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了自己的用意,忙解释:“我不是说表姐怕打雷……”
上官云衣抢过他的话:“明白你的意思,女人间,胆子小么,不像你们男人胆子大。”
苏俊卿道:“那倒是。”
话音刚落,咔擦一个雷,就见他身子一抖,反观上官云衣,安之若素,彼此相视一笑,苏俊卿讪讪的,上官云衣回头吩咐红藕:“带他去换件衣裳,家里那么多小子,总有身量差不多的。”
红藕应了声是,来请苏俊卿,他却不肯去,道:“我有话想对表姐说。”
上官云衣微微一笑:“晓得你有话说,不然为何次次吃闭门羹还依旧来呢,去换衣裳吧,等下再说。”
苏俊卿终于放心,同红藕撑着伞去了前头,找了个身量差不多的护院,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后回来,上官云衣已经让青葱给他煮了杯热茶,请他坐,顺便打量下,那护院的衣裳自然比不得他自己的衣裳剪裁合体,可是,这衣裳穿在护院身上,很容易让人漠视,而穿在苏俊卿身上,立即俊雅起来。
上官云衣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自己端起茶杯抿了口,道:“几次三番的想见我,到底为了个什么?”
苏俊卿慌忙起身:“我只是担心表姐身体。”
上官云衣指着椅子:“你坐下说,既然叫我表姐,就别当我是公主。”
苏俊卿依言坐了,也是颇为拘谨,道:“表姐同额驸和离,换了谁都不会开心,而表姐又把自己关在房中,我真怕表姐闷坏了。”
上官云衣何尝不感觉寂寥孤苦呢,幸好还有红藕和青葱两个从娘家带来的丫头陪伴,只是丫头就是丫头,丫头对她再好,也消除不了她内心深处的苦楚,但当着苏俊卿不便说,只装着无事的道:“忙着诵读经书,怎么会闷。”
苏俊卿摇头:“表姐只是带发修行,又非真的尼姑,何必这样枯守呢。”
上官云衣不懂他这句“枯守”是什么意思,隐隐感觉出他大抵是在表达情感,上官云衣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个修行的人,当时这样做是为了巴毅,而今这样做是实在无所事事,苏俊卿能来,即使什么都不说,上官云衣业已明白他对自己的感情仍在,可是,自己而今是弃妇,他可是堂堂的朝廷命官,本朝没有公主改嫁的先例,若是自己做了,必然会为天下人耻笑,所以,不能接受表弟的感情,于是道:“你此言差矣,带发修行亦是修行,太皇太后身边的苏大姑姑,人家还没奉旨呢,可是为了修行不是一辈子未嫁么,而我更是奉旨在修行,所以,这不是枯守,而是本分。”
机会难得,天不会经常下雨,玉醐也不可能总给自己出主意,苏俊卿不想错失眼前,既然表姐叫自己进来,便是对自己有感情的,之所以固执,还不是有个奉旨在前,苏俊卿道:“表姐同苏大姑姑怎么能一样呢,苏大姑姑清心寡欲,可是表姐……”
没等说完,上官云衣截住他的话道:“你的意思,我贪恋色欲?”
苏俊卿愕然,忙着解释:“我并非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表姐当初倾慕额驸,现在也还是……”
上官云衣再次打断他的话:“你的意思,我现在还是没有忘记他?”