兄,本是游刃有余,再加上史进那一叫,手起剑落,将飞刀刘胜的另一条胳臂削了下来,跟着加紧一剑,刺进了刘芳的肋下,将他刺倒在地。
然后一摆双剑,迎着那批江湖人乱杀乱砍,她的剑术与李韶庭同出一师,只是火候不够,可是比那些江湖人又高明多了,何况还有史进在帮忙,像一条母大虫似的冲来又冲去,刹时躺下一大堆,几十个江湖狠脚色,只乘下了三四人,也被她杀寒了心,放弃斗志,拼命逃走了。
没多久,只剩下刘刚一个人在与姚胖子狠拼,郎秀姑杀得性起,也不管他是否残废,冲过去道:“姚大哥!你走开,让我来解决他!”
姚胖子还没退走,她一剑直搠,刘刚往后一躲,身子失了平衡,仰天倒下,郎秀姑挺剑又刺,眼看着剑刃将要刺进他的前胸,姚胖子挺枪架住叫道:“郎姑娘,饶了他吧”
一语未毕,自己却哎的一声,原来刘刚情急拼命,挺刃上刺,却刺中姚胖子的腰,郎秀姑手下绝情,一剑斜挑,硬生生将刘刚的一双眼睛给挑了出来。
她还不肯放松,正想刺第二剑时,一道寒风廷面,便将她逼退了,抬头看去,却是刘昆出了手。
刘昆脸色铁青,沉声道:“郎小姐,我本来还不想出手的,可是你手段太狠了,家兄已经受了伤”
郎秀姑叫道:“姚大哥出手救他,他却刺伤了桃大哥,是我狠还是你这个该杀哥哥狠?”
刘昆脸色仍是很愤怒,冷冷地道:“家兄已经是个残废的人了,你与姚兄两人合攻他,这是对的吗?”
郎秀姑怒道:“你要讲道理,我倒要问问你,当年我父母死在你们兄弟手中,又是应该的吗?”
刘昆道:“我四哥已经死了”
郎秀姑冷笑道:“杀死我父母的并不只花刀刘顺一个人,除了你之外,你四个哥哥,连你老子都有份,何况我爷爷又是死在他手下,三条人命,一条命就抵得过了吗,这半年来,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没再找他们报仇,今天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找死,怨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