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伸了懒腰,懒洋洋道:“换了个姓氏,前来寻仇的人是要一日多过一日了,往后的日子,估计得度日如年了。”
“公子可有应对之策?”
风暮云对着湖面大叫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个鸟来!”
又颓然坐下,黯然道:“打不过,跑还不行么?只是我现在难受,我心如刀绞。”
白天遥揽上他的肩头,笑道:“我知公子伤心处,不如我带你到一个好去处,放松一下心情?”
“去哪儿?”
“跟我来便是。”
时夜幕将至,暖风徐徐,泰州城内华灯初上,酒楼饭馆聒噪声一片,白天遥拉着风暮云又回到了那条长街上。
路过一间酒铺,风暮云打了壶酒,一边仰天猛灌,一边摇摇晃晃地随白天遥往前行去。
“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来,天遥,你也喝点,喝点。”
白天遥劝道:“公子,酗酒伤身,少喝些。”
风暮云一瞪眼道:“叫你喝就喝,你他娘的忒多废话。”
白天遥拗不过他,只得接过酒壶,假装抿了一口,赞道:“好酒,好酒。”
“我……我们去哪儿?”
“到了。”白天遥指着斜对面一栋充斥着欢声笑语的楼院道,“看,飘香楼。”
风暮云一抛酒壶,点着白天遥的鼻子道:“我就知道你……你小子是狗……狗改不了吃屎,一日不逛青……青楼,你……就难受。”
白天遥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道:“我是不忍看着公子你黯然伤神,这才带公子来的。情难自拔又当如何?青楼便是最好的发泄处。”
风暮云怪笑道:“要是白伯还活……活着,非扒了你小子的皮不可。”
“咦,公子,前面那美妞儿是谁?为何老是盯着我们?”
风暮云晕乎乎地扭头看去,天威镖局的杨仪伶正站在离他们十丈远的地方。
遂跌跌撞撞地走到她跟前,吐着酒气道:“你来……来作甚?”
杨仪伶见他一副颓废浪荡的模样,微皱黛眉道:“风暮云,你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了?”
风暮云哈哈笑道:“小爷……爷本就是这副德性。”
杨仪伶微微别过头,避开扑面的酒气,劝慰道:“既然旋儿姐姐选择了留在张府,你该想开些才是。”
风暮云扶住白天遥的肩膀道:“我这不想……想开了么?要不到飘香院……院来作甚?”
白天遥听他口不择言,忙堆笑道:“只是路过,路过。”
风暮云眼神迷离地将一只手探向杨仪伶,口齿不清道:“莫不是仪伶是要和我们一同进去寻乐……乐子?”
杨仪伶气的粉面通红,打开他的手,一跺小蛮足道:“你们两个真不知死活,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随你们去好了。”
一扭蛮腰,飞上屋檐去了。
白天遥警觉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道:“公子,这女子不像是在诓我们,不如在城门关闭前,赶紧出城吧?”
风暮云答非所问道:“天遥,这妞儿如何?”
“……”
风暮云一把扯住白天遥,不管三七二十一道:“走,且看看这飘……飘香楼的妞儿比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