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一一,极其简单的名字,母亲说,她希望我简单、快乐的过完一生,哪怕只是平庸的一生。她说,我是一尘不染、独一无二的“一”。
我的名字,充满了父母满满的爱。
可是,我始终辜负了她的期望,我过着并不简单的,不快乐的生活。我不明白,一个人…真的会对另一个人产生无尽的莫名其妙的怨恨吗?
我哭过,挣扎过,反抗过,可是都没有用,得到的只有一句:为什么他们只欺负你,不会欺负别人,你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是呀,为什么是我呢?可…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老师并不能保护我。
当这个认知证实后,我渐渐的闭了嘴,不再向老师倾诉,他们只是旁观者,而我才是受害者。
我也告知过父母,他们给出的建议是找学校老师,他们不会不管的。我张了张嘴,几次想说,老师就是不会管,他们顶多把加害者叫在办公室教育一通,严重情节只是会请家长去一趟。可没有用,这之后,那些加害者还是会找上我,因为无聊了。渐渐的,老师也被弄得烦了,可能是我的眼泪实实在在的打扰了他,他不耐烦的反问我,为什么是我,全校这么多人,为什么单单是我呢?那就是我本身就是有错的。我茫然了,我…错了吗?可…我错哪里了呢?都不告诉我,我怎么改呢?
我开始变得敏感多疑,变得小心翼翼,一丁点的响动就会吓到我,我的精神越来越脆弱。
可无论我怎么做,都不能改变。
我被拖进厕所,被泼脏水,被扒衣,被扇巴掌………
老师路过淡淡的扫了一眼,就离开了,我看见了他眼里的厌烦,于是那几个人更加的肆无忌惮。
我死心了,或许就是我的原因吧。
受害者有罪论永远存在。
受害者永远有罪。
我曾向他们问过这个问题,我想知道我错在哪。而他们只是笑了笑,只说了一句不顺眼,然后对我进行了新一轮的谩骂和毒打。
呵,不顺眼?
就这三个字,好可笑的字眼,好无语的理由,好无力的话。
就三个字就判了我的死刑。
他们自己在欺负自己的同胞。
我也曾报过警,可是…才几天,就几天,他们就出来了,给我的回答是,他们是未成年,只是同学之间的友好的打闹玩耍。
呵,我笑了。
我并没有感觉到友好,我并不想和他们玩耍。
身上有伤口的是我,受害者明明是我啊。
被放出的加害者们,安静几天后,突然又找上我,我被拖进寂静幽闭的小巷,一堆人扑上来扒着我的衣服,一个手机在上面拍。我想反抗,我试图反抗,可他们的人太多了。
拍完照以后,他们不解气的又毒打了我一顿,他们很聪明,从不在我的脸上和任何裸露的、能肉眼可见的地方下死手。我的肚子好疼,我闻到了血腥味,是我受不住吐出来的。
他们警告我,要是再报警,这些不雅照片会流传出去,会让我身败名裂。
领头的人说话意味不明的,很危险又挑衅的眯了眯眼睛,说了一句我没有琢磨透的话:报警也没事,我上面有………
声音倏地顿住,众人不约而同的“哦”了一声。
他们又踢了我几脚,转身勾肩搭背的、有说有笑的潇洒而去。
我躺了一会儿,然后艰难的支撑起身子,穿好衣服,衣服被撕扯得有些烂了,我不敢让母亲发现,她只是以为我和同学小打小闹,她有心脏病,我不敢吓到她。
我一瘸一步的拖着病态的身子离开小巷。
我忽的懂了他们的那一句话,所以我没有再找过警察,因为无用。
我渐渐的不再反抗,默默的承受着,他们骂我无趣,打的越来越狠,骂的越来越难听,他们试图在我的脸上看出一丝痛苦,以此来快乐。
可并没有,我竟从他们脸上看出一丝慌张和惊恐。
哈,真是好笑,他们竟也会有这些情绪。
我听到他们骂我神经病等侮辱词汇,我也才终于发现,我笑了,我露出满是血迹的牙齿,笑了,像是索命的恶魂。这么想的,我也是这么说出了声,我问他们,怕不怕我死了以后,找他们算账,整天去他们的家里折磨他们的父母亲人。
他们好像怕了,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厕所。我又笑了。
我慢悠悠的回到教室,因为我知道不会有人在乎,老师也不关注。刚进教室门,正要责问我的老师瞥见我嘴角的青淤,忽的闭上了嘴。我替他作了解释:我不小心摔倒了,然后磕到了硬物。然后,我径直走回我的座位,我不想看见老师脸上的虚伪。
教室里的同学,有看热闹的,有嫌弃的,有无关痛痒的,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是关心我的。
他们都觉得是我活该,是我倒霉,他们说,忍忍就过去了,三年而已。
可…真的能过去吗?
我看向窗户外的阳光,丽日当空,耀眼、炙热、温暖,可我现在却只感觉到无尽的森冷。我收回视线,太刺眼了。这不是属于我的,不会照耀在我的身上。
意外还是发生了,不过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欺负我的人。那一天,不知怎么了,手摸到了地上的石块,我想也没有想,就往骑在我身上暴打我的人的头颅砸去。
他们懵了,我也懵了,但我没有给他们反应时间,也没有给这个被砸的,欺负我的人反应时间,脑子空白,但手下意识的做出动作。
越砸越兴奋,于是我大笑起来。
他们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我,纷纷害怕的往后退,我笑的越来越大声,原来他们也会害怕。
他们辱骂我,说我杀人了,我要去坐牢,我要付出刑事责任。
我静静的听着,缓缓的站起来,他们又紧接着往后退,好似我是一个恶魔,下一秒要的就是他们的命。他们惊叫着,他们跑了,弥漫的血腥味冲击了我的大脑,我清醒了一瞬,微风拂过,沾染血迹的发丝擦过我的脸,有点难受和烦躁,我用手理了理,转头看向地上的尸体。血肉模糊,看不清脸部,后脑勺也是,脑水似乎滚了出来,像果冻一样,很嫩,一块一块的,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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