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破碎,可白锦儿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抿着嘴笑了,忽而踮起了脚,拍了拍谢熊的头顶。
“你做得很好,大郎。”
白锦儿的声音在谢熊的耳边响起,带着似乎能抚慰人心的力量,
“你真的做得很好。”
“我也想让你知道,我真的没有怪过你。”
“其实,我一直都相信,你不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你知道吗?”
“可是,我,我把你给我的钥匙,给了阿爷......”
“这也正是我现在要同你说的事情,”
“大郎,你要仔细听。”
谢熊抬起一直低垂着的头,略微湿润的双眼,看着面前巧笑倩兮的少女。
白锦儿也看着他,眼神不偏不倚,
“我要你知道,你永远都不比为自己的善良,或是正直而感到羞耻。”
“我......”
“或许你现在还不明白,”
白锦儿的语气很是耐心,
“但是只要你记住,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这辈子你会遇到太多太多的聪明人,太多太多‘聪明’的办法,他们可能会嘲笑你,耍弄你的善良,在他们看来是愚笨,不知变通。”
“而在他们看来,只有像他们那样的人,那样的做法,才是对的,”
“你所坚持的东西在他们心里一文不值,甚至说是可以,肆意破坏和毁灭的。”
“可是我今天要你知道,记住的就是,”
“毋论他们怎么逼迫你,怎么嘲笑你,你坚持的东西,要一直坚持下去,”
“明白吗?”
“你要知道,你没有错,你所坚持的东西是对的。它可能会被世俗看低,被践踏,被歪曲,但是你要记得,你所坚持的原来才是对的。”
“既然是对的,就不必为此感到不安,胆怯,或是恐惧。”
“你要坚持自己所坚持的,”
“不必为自己的善良,正义,感到羞耻。”
“明白吗?”
谢熊看着白锦儿的眼神,好像一道光似的直射进他的心底。
他似懂非懂,却还是对着白锦儿,坚定地点了点头。
......
白锦儿和白老头送着谢山父子出了城,看着相似一老一少两个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白老头幽幽地叹了口气。
“丫头,”
“如果有一天老头子我得了这么费钱的病,你就别给我治了,”
“只要啊每天给我打一壶上好的酒,让老头子我醉的舒舒服服的,就得了。”
“阿翁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白锦儿不满地白了白老头一眼,赌气地撅起嘴,
“我还想说呢,你能不能少喝些酒了,或者吃完饭出去活动活动,别总是待家里,到时候得白虎风啊,我可是一滴酒都不会让你碰了的。”
“要是不让我喝酒啊,还不如让老头子我死了算了......”
“阿翁!”
“好好好,都听孙女的好不好?”
看着白老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白锦儿恼恨地跺了跺脚,叉腰就要说教。白老头看着她这副模样知道再说下去又免不了一通说教,赶忙打断:
“哎丫头,你不想去看看咱们家的新铺子,然后琢磨琢磨怎么装修?”
“对欸!”
“阿翁我们走走走!”
说完,白锦儿拽着白老头的手,爷孙俩蹦蹦跳跳地往西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