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坐在马车外面,看见林敞生就站在他面前阻挡了去路,半步都不肯挪。
卫凌风愣了,半晌才说道:“正好,我也一直想要跟他聊聊。奇,你去跟他说,叫他到珑月楼等我。”
“是。”
林敞生听到卫凌风的回复,便往珑月楼走去。奇驾着马车,紧跟其后。
来到珑月楼门前,卫凌风下了马车,看见林敞生早已经站在了门口。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卫凌风,眼里闪着憎恨。
卫凌风无视林敞生冰冷的目光,径直走到珑月楼掌柜面前。
“给我开个包厢。”
掌柜自是认得卫凌风,忙笑着说:“好嘞。还是安排以前那个?”
卫凌风点点头。他有的时候会与同僚吃酒,也是珑月楼的常客了。所以这里的掌柜对他也十分熟悉。
掌柜的很快就开好了包厢,林敞生随着卫凌风上楼,奇跟随其后。
进到包厢,掌柜的又命人上了一些瓜果点心,便退了下去,关上门。留卫凌风与林敞生在包厢里说话。
奇照例站在包厢门口,为卫凌风把风。
看见人都走了,卫凌风在桌边坐下,慢悠悠开口:“林大夫找我可有事?”
林敞生笑了笑,也走到桌边坐下。他就坐在卫凌风的对面,看着卫凌风。
“卫世子,我是来跟你讨债来了。”
卫凌风挑了挑眉,等着林敞生接着往下说。
“卫世子。”林敞生收起憎恨的目光,看着卫凌风的脸,说:“难道你不该对你做过的事情负责吗?”
“我怎么就听不懂林大夫说话呢。”卫凌风回答,脸上依然是慢条斯理。
林敞生冷笑了一声:“我与时婉儿,是你设计的吧。”
卫凌风没有说话,林敞生继续说道:“我早就知道是你了。卫凌风,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是因为我与凝儿的关系吗?”
“因为你肖想了你不该肖想的人。”卫凌风的声音冷如冰窖,“还有,凝儿不是你该叫的。”
林敞生笑了,说:“你就是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夺取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卫凌风,本来我是非常恨你的,恨不得把你杀了,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又有那么一点儿同情你。”
“若非你有那么一丁点儿自信,也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不过我现在也明白了,我师妹一点都不喜欢你吧?”
卫凌风的手瞬间在袖子底下握紧,他紧抿着嘴唇。
“喜欢不喜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是我的人。”卫凌风说道。
“况且,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是君子。你觉得凝儿是不属于我的东西?那你错了,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不该插进来的人,是你。”
林敞生有点听不明白,但卫凌风显然也不打算做过多的解释。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你放心,三天之后,钱我会派人送到你手上。不过我还是要多说一句,婉儿是个好姑娘,她值得你好好对待。”
卫凌风说完便走到门边,打算出包厢。
“卫凌风。”林敞生见卫凌风要走,瞬间站了起来,他叫住了卫凌风,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暗地里叫人对我下迷药,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一生,也毁了时婉儿一生。若是凝儿知道,你难道就一点儿都不在乎她怎么看你吗?”
卫凌风没有再说话。许久,才说道:“你以后最好不要见她了。否则,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别忘了,你还需要我的帮助。”
卫凌风说完便走了,留下林敞生一人待在包厢。
林敞生看着卫凌风离去的背影,脸上显出狰狞之色。
卫凌风,此生,这仇我一定要报。
卫凌风坐在马车上,马车轱辘轱辘转着。奇知道自家主子心情不好,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世子爷,您为什么不干脆告诉他真相呢?”
卫凌风摇摇头,说:“给林敞生下迷药的人已经死了。奇,其实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是谁干的吧?我只是没想到,连我安插在皇宫里的人都居然变成了奸细……”
“世子爷。您这样什么都不说,万一林大夫告诉夫人,引得夫人恨您,那可如何是好?”
卫凌风苦笑:“即便如此,我又能说什么呢?我要是跟他说,害他的人是卫凌宇,你觉得,林敞生会信我吗?况且,我现在根本就没有证据去指证卫凌宇,而卫凌宇,在林敞生看来,也没什么理由去害他。”
奇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家主子的顾虑,不过主子就这么吃这个闷亏,他只是为卫凌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