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姚胖子单手持枪,挡住他两人又展开厮杀!李韶庭道:“姚大哥,还是让我来吧!”
姚胖子却道:“不,你小心那个飞刀刘顺,这家伙专会暗地下手伤人,还有宝珠姑娘与郎老爷子都被他们困在宅子里,把他们救出来,才显得你老弟的能耐,这个饭桶,我还对付得了。”
刘胜听姚胖子居然叫他饭桶,心中不由大怒,刷刷几下力劈,把姚胖子杀得连连后退;李韶庭本来要上前帮忙的,可飞刀刘顺又在腰上取下了五六口短刀,分握在两支手中,使得李韶庭又不敢轻动!
姚胖子边打边叫道:“李老弟,你别等老等,等到刘二拿飞刀来杀你,你连捞本儿的机会都没有了!”
李韶庭被他一言提醒,想起攻击才是最好防御的古训,应该主动去找刘顺攻击,绊住他不能发飞刀伤人!
因此他挺剑朝刘顺逼去,刘顺将手中的飞刀掷出两口,李韶庭用剑磕开后,刘顺巳腾出右手,拉下背上的大刀冷笑:“小子,四大爷不用飞刀也能杀了你!”
李韶庭搭上手接招。觉得刘顺的刀法亦颇不弱,胜他也许不难,可是他左手扣住三口飞刀,随时都可发出,倒是不敢太大意,剑势也不敢深入,一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对方的左手上!
刘顺也打算在拼斗中用左手的飞刀取胜的,但因为李庭的眼睛盯得很紧,一时不敢造次,就这样虚耗着!
刘刚在地下朝后面的人叫道:“妈的!你们别闲瞧着呀,一起上,剁翻了这两个杀胚。”
尽管他连声摧捉,那些人却木偶似的,一动也不动,刘刚急了叫道:“你们为什么不动手,难道你们跟这两个混蛋有勾结不成!”
一名中年汉子道:“三爷!您怎么这样说呢?在别处不用您催,我们早上了,在这儿可不行,老爷子最忌讳以多胜少,前几年您跟人争斗时,金镖牛胜帮了您一镖,给老爷子知道了,差点没砍掉他的手!”
刘刚道:“老头子又不在家,你们怕什么?”
那汉子道:“老爷子虽然不在,可是您府上的人都在,有人告诉了他老人家,咱们仍是吃不了兜着走。”
刘刚叫道:“没关系,一切有我负责!”
那汉子却道:“三爷,这种事您可负不了责,上次的事您自己也挨了一顿好鞭子。”
刘刚急急道:“你们懂个屁!老头子是做做样子,上次是我明明胜得了对方,老头才嫌牛胜多事,今天这姓李的小子太扎手了,你们上好了,老头子绝不会怪你们的,再拖下去,老二有了失问,老头了才要你们好看呢。”
那些人被他说得心动了,各举兵器正待上前,倒是刘顺自己叫道:“别上来,我瞧这小子并不怎么样!”
刘刚急道:“唉!老二,你别上他的当,这小子是故意装蒜,大哥的刀法比你强多了,在长辛店仍挨了他一剑!”
刘顺笑道:“凭他这点能耐,要说大哥会伤在他手下,我实在不相信!”
一名汉子道:“三爷,这倒不是假话,上次在长辛店,大爷还没交几个回合,就被他刺伤了!”
刘顺一笑道:“大哥的毛病我知道,到了长辛店,没大嫂旁边管着,一定动够了,也不想想想自己上了年纪,能有多少精力,几次狠仗打下来,手疲脚软的,自然使不开功夫了,你别忙着,瞧我将他收拾下来,也免得让人家说我们不够英雄!”
刘刚急得直用拳头捶地,苦着无法站起来,刘顺与李韶庭仍是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斗,而刘胜斗姚胖子却占尽上风,姚胖子子只剩一枝枪,已经难以招架,再加上左肩受了刀伤,血又流了,气力更是不佳,刘胜看准了机会,一刀撩开他的枪,跟着上前一脚,踢在他的小肚子上,姚胖子哎呀一声,仰天倒下,刘胜追上去一刀急劈,想将他劈成两片,李韶庭见状回身待救。刘顺抓住机会,左手一扬,三支飞刀疾出,李韶庭心急救人,根本不加理会。
可是姚胖子在地下一个翻身,居然避过了那一劈,反倒是刘胜丢开了手中的花刀,双手抚着出口,一脸痛苦之色,原来姚胖子拔出肩上的飞刀后,随手插在腰带上,利用倒地的机会,手已取出了飞刀,刘胜追上来,他迎面射出,双方距离近,刀子又急,深深地刺进了前心!
李韶庭为了替姚胖子解围,对身后的三支飞刀弃而不顾姚胖子就地滚开,他才回身撩磕,躲开了一支,另一支从肩头擦过,割开了一条口子,受了点轻伤,见姚胖于不但无恙,反而杀伤了刘胜,精神大振,回身运剑,将刘顺杀得连连后退!
旁边的人见事情变化得这么快,再也不能等了,呼啸一声,刀剑鞭棍齐上,一半人去攻李韶庭,另一半人去杀姚胖子,姚胖子奋起神威,单手持枪,与大家杀成一片,同时他的那个拜把兄弟史进,也拾起他的另一枝枪,进团来帮他的忙,此人的枪法颇不含糊,居然挺住连串的急攻而毫无破绽!
有人骂道:“水耗子,你也不要命了!”史进破口骂道:“你妈才叫水耗子,你小子眼睁得亮一点,史大爷在十年前比你老子的名气还大呢!”
那人一怔道:“你当年叫什么?”
史进哈哈大笑道:“史大爷与姚大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你小子还不认识,实在太差劲了!”
有人叫道:“他是赛奉先的老搭档,翻江飞虎史元春。”
史进哈哈大笑道:“算你小子说对了,史大爷跟姚大哥退出江湖才十年,你们这批王八蛋就把江湖上闹得乌烟瘴气,咱们老哥儿俩瞧着不顺眼,才决心重出江湖,好好地收拾你们一下。”
他们一人一只枪,配合得十分自当,任凭外面刀山剑海,就是无法攻进来,而李韶庭那边一枝剑,更是使得神出鬼没,刹那间,已经放倒了两三个人!
可是刘家的人实在太多,密密层层地围在外面,姚胖子道:“史老弟,你约来的朋友,也可以招呼他们上了!”
史进作了个苦笑道:“人家不像咱们,几十岁了还是一老光棍,拖儿带女的,惹起刘家这些恶霸,有一两个已经来到这里,瞧瞧情形,大概见到咱们势力太单弱,又悄悄地溜了还是咱们老哥儿两硬挺吧!”
姚胖子骂道:“妈的!江湖上就是这些贪生怕死之辈多,才让刘家父子横行一世!”
史进道:“大哥别骂了,咱们还不是一样,如果不是这位李大侠出头跟刘家公开作对,你开你的酒馆,我开我的茶楼,咱们也不敢拿鸡蛋硬往石头上碰呀!”
姚胖子道:“我们是在等机会,今天如果多几个人帮忙,不把刘家庄踏平了才怪。”
边说边斗,仍是无法杀退身外的这些人,李韶庭那边情形虽然好一点,可是也难突出重围,飞刀刘顺因为有人接手,居然退了出去,姚胖子叫道:“李老弟,注意,刘老四又要发飞刀了!”
李韶庭何尝没看见,心里也很着急,刘顺的飞刀确实厉害,全神贯注,也不见得能全躲开,多少总得受点伤,现在面对着一群好手,更无力兼顾了!
刘顺双手各扣了两支飞刀,等候着一个最好的机会,刘刚又在叫了:“大家尽力围住他,攻他的底盘,把他的上身空出来,让老二收拾他!”
这一手果然厉害,七八件兵器都攻向下盘,李韶庭防不胜防,只有凌空跃起,刘顺就在等这一下,连忙举手,飞刀还没有出手,忽而后面撩来一道寒光,接着哎呀一声惨叫,刘顺的一支右手已经被削落在地!
在他旁边站着一个执剑的女孩子,满脸煞气,冷冷地:“姓刘的!你记住,我叫郎秀姑,是郎中令的孙女儿,十八年前,你用飞刀毁了我的爷爷的一条胳臂,今天我也削断你一支手,这是报应!”
刘顺疼得满地打滚,而同时刘家的庄院中冒起一溜黑烟,夹着冲天的火舌,刘芳柱着一根柱杖,一跛一跳地跳出来道:“别打了,快进去救火。”
刘家的家人都是不会武功的,其中有刘家五兄弟的妻女,还有刘琮的妻子,这些人怕那些女流无法逃出火窟。赶忙丢下李韶庭等人,回去救火了。
郎中令满身是伤,由披头散发的宝珠扶着慢慢走了出来。花刀刘胜胸口着刀,已经不动了。
姚胖子指着刘胜的尸体笑道:“郎姑娘,这家伙就是杀死你父母的元凶,我替你报仇了!”
刘芳见三个兄弟,一死两伤,自己也伤了一足,又急又痛,咬着道:“好,你们真狠!”
郎中令喘吁吁地道:“刘芳!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刘家横行江湖,不知道伤了多少人,怎么不说自己狠呢?”
刘芳叫道:“郎老贼,你有本事就把我们都杀了,否则有你受的。”
郎秀姑横眉叫道:“你以为我不敢杀吗!”
提剑就奔了过去,李韶庭忙拦住道:“师妹!咱们不能和他们一样,杀害没有抵抗能力的人!”
姚胖子也道:“是的,刘胜已死刘顺断手,你的仇算是报了,不能做得太绝!”
郎秀姑叫道:“他们害得我家破人亡,父母沉冤至今,这太便宜他们了!”
姚胖子笑道:“你放火烧了他们的房子,两下相底也差不多了,再说老刘琼一定不会甘休的,杀死你父母的第二元凶是那老家伙,要报仇,可以等他回来!”
郎中令也瞪着郎秀姑道:“姚大侠的话是对的,报仇可以放火已经不对了,岂能再杀害受伤的人,走吧!”
刘芳叫道:“你们上那儿,留下个地点来!”
姚胖子笑道:“咱们敢上门寻仇,自然不怕你们,不过没必要告诉你落脚的地点因为你们的手段太卑鄙了,说不定使出什么暗算的手段来对付我们,等老刘琼回来,决定了约斗的时间与地点,用张条子贴在你家门口,咱们自然会准时前来赴约的!”
刘芳顿了顿才道:“那也行,反正总不怕你们溜了!”
姚胖子脸色一沉道:“溜是不会的,但是我警告你一声别打歪主意,更别找人跟踪我们,在知道我们在江湖上闯荡也不是一两天了,什么鬼门道都很清楚,别叫你们那些狗腿子前来白白送死!”
刘芳气得满脸发青,一言不发,李韶庭过去扶着郎中令,郎秀姑扶着宝珠,史进前导,姚胖子押后,六个人就这么扬长而去,路人有的留下看热闹,有的随着他们离去,大部份人的脸上都带着兴奋之色。
李韶庭一面走,一面问道:“师妹,你在里面救人,没碰上什么大麻烦吧!”
郎秀姑道:“没有,刘家张横惯了,从没有想到会有人敢上宅子里去搅闹,男人全出来瞧你们打斗了。宅子里都是女人,见了我就吓跑了!”
李韶庭道:“那个虞志海呢?怎么就没瞧见他!”
郎秀姑道:“这家伙最可恶,听说法你来了,怕宝珠姑娘被你救出去,居然拿了一把刀想去杀害她,刚好叫我碰上,一剑将他刺了个对穿’”
李韶庭轻叹一声,姚胖子却笑道:“杀得好,这小子作恶多端,不知做了多少坏事”
史进回头笑道:“郎姑娘出来得正是时候,李大侠被人绊住了,刘顺的飞刀防不胜防,如果不是你那一剑斩断了他的手,咱们全得搁在那儿。”
姚胖子笑道:“那一剑固然砍得及时,最高明还是那把火,否则他们的人太多,硬拼下来,固然咱们不会吃亏,至少要捞几个够本儿,但是用性命去换这批混蛋,未免太不划算了!”
郎秀姑笑道:“放火的主意是宝珠姑娘出的,起初我还不愿意,是她说只有如此,才能把外面的人引回来,我在屋顶上瞧外面,果然你们都陷人重围,这才到刘琮的屋子里先点火”
姚胖子竖起一根大姆指笑道:“行!宝姑娘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出主意,比谁都功劳大,否则咱们绝不会这么轻松离开了!”
李韶庭皱眉道:“刘家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都是江湖上的好手,一对一我还可以,像这样整批上咱们实在不是对手今天虽然打了个大胜仗,可是以后跟老刘琮交手时,咱们仍然要吃大亏!”
姚胖子道:“那倒不必操心,今天这一仗,咱们已经把刘家的气焰压下了一大半,江湖上恨他们的人不在少数,只是不敢招惹他们而已,经过今天这一仗,大家知道刘家人并不足畏惧以后咱们就会也有帮手,我为什么要他们在门口公开宣布比斗日期地点,就是要让大家知道,到时去看热闹的人一定很多,只要你老弟能胜过老刘琮的那柄金刀,你瞧吧,咱们的人会比他们多出好几倍!”
郎中令道:“就怕他们不敞开干,找到我们落脚的地方带人来大举围攻!”
史进笑道:“前辈放心好了,我有十几伙计在暗中监视,如果有人跟踪,他们会对付的!”
李韶庭这时才有机会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史进,见他在瘦削中透着干练,谈话时目光炯炯,与初见他时那股委靡瑟缩之态全然不同,不禁对他充满钦佩,因为一个武林高手能把身份掩藏得完全不着形迹,这是一种高度内涵的修养,他与姚胖子的确够得上是一对风尘中的奇人。
心里想到,口中忍不住流露出来:“史大哥,你可真能藏晦,如果不是你帮姚大哥双斗刘家兄弟时的叱咤雄风谁也想不到你是当年名震一时翻飞虎史大侠!”
郎中令也道:“史大侠与姚大侠当年号称武林双奇,二位现在的行径,才真正做到了那个奇字!”
史进哈哈大笑道:“老爷子别笑话人了,赛奉先姚大哥肥成这付瘟相,我这翻江飞虎沦落成了水耗子,还有什么可奇的,要奇是奇在姚大哥,我没想到他一身肥肉,怎么突然瘦下了一半!”
给他这么一说,大家才注意到姚胖子虽然还是胖,但身上的确结实起来了,再也没有那份雍肿的样子!
姚胖子哈哈大笑完,掳起袖子,原来他全身都且黑绸裹得紧紧的,我要不是靠着这玩意儿紧紧身子,别说跟人动手了,连走路都会发喘,不过也幸亏仗着它,否则刘顺的那一飞刀,我连命都没了!”
郎中令叹道:“刘家三弟兄确非庸俗,老朽当年一条胳臂也是断送在刘顺的飞刀之下”
郎秀姑连忙道:“我砍断了他的一条胳臂,他再也不能用飞刀伤人了,您的仇也算报了!”
史进道:“姚大哥砍死了花刀刘胜,郎姑娘砍下刘顺断臂,虞志海穿心,你们的仇,宝珠姑娘的恨都算是消了,现在是刘老头找咱们报仇了,大家还是快点走,上我一个小徒弟的家里去躲一躲,公开邀斗,托李爷的福,咱们或许还能顶一下,如果刘老儿带着人来围攻,咱们的力量实是太单薄弱了!”
姚胖子忙问道:“你那个徒弟家住在那儿?”
史进笑道:“就在刘家庄不远的地方,咱们绕个弯再兜回去,刘老头儿做梦也想不到咱们会在他旁边!”
李韶庭忙道:“离得太近,恐怕不容易瞒过人吧,万一被他们找到了,岂不是又要连累到令徒”
史进道:“李大爷,读书做诗是你行,动刀舞剑,我也不敢比,可是论江湖阅历,您可差着呢,我在北通州浮了十多年,刘家近在飓尺,都没能发现我,离得越近,他们越不会发现!”
郎中令道:“这倒是至理名言,最秘密的地方,往往是最显眼的地方!”
李韶庭道:“我懂得这个道理,可是咱们一下子去了这么多的人,总是难以掩藏行踪的。”
史进笑道:“刘家左近十里,人人都视为畏途,有点家财的人都搬走了,现在就是几个僻村,住了几家破落户,刘家的人从来也不往那儿去的,绝对安全!”
李韶庭道:“史大哥这么说,兄弟当然放心了!”
大家转了一圈,天色转黑了,才掩至一个破村落中,只有寥寥几户人家,史进的那个徒弟叫廖大发,是个赶大车的,每天白天出去赶车,晚上拉车回家睡觉,这天把大家藏在车子里直拉到门口,果然是神不知鬼不觉。廖大发自己有两间屋子,整个腾了出来,一间让宝珠与郎秀姑,另一间则挤着四个男人,同村的住户不是打柴的,就是做苦活的,都是史进的徒弟,十分隐密!
史进的茶楼自然关门了,茶楼中的伙计也都分散到各地,史进的徒弟并不跟他学武,多半是接受他的津贴,替他打听消息,外人不知道,所以他们倒是十分安全!
村子落一个小土坡后面,站在土坡上,可以望见刘家的动静,因为有土坡挡着。刘家却望不见这边!
住了两天,姚胖子则是养伤,郎中令根本就无法再动武了,史进忙着收集各处的消息,加以研究,而且还要暗中连络旧日的武林朋友,整天难得见到人影!
郎秀姑最关不住,刘家庄一战,激发了她的雄心,而且以未能找个对手,厮杀一场而感到遗憾,整天磨着李韶庭练剑,李韶庭因为即将与金刀刘琮比斗,虽然身上还带着轻伤,倒也不敢松懈,每天总是要温习一下,而且还得指点郎秀姑剑法中缺点,宝珠最闲,只能看着他们练剑,脸上流露着羡慕的神情,然后晚上偷偷地淌眼泪!
因为她自己的身世已经使她有羞惭的感觉,李韶庭落魄的时候,她觉得还有点希望,现在李韶庭的名气越来越大了,而且又有着郎秀姑这样一个旗鼓相当,门户相对的师妹,他们两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并不是嫉妒郎秀姑,可是不能不为自己的将来而伤心了
第三天,消息传来了,老刘琮从天津卫匆匆地赶了回来,脾气大得怕人,如果不是有人拉着,他差点没把三个受伤的儿子都拿刀砍死,刘胜与虞志海的尸体都收殓了,老头儿不发丧,也不准落葬,当众声言要砍下李韶庭,姚逢春,史元春与郎中令的脑袋来祭灵!
他从回来的那天开始,就执着那口金刀,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在通州城的四处乱转,要找人报仇!
找了两天没消息,他才被人劝了下来,在门口贴了张大通告,约定在十天后,在北运河畔的张家湾空地上和李韶庭等人决斗,这是他以为李韶庭等人一定躲到远处去了,否则他恐怕一天都等不及!
天津卫的双枪将银髯叟王伯通老英雄也赶来了,这位。英雄在武林中的地位很人人也很通达情理,不过他听的俱是一面之词,居然对李韶庭也大加非义,认为这年轻人太过狠毒了,他要用双枪斗斗这年青的剑手!
李韶庭毫无所谓,依然每天练他的剑,消息却越来越多因为王伯通表示了态度,连各地成名的武林人物,都到了北通州,准备共同对付这心狠心毒的年轻人。
乐天知命的姚胖子也忧形于色,每天拼命喝酒,醉了骂大家不长眼睛,气氛很低沉!
决斗的前一天晚上,下着大雪,李韶庭与郎秀姑到旷野练剑去了,姚胖子、史进、郎中令三个人在屋子里喝问酒,忽门外有人喊道:“姚老哥!你出来!”
姚胖子一听声音,失声惊道:“是刘五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