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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范公明笑得几乎岔气,“女子若是真的不愿意或不堪受辱,大可以下线。虽然下一次上线还是原地,但坏人不可能一直守在哪里不走吧?”
柏承诚感觉很是冤枉,“那她为什么不下线呢?”
范公明解释道:“难道你不知道某些时期,多数女性其实都有一种冒险的自贱自虐倾向吗?有人甚至幻想着被劫色。但在现实世界,受道德、律法、身体可能被伤害等各种因素影响,她们不敢实施。
第二世界多好,完完整整地享受了,感觉一点都不少。又没有相熟的人知道,身体不会受到真正的伤害,膜都不会破。
还掩耳盗铃地自我解释为,是被迫的而非自愿,自己的心理关也过了,何乐而不为。”
“我呸。”柏承诚掩面而走,从此再也不多事了。
第二世界就是这么个欲望飙扬的狂放之地。真实世界里一切不敢做不能做之事,在这里都百无禁忌。
弓虽奸会被惩罚吗?如果女子上告且证据确凿的话,当然会,这里并非法外之地。但毕竟只是第二世界里的惩罚,因为监禁和死刑都没大用,一般都是罚款。
那是不是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在第二世界里犯罪呢?当然不可能。第二世界里的生活已经占了人类的绝大部分时间,不能上线,相当于坐监,也失去了相应时间里在第二世界里的工作、收益和享受,代价还是不小的。
犯罪和惩处都跟‘三人行’无关。柏承诚挥别鲁有志和范公明,快步赶到自己上班的流风机甲维修店。
一进门,感觉气氛有点紧张而压抑,空气凝固了一般。吓
了柏承诚一大跳。
流风机甲维修店不算大,进门是一个三百多平的维修大厅。后墙有一些小门,分别是客户招待室、员工休息室、办公室、厨房、餐厅、厕所等。
此时维修大堂内,两伙人对峙,气氛凝固,有点剑拔弩张的感觉。
一边以店主流风为首,身后是七八个本店的员工,都是一副忿忿不平的神态。
相对的另一群人,中间端坐的是一位自带气场,一看就知其身份非同一般的中年人。中年人的脸色倒是很平静,却有一股凛然不可轻犯的气势。身后也有七八人,体型剽悍,眼神锐利,应该是那中年人的保镖。
大堂中间是一架十五六米高的古董级人形机甲。一个头发花白,年岁约一百二三的老者正围着机甲打转,眉头皱紧。
另外就是三四个闲散人员,离这两伙人的距离都比较远,似乎是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可又想看热闹而不愿离去。
店内气氛凝重,柏承诚自然不敢大模大样地走进去。瞧见同为勤杂工的牛奶瓶躲在大门口的边上,悄悄挪过去问道:“瓶子哥,这是怎么啦?”
牛奶瓶竖起手指轻声道:“嘘。别说话。咦?少伯,你请的假不是还有两天才到期吗?”牛奶瓶之所以如此清楚,是因为以前是三个勤杂工轮休,少了柏承诚,两个人的工作量自然多了不少。他可谓在计天等着柏承诚上班。
少伯是柏承诚在第二世界的名字或者说ID。受父亲的影响,没有取个乱七八糟的名字,觉得少伯比较文雅。
柏承诚将牛奶瓶拉到门外,“先别管请假期事,跟我说说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嗨,砸招牌咯。”牛奶瓶说:“坐着的那人昨天送修了一台机甲,说是慕名而来,问这里能不能修得好。
流风店主的自信心你是知道的,又听说对方是慕名而来,自然是满口保证啦。
客户笑嘻嘻地确认,‘真能修好?’
流风店主随口回答,‘能。要是修不好,我赔你一台一模一样的。’
我猜当时店主的想法估计是,不就一台手动操纵杆式的古董机甲吗?电子系统简陋,机械控制部分也不算复杂。这种原始的机甲,拥有一个A级,两个B级维修师的本店不可能修不好。
结果坏事了,还真就修不好。店主(A级维修师)和扳手、机床(维修店的两大B级维修师)三人通宵没睡,怎么都找不出故障来。赔一台一样的机甲事小,流风店的名声可就毁了。在这条街上,我们的技术可是名列前三的存在。
现在无奈,请来了一个大师。喏,就那老头。悲催的是连大师也束手无策。这不,相持着呢。”
柏承诚,“维修跟治病一样,哪有百分百的把握?名声什么的,也未必一次就能毁了,最多是店主因为大话而丢了一次脸而已。这种老得掉牙的机甲,赔一台也没多大事吧。至于闹得面红耳赤的?”
牛奶瓶撇撇嘴,“嘿嘿,问题就在这里。流风店长起初跟你想的应该差不多,看走眼咯。
你知道这是什么机甲吗?它是真正的古董,两千多年前闻名遐迩的手工大师鲁长庚的收山之作,拓天。你知道现在值多少钱吗?真实世界的拍卖价,三百八十亿。一比一百,在这里它也值三点八个亿。一次赔三点八个亿,快一年的收入,流风店还不得倒闭咯。”
“我的乖乖。”柏承诚吓得乍舌,“这就是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