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的力量抗衡鞑子,而不选择自己做老板或换老板,仅此而已。
在前世珍珠为情所困一命呜呼,现在想想真是人生憾事,这一世可要倍加的珍惜生命,努力奋斗,为了自己的温柔富贵乡而努力奋斗着。只是偏偏自己的身体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三灾八难不断,多病多痛,让她时刻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这也是她的一大憾事。
好好的休息了一夜以后,珍珠卯时才起床,因为实在是睡不着了,从头一天的不到卯时就睡了,到今天的卯时起床,她睡了足足一圈儿有余,躺的无聊了,还是起来溜达溜达吧。
几个丫头都在外间打的地铺,天不亮就收拾起来了,因怕吵着珍珠,就没敢有太大的动作,都安安静静的在外间坐着,现在听到里头的动静,红丝就进去看了看,看珍珠醒了,已经坐起来,就连忙上前帮着穿衣服伺候,外面的也都行动起来,打水的打水,准本用具的准备用具。
珍珠穿好衣服下来,看到松花端着铜盆进来,澄妮手里提着铜壶站在一旁,稍微顿了顿“松花好了?这是好事儿,才好不要太劳累了,不用急着当差。”
松花手里端着铜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在珍珠面前跪下,把铜盆双手举过头顶“娘子都是松花不懂事,我父母和小哥哥是阳寿已尽,命该如此,我却不知道好歹,怪罪到娘子头上,现在想,如果当时娘子不带大家出来,我们所有人都活不成了。听说那些鞑子见了女孩子就抢,好多女孩儿都被糟蹋死了,如果是这样,我情愿一死,松花有眼无珠,让娘子伤心了,还请娘子责罚!”
“你能想明白就好,你骤逢大变,一时想不开也是可以理解的,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既然你明白了,开始来当差,那就好好的干活,自己过的好好的,才能让你的父母泉下有知放心瞑目。”珍珠看着松花认真的说。
“是,松花记得了。”松花泣不成声的道。
看松花这样,红丝上前接过铜盆道:“下去洗脸,看看把眼睛哭的跟核桃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子怎么你了呢,今天就还下去歇着吧,明天如果好了,再上来当差。”
松花也知道这个样子是不能再珍珠跟前的,把铜盆交给红丝,给珍珠磕了一个头,转身下去了,隔壁就是他们休息和放行李的地方,昨天虽然没住人,可是里面并不冷,客栈的伙计并不知道,早早的就给生了碳盆儿。
松花昨天想着今天来当差,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见了珍珠又心神摇曳,伤心,惭愧,后悔,不安等等情绪一拥而上,现在她真的有些疲乏了,想着今天也不用当差,这个样子也不好见人,洗了洗脸,就又上床休息了,因为多天郁结于心的阴霾一扫而光,心里敞亮了不少,整个人从里到外莫名的感到一阵轻松,躺倒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娘子怎么对松花这么和颜悦色的,这个丫头,在路上给娘子招了多少的流言蜚语,她父母没了,又一副死人样,不好好敲打敲打,怎么能长了记性!”红丝一边给珍珠梳头,一边嘟囔着。
珍珠从铜镜里看了一眼红丝,没有说话。“红丝姐姐这么说就有些过了,谁爹妈死了还能欢天喜地的,松花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吗,他自己都来认错了,娘子也是心善的,犯不着和她计较。你怎么不想想,以后松花就没有爹娘了,家里只有哥哥嫂子了,哥哥嫂子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那里会照顾她许多,虽然兄弟众多,以后也和孤儿差不多了,以后的大事儿,还不知道如何呢,咱们见了她只有可怜的份儿,那还能作践。”澄妮边收拾着床上,边回头对红丝说,完了还偷偷的瞄了一眼珍珠。
珍珠照例什么也没说,两个丫头说的都没错,一个说的是规矩,一个说的是人情,这法理不外乎人情,这次她不打算说什么。
红丝从镜子里看了看珍珠的脸色,看她依然没什么反应,就知道娘子不想谈这个问题,于是就轻手轻脚的给珍珠梳头,按下这事儿不提了。
“刚才又姐姐们传话,说要摆早饭,小的来请示下,这早饭摆在那里!”外面送早饭的小伙计问。(。lw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