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就一百万!”
路春珺为难,她家现在就剩一百万的存款。
要是都拿去当彩礼,岂不是全家都要喝西北风?
“妈——”
躺在病床上的晏雅虚弱的叫了声。
她才刚脱离危险,还需要观察稳定一段时间,才能出急救监护室。
晏雅桃苍白脸上努力扯出一抹善解人意的笑容。
“干妈她们家现在也不容易,您别为难她们啊。”
路二姨当即调转枪口,开始数落晏雅桃。
“你这丫头,还没嫁过去,就先为别人家开始着想,你到底还不是老娘亲生的?”
“你妹妹现在工作还没着落,也没嫁妆,我不多要点彩礼能成吗?”
“老娘生你,可不是让你来当赔钱货的。”
“还没结婚就搞大肚子,真不嫌害臊的!”
路二姨前面的话,都是针对晏雅桃抱怨的。
这最后一句,意有所指,任谁都听得出来。
尤其是,她还故意阴阳怪气,特别白了路春珺一眼。
“爸,我跟她真的什么都...”
容时一句‘什么都做’还没说出来。
‘啪——’
强有力的一巴掌落在他脸上。
老丈人容言恒满脸怒气。
“挑个日子,把证领了。”
“等雅桃出院养好身子,就办婚礼。”
语气是不容置疑。
容时右脸生疼,强忍着泪水,掉头出门跑远。
“我过去看看。”
萧龙战轻声道。
不过整间病房,几乎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晏雅桃身上。
也就是容诗苓冲他点点头。
萧龙战出门,追着容时,来到医院医技楼外面的花坛前。
容时肩膀耸动,显然是哭了。
萧龙战叹口气,容时被容诗苓一家人宠溺保护的太好。
别看已经二十四,大学毕业两年,实则还和个孩子一样。
他走上前,拍拍容时的肩膀,然后从裤兜里面掏出一支中华烟,给容时递过去。
“有火吗?”
萧龙战掏出打火机,递过去。
容时笨拙点燃,嘬了一口,然后猛然剧烈咳喘起来。
果然是第一次抽烟。
“不是说抽烟能解愁?都是骗人的吧。”
容时气愤的抱怨嘟囔。
萧龙战没理会他,点燃一支华子,自顾自地抽上。
“我不喜欢晏雅桃。”
“可是我妈好像挺喜欢她的。”
“她怎么不自己跟晏雅桃结婚去啊?”
容时忍不住抱怨。
“我自己的婚姻,自己都不能做主。”
“结婚就好像结给父母看一眼。”
容时抬头,看向萧龙战,发现对方压根就没打算回应他。
他忍不住,问道:
“姐夫,你跟我姐结婚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和诗苓结婚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萧龙战愣了下。
回忆起领证的那天。
他从北荒回来,下飞机就是南华军区。
南华军区到民政局的路挺长,他连续三日作战挺累,然后在路上睡过去。
醒来就到民政局门口。
那天下着小雨,天气不很好。
那个穿着单薄的女孩儿,在民政局门口冷到抱着肩膀跺脚。
他有些想不起来,那天诗苓脸上是什么表情。
从日记上来看,是开心的吧?
“能娶到你姐,是我的荣幸,感觉肯定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