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林大夫是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人,你怎么能这样知情不报?他这么久都杳无音信,我就是一直担心他出什么事。就算是夫人叫你不要告诉我,但你是我屋里的人,自然事事都得向着我。”
此时魏凝和紫惠两人正站在卫府去往大门处的走廊上,紫惠就这么在她面前跪着,已经引得不少往来的下人往这边看了。魏凝见此,只能叹了口气,说:“你起来吧。”
紫惠起身,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魏凝知道她其实也不是有意隐瞒,便放松语气说道:“那林大夫那天来找我,可有说是什么事?”
紫惠摇摇头:“林大夫一定要见小姐才肯说。可是夫人不让,于是他便走了。”
魏凝听到这里,心里是隐隐作痛。她似乎能想象林敞生离开的场景。以往有什么事情,都是小春子上门来给她递信,而那天师兄却亲自来找她,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最近这京州城里,可有关于师兄的消息?”魏凝继续问。
紫惠摇摇头,说:“没有。”
“那师兄之前不是说要向时太傅提亲吗?可有结果?”
“小姐,这件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之前城里传的沸沸扬扬,但是时家却一直矢口否认有这么一回事。现在究竟如何,恐怕要去问当事人了。”
听完紫惠的汇报,魏凝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无论如何都得去百草堂寻林敞生见一面。
来到百草堂,但见店铺面前依然有很多病人,可魏凝进去,里面只有林仲一个人在。
“师父。”林仲之前一直在外面云游,平时也很少在京州城。魏凝见到他回来了,也是十分高兴,唤了林仲一声。
林仲抬起头,见是魏凝,脸上露出笑容,和蔼地说道:“凝儿来了。”
“师父我好久都没见你了,你现在身体可好?”魏凝来到林仲面前,看到林仲头上的头发白了不少,整个人也显得更加沧桑了。
这些年林仲一直喜欢往外跑,听小春子说是因为各地的人因为林仲的名气,所以慕名而来,请他到家里给病重的人看诊,或者请他医治一些疑难杂症。
林仲一直都喜欢云走四方,如今林敞生已经大了,入了太医院能独挡一面,百草堂平时也有小春子照料,他自然是不必操心,所以更是时不时就出去三月半载,才回京州。
虽然林仲不说,但是魏凝心里也清楚。林仲并不是因为喜欢游历才总是离家,他总是往外面跑的主要原因还是想找到那座宫殿的入口。
林仲虽然对林敞生说不要去寻找他的娘亲,但是他自己心里却一直心心念念璃。魏凝猜测,林仲应该是从来都没有放弃寻找过璃。
只不过那座宫殿实在是太神秘了,林仲应该是不希望林敞生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才不允许林敞生擅自寻找那座宫殿的入口。
这些年魏凝没少看见林仲总是默默一个人拿着璃留下的那两本撰写的秘籍暗自垂泪。林仲虽然从来不说,但是魏凝能感觉到林仲是从来都没忘记过璃。
不过那座宫殿魏凝现在还是会经常想起,就是不晓得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次见到。
“我的身体一直都硬朗着,你不用担心。”林仲见魏凝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十分温暖。
“师父,您现在总是出门,去到哪里可都要记得给我们捎信。师兄现在入了太医院,一直都很忙。我很久都没见到他了,不过凝儿还是希望师父你能常留在京州城,这样凝儿和师兄才好能天天见到您。”
林仲笑了笑,摸了摸已经花白的胡子,说:“你和敞生能有这份孝心,为师十分感动。对了,你今天是来找敞生的吧?”
魏凝有点不好意思,点了点头,说:“但是也是来看师父的。”
“好啦。”林仲摆了摆手,笑道:“你有这份挂念为师的心,为师已经很感动了。我们师徒之间,还有必要说什么虚话么。我跟你说吧,敞生现在不在这里。”
“那师兄他什么时候回百草堂?”魏凝有点着急,问道。
她现在是已经嫁人了,若是被人看到经常与男子见面,肯定是会出来一些流言蜚语的。就算见不到林敞生,总是往百草堂跑也是不妥。
林仲摇摇头,说:“敞生也没跟我说……这孩子,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很久都没回来了,一直也都闷闷不乐的。”
听到林仲这么说,魏凝心下更是开始担忧。她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师父,师兄想要娶时太傅的女儿……这是真的吗?”
林仲有点诧异,问:“敞生没有跟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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