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事情我连孙壁都没告诉呢。”卫瑾语对赵姨娘说道。赵姨娘听后十分惊讶,又问:“为何?”
“头三个月最是紧要。我想谨慎点。”卫瑾语想起最近夫家的大嫂,这一年来已经接连流掉两个孩子了,至今也没查出是何原因。所以卫瑾语在发现自己有孕后,立马选择保胎为上,过了头三个月再说。
赵姨娘对孙家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孙家有三个儿子,孙壁排行第二。孙家门楣不高,但是与自己女儿也是相配。因为还未分家,所以孙壁的哥哥与弟弟娶妻后也都住在一起。孙家大哥的妻子,也就是卫瑾语的大嫂,今年好不容易有孕,却接连流产。这事情十分蹊跷,孙家老太太问遍城里的算命先生,只得回复说孙家大嫂子嗣缘薄。
这番说辞,卫瑾语铁定是不信的。孙家除了孙壁,其它两位兄弟都有好几个姨娘和通房,这哪像是什么“与子嗣缘薄”造成的,分明就是人为。
孙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是妯娌众多,孙壁虽然宠爱自己,可是却并不是孙家最疼爱的孩子。所以自己凡事还是得小心恭顺,不敢越雷池一步。
看着女儿满脸小心谨慎,赵姨娘就禁不住一阵心疼。这孩子,从小就习惯了隐忍。想到这里,赵姨娘就禁不住责怪自己:“都怪娘出身卑微,帮不了你什么。让你从小就不能像个正经官家小姐那样。”
“娘,别这么说。”卫瑾语打了个哈欠。怀孕了之后她总是嗜睡,这不,只是出来了一会儿,这就又困了。好像爹的姨娘都这样,婵姨娘也是,总是喜欢自怨自艾。
卫瑾语想到这里,就不太喜欢。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自己嫁的不是什么权贵人家,但是好歹也是孙壁的正妻。总而言之,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像自己一般,为嫡庶身份所困。
赵姨娘见卫瑾语有些疲惫,不免心疼。她把刚刚倒的茶往卫瑾语面前推了推,说:“要不要喝点茶,醒醒神?”
“娘,我不喝。”卫瑾语一看到这茶,就皱起了眉头。她对赵姨娘说道:“您现在还每天采露水给杨氏做清露茶吗?这寒冬腊月的,您每天都还要早起,娘,你干嘛这么委屈自己。”
赵姨娘摇了摇头,说:“我惯来喜欢早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这茶不仅是给她们喝,自己也可以喝。”
“娘。”卫瑾语微微蹙起了眉头,“如今卫瑾慧已经出嫁多年,这茶……您还是不要做了吧。”
赵姨娘笑了笑,说:“本是不打算做了,但夫人喝上瘾了,就是喜欢喝,她既然好这一口,那我就继续做呗。”
“娘。您就跟杨氏说您年纪大了,身体不适,不能总是这样每天早起去采露水。”卫瑾语没有放弃,继续劝说赵姨娘:“我们已经达到了我们想要的效果。为防以后被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这茶还是尽早停掉为好。”
赵姨娘看了卫瑾语一眼,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还有,娘,这茶你也少喝点吧。”卫瑾语不忍,对赵姨娘说。
赵姨娘点点头,卫瑾语陪着赵姨娘再坐一会儿,便回府了。
路上,青鞠问卫瑾语:“小姐,那清露茶只要不加那什子东西,是不会有避孕的功效的。姨娘爱喝就让她喝吧。”
“我知道。”卫瑾语坐在轿子里,身下铺着柔软的鹅毛垫子。青鞠坐在她的旁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枚青梅放进卫瑾语的嘴里。
“以前杨氏不想我娘有子嗣,在生下我之后,又千方百计的让我娘每次伺候完国公爷喝下避子汤。我们母女这些年一直忍气吞声,在杨氏手底下讨着生活。娘也是个隐忍的,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并不想多生什么事端。我让娘撤了那清露茶,也是为她着想,不想往后让人觉察出什么来。”
卫瑾语说到这里,手就不由自主的就攥紧了手下的鹅毛垫子:“同样都是爹的子女,凭什么我就要低人一等?”
“小姐,以前的日子再难熬,终归都过去了。您看,您现在儿女双全,少爷又这么的疼爱着您。而大小姐,娇蛮跋扈不说,最重要的……是她再也生不出孩子了。”青鞠安慰着卫瑾语。
听完青鞠说的这话,卫瑾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清露茶是赵姨娘偶然间从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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