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一刀和狐英俊睁开眼时,只看到正一教众人摔得横七竖八,山林中一片狼藉,王絮铭和祝春元早已经不见踪影。狐英俊道:“可惜了我的整身童女啦!”
狐一刀不解道:“二大爷,那个东岳神姑不是受了重伤了吗,而且您身上有蓝色生死恋瓢虫,我们再找一找,她肯定跑不远啊!”
就见狐英俊骂了一声:“以后能不能让祝春元不要动不动就发招行不行啊,这个狗屁泰山压顶之法,差点又要了我们的命!这个法门完全没有方向感,以点为中心,方圆几丈内都受波及啊!”
狐一刀只得无奈地摇摇头道:“他发起疯来,自己都害怕!”
狐英俊喘息了一阵又说道:“我们暂时找不到祝春元了!你看!”狐一刀看着狐英俊手掌中那只刚刚被冲击波轰炸下,已经压的稀碎的蓝色生死恋虫子,顿时傻眼。
张少师最先醒来,远远看见已经现身的狐氏二仙家,咬碎钢牙,他恨恨地瞪了他们一眼,连忙指挥道众将几位重伤的道友搀起,有几位已经死去的,就地掩埋,念经超度。而后,保护着张少延等人,匆匆赶回龙虎山。日后九月九重阳盛会,又是埋下了硝烟的种子。
祝春元的穴道又被封住了,不过这次王絮铭没有封他的嘴窍。
只听祝春元一路上嘚吧嘚,说个没完:“怎么样,老太太?刚刚我那招泰山压顶之法使的如何?也不是我跟你吹,要不是我天下第一侠急中生智,使用先天道法救你于危难,你现在早就杆儿屁潮凉了!嘿嘿,实不相瞒,我穴道又自己解开了,气死你!”
只见他忽然手脚活动自如,王絮铭居然困不住他!此时王絮铭身受重伤但手不离杖,提防他逃走,气喘吁吁道:“你要跑也跑不掉的,十丈以内,取你性命易如反掌!”说罢一阵大咳不止。
祝春元本想逃走,但实在忌惮王絮铭的道法,知道此时溜是溜不掉了,索性任她摆布。又行了几日,来到了一处山谷中。
王絮铭驱散那豹子头上的符咒,一晃手,尖刀在手,三下五除二就给金钱豹开膛破肚,又引火烧烤起来。祝春元见她满面有血,十分恐怖,只管大口咀嚼豹肉,不敢直视。
祝春元心里面默念了狐一刀的名字无数次,可迟迟收不到回应,心中十分着急。
王絮铭重伤之下,身体十分虚弱,又赶上几日春雨连绵,夜间感染了风寒,居然一病不起。这日清晨,山风冷雨又至,祝春元从一处山洞中探出头,见篝火已经熄灭,王絮铭摔倒在地上,已经发烧之下,昏迷过去。
祝春元小心翼翼从地上捡起拾起一块大石头,准备趁她不备给她脑袋开个洞凉快凉快。他蹑足潜踪,挪到王絮铭身边,举起石头就要下手,忽见她已经沉沉昏睡,口鼻之间流出一股血水,这才知道她重伤之下,已经昏死多时了。
本来祝春元想到溜之大吉,或者将王絮铭绳之于法,抓起来找狐一刀他们发落。可手中的绳索尝试了几下,居然没下去手!
他见王絮铭满脸皱纹堆垒,老态龙钟,忽然间想起了几年前常常疼爱抱着自己的祖母,鼻子一阵酸楚,眼泪流了下来。此时此刻,她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东岳神姑,她只是一个病人!
祝春元呼喊了几声狐一刀,没有收到呼应,只得赶紧引火烧汤。山中本无炊具,幸好王絮铭随身包裹中携带了一些小铜壶、砂锅什么的,看来她早有准备进山。
祝春元借着篝火,支起来几根大木,将砂锅架上。又从随身带着的小包袱中调了几味草药,无非是黄芩、贝母、陈皮、生姜等,都是他和狐一刀沿路顺手采摘的。
中医与五行息息相关,学道之人对此触类旁通,毫不稀奇。再说头疼感冒乃是最寻常的病症,所以祝春元应付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一连三天,祝春元朝起如山采些野果、蘑菇、灰菜什么的,尽可能换着法子做点好吃的野味汤药,偶尔打到一两只小雀什么的,吊吊汤。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