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瞧瞧,刚刚那位大婶一下就秤了五斤呢!公子要点不?”
上官锦一边注意这那边的人,一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那商贩老板一乐,马上抽出一张油纸,包了约莫两三斤的寸金糖,然后问道:“公子瞧瞧,这些够不?”
那边的人已经走到另一条街,上官锦不动声色地移回目光,瞧着那一大包糖,笑了笑,说道:“不用了,这么多我拿着太麻烦。”他说着,也不等那老板回话,就将那包糖倒了大半出来,然后亦不等那老板发火,又掏出一锭银子丢过去,也不让找零,便拿着那少得可怜的几块寸金糖走开了。
与此同时,西凉城,西福街那的一处小院子里,白文萝正帮芸三娘将一会要带给宋先生的礼物小心包好。
“娘,这天色,瞧着是要下雪了,你们多早晚回来?”白文萝将东西都准备妥当后,便问道。
“待不了多久,如果宋先生家人多的话,估计就是将东西放下,再去看宋先生的娘子一眼就回来了。你在家好好待着,等娘回来做晚饭啊。”芸三娘一边说着,一边给白文轩整了整棉袄。
“这些礼物是不是太重了点,轩儿才刚上几年学,就送这多的话,以后可不得年年加倍?”白文萝说着,就有些担心地瞧了瞧旁边的礼物一眼,这些东西,可是顶家里两个月的进项了。
“是啊娘,要不,要不就别送了吧,我一样会好好读书的。”白玉轩也有些闷闷地道了一句,他虽才十岁,却已经明白家里的不易。光自己上学堂,每年的花费就不少,如今年底了,还要再加上这额外的开销,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白文萝一听白文轩这话,顿时知道自己语失了,忙就拍了拍他的大脑门,将话一转:“你瞎操心什么,家里也不是付不起,姐姐不过是觉得宋先生是读书人,可能也不是多看重这些东西,咱送得重了,万一反惹得先生不快,倒是不妥了。”
芸三娘一笑,一边将东西拎在手里,一边点头道:“萝儿说得没错,只不过因为今年是宋先生的娘子刚生了位小公子,所以才特别多准备了一些,明年就不用准备这么多了。好了,走吧,咱们早去早回,萝儿过来把门关好。”
将芸三娘和白文轩送出门后,白文萝站在门外看了好一会,直到芸三娘第三次回头看她了,她才转身回了屋,关了门。走到院中时,抬头看了眼天色,瞧着这离做晚饭得一段时间,又想起她那还有个荷包未做好,便回了自个屋,将炭火烧上,然后拿出针线篓,开始做活。
……
没想竟会引出这么多官兵大肆搜查,上官锦躲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在胸口那捂了一下,遂皱了皱眉头,真是大意了,一不留神就遭了暗算!瞧着眼下这番动作,对方就是想将他当成一般的毛贼,先杀了再说!上官锦看着从远处慢慢往这移过来的官兵,微眯了眯眼,每一拨人里头,都藏了至少一个恭亲王身边的高手。他兀自冷笑一声,然后在那些官兵注意到这前,就闪身离开了那。估计此刻四面八方都有人守着了,他得先找个地方躲一会,然后等易风接应。
幸好是大年前夕,街上人较多,让他方便了不少。
只是刚走到一处路口,就发现因人群拥挤,一个小孩竟被挤得摔到地上!偏这个时候,前方还有匹马飞了过来,且那马上的人根本就不顾这路边的百姓,只顾着自个畅快!上官锦冷眼看着,这西凉城的大小官,果真到了该换的时候了。
最终,他还是救了那个孩子,只是却差点暴露了自己,且身上的伤又重了。
幸好,片刻之后,他找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虽依旧不安全,但是他身上的伤已不允许他再这么躲避下去了,再不运气治疗的话,等伤及心肺就麻烦了。
然而,那些挨家挨户搜查的官员却还是找到了这处院子!
所以当那个小姑娘走过来的那一刻,他曾想过要杀了她的,只是若真动手的话,事情可能会更糟。故而当他抓住她的脖子,捂住她的嘴的时候,他才抱着一试的心里,试着跟她商量了一句。却没想,对方竟是不怕,还很乖巧地照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他惊讶,得到她的保证后,才慢慢放开她。而她,似乎是先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回过身。一双清亮的,带着许些冷漠的,不惊亦不惧的眼眸,就那么,直直地对上他的眼睛。
那一年,她才十二,他已二十。
那一天,是他们的初遇。
那一瞬,他们还不知道,从今往后,彼此的命运,都会因对方而改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