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朱标笑着回答。随后,一行人进了寺门。
天界善世禅寺乃敕建禅寺,占地颇大,院内建有金刚殿、天王殿、正佛殿、左观音殿、右轮藏殿、左伽蓝殿、右祖师殿、钟楼、毗卢阁等建筑,另有僧舍、禅房若干。更妙的是,寺内深处还有一片山林,自成风景。
朱标被引着去先去了正佛殿,也就是大雄宝殿。大殿面阔五间,歇山顶,中间供奉高大的如来佛祖释迦牟尼金身像。朱标进入殿内,双手合十,诚心而拜。
他祈求的既不是升官发财,也不是长命百岁,而是儿子朱雄英能够健健康康地活下去,成为自己的接班人。
穿过正佛殿,走两侧的回廊,来到一间专门用于贵客的禅房。看起来,善世院的日常办公就在此处了。禅房之内,落座之后,朱标说明来意。
“前元乱世,群雄纷争,百姓涂炭。大明一统,连年征伐,阵亡将士无数。孤此次前来,是想请慧昙大师出面,招揽高僧,举行几场法事,超度亡魂,以慰生灵。”
慧昙口称阿弥陀佛:“殿下此举,功德无量。贫僧自当竭尽全力。”
朱标:“对于僧籍的管理,务必慎之又慎,不可滥发度牒,以免心存不善之人,扰乱佛门净地,亦或是大恶之人,借此逃脱罪责。”
慧昙闻言,眉头微皱。在他看来,大恶之人,亦可入佛门,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于是接言道:“谨遵太子令旨,贫僧责无旁贷。佛法广大,普度众生。凡心存善念者,皆可悟道成佛。”
慧昙的回答,算是一颗软钉子,间接否定了朱标的后半句话,一旁的道衍看向了朱标。
朱标当然不会计较这个,他之所以那样说,是基于法律精神,从法治社会的角度出发,这些理念怎是他人所能理解的。于是一脸笑容地说:“大师所言有理。”
方才道衍的一望,朱标也瞥见了,是时候转入正题了。“道衍大师,似乎有话要说?”
道衍收回了目光,刚要起手施礼回话,朱标又继续说:“孤有些疑虑,想向道衍大师单独请教,不知方便否?”
朱标这话既是在询问道衍,也是说给慧昙等其他陪同人员听的。
道衍:“贫僧佛法微薄,承蒙殿下闻讯,岂敢推辞。”
“既如此,就由道衍陪殿下说话,贫僧告退。”慧昙起身施礼退出禅房,其他人紧随其后。
待众人退出,唯道衍仍在其位,朱标对秦顺说:“顺子,你也下去吧。把房门关上,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靠近。”
秦顺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顺手将禅房的门关上,打发走外面的侍卫,静静地站在门旁。
禅房内,道衍心中有些忐忑,他不清楚仅有一面之缘的太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竟留下自己单独聊聊,难不成非要知道那灯谜的隐言。
朱标多少也看出些道衍的不安:“大师不必紧张,我一不是来找你麻烦,二不是问当初那个灯谜。”
道衍没说话,抬头看向朱标。自从下了辂车,看见自己之后,太子就一直对他报以微笑。但他总感觉这微笑中暗含着什么东西,是好是坏尚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