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父母顺手把孩子埋在了路边儿,大家也只是对这对夫妇表示同情,安慰了几句就过了。
现在的天气越来越冷了,冷得大部分人都穿上了棉袄,大部分时间都缩在马车里不出来了,外面只有那些练过功夫的汉子还穿着单褂,跟在车的两旁走路。
过了今天就要出静海县的地界了,孙文和黄三往后看了一眼,那个总是不紧不慢缀在他们后边的单身客,这个人从他们出了静海县城不久就跟在后面了,开始的时候大家以为是同路而已,可后来越看越不像。
这人骑着高头大马,穿的整整齐齐,身上没有什么行李,眼睛炯炯有神,背后背着一把长剑,看着就是个练家子,一路上车队快他就快,车队慢他就慢,晚上车队停车休息,轮子盘头,这个客人也就不见了,等到第二天车队启程的时候,走一段路程以后,就会发现,这个人又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了。
大家都是老江湖了,看着这人一身正气,不像是偷鸡摸狗之辈,看着这人好像没有什么恶意,孙文和几个镖师商量过以后,觉的是静海县派的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也怪不得人家静海县小心眼儿,毕竟他们在人家地盘上闹腾的太厉害,人家防备他们也是应该的。明天就出了静海县了,如果后面跟的这个人也消失不见了,那就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人的来路了,如果不是那就要加小心。
晚上大家都呆在火堆一旁,因为车上太冷了,珍珠本来是想给大家准备些木炭的,到时候冷得狠了。放在车上取暖也是好的,可是让她这一病。别人也不知道,就耽误了,到现在人们还是棉衣棉被的御寒。
这天天公不作美,还下起来小雨,这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就穿棉。这样的天气,索性连火堆都点不成了。大家都在车上冷得瑟瑟发抖,有的人家还怕把棉被棉衣弄湿了,干脆连棉被都折起来。搂在怀里。这其中的情景就可想而知了。
珍珠现在成了多缠多病身,和几个丫头躺在车里也是一夜无眠,王老汉开始因为女孩多,怕女孩多有不便。就自己去小车里歇着,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什么规矩礼仪都顾不得了,和珍珠他们挤在了一辆车上。
就是千难万难,几个丫头也都要想办法给珍珠熬药,晚上药熬出一天的来,盛在葫芦里,用棉被包着,预备着路上喝。
几个丫头的努力和灵巧心思,让珍珠很佩服,也很感动。今天外面凄风冷雨,雨滴打在车顶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她们白天虽然可以随意的睡,可是纷纷扰扰那个又睡的了,晚上虽然很困,可每个人的脑袋里都乱哄哄的,尤其是松花,她的眼睛一直睁着。
这时候就听外面有人哭着叫了一声珠儿,松花觉的自己心脏的血液一下的都被抽完了,哥哥,她的小哥哥松花慢慢的坐起来,珍珠也摇摇晃晃的坐起来,对松花道:“是你的家人吗,恐怕你小哥哥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
松花哭着从车上下来,看到他大哥在车旁站着,两眼通红,哭着对松花道:“珠儿,小弟他去了!”松花听了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大哭起来。她和小哥哥是最要好的,两人连一岁都没差,小哥哥是正月出生的,她是腊月出生的,两人就像孪生兄妹一样。父母下地干活,就把他们俩放到地头儿上爬呀爬,等两人大些了,小哥哥就带着她到处去玩耍,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会让这她。这次来珍珠这里当差,小哥哥还特意嘱咐自己,说如果主家好就留下,不好就回来,他会下地干活,他能养活她。想起和小哥哥的点点滴滴,松花哭的泣不成声,跟着大哥来到自家马车跟前,看着已经永远闭上双目的小哥哥,松花是嚎啕大哭,直哭的晕厥过去了。
小哥哥也是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雨,自家的马车当时只弄了一个篷子,出来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那场雨把自家的棉被都淋湿了。父母和几个哥哥都病了,可哥哥们喝了几天的药和姜水发散了发散都好了,只有小哥哥没有好,喝了退烧的汤药也没用。在客栈的时候,让东大夫给看过了,东大夫说已经有些晚了,有转成肺痨的迹象,如果好好调理,或许过个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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